“這哪裡的話,我這不是來看您了嗎?雖然有些不壓,不過,你好歹都是快進土裡的人了,我要再不來看看您,只怕日後沒機會了啊。”木流往前傾了一點,正對着表老說這話。
表老站在那,聽他這麼說,也不惱。坐到了位置上,讓木流也坐在一邊。木流把手往前一伸開=,示意把手銬給解開。表老看了搖搖頭:“大侄子這麼厲害,萬一一個看不住,傷了我自己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木流一聳肩,也隨便他了,看了看已經解下布條的二兒,讓他過來。其餘的人警惕着,不讓他過去,木流說到:“這孩子怪得很,怕是見着這種場面害怕。”
那些人看了看錶老,見他點了頭,就放他過去了。二兒一過去,就看木流的傷勢,血都凝固了,烏黑的血跡在附着在白色的衣服上,顯得格外的刺眼。表老見了,說到:“這孩子倒是粘你啊,新人?我以前可沒見過這小子啊。”
“是啊,一個很不錯的傻小子,都會出過社會,就說要跟着我混,真是一點世面都沒見過。剛纔不小心受傷的時候,還弄的哭了出來,真沒骨氣。”木流像個老人一樣絮絮叨叨的,在那說着二兒。
二兒也不管,只顧着他的傷勢。現在也顧不上那些人是誰,只想知道木流會不會有事,身體有沒有出什麼狀況。而木流也不管他,讓他坐在地上,靠着自己。那邊和表老說着話,看似氣氛融洽,卻透露着一股火藥味。
表老的身邊還站着一個人,大夏天的,卻只看得到頭部和手部的一點皮膚,古銅色,很健康的膚色,戴着眼鏡,明明不知道他在看哪裡,卻總覺得是在盯着自己,彷彿隨時會吃掉自己一樣。
“表老,我也不跟你含糊了,有話直說,這次抓我來,究竟有什麼事情?”木流忽然話題一轉,就說到了這次的重點上。表老不緊不慢的說:“讓你消失。”
二兒聽了,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木流。木流把他的頭壓下去,輕輕的“呵”了一下。
“別啊,我還年輕呢,讓我多活幾年不行嗎?”半開玩笑的,手卻捂在傷口上,怕是方纔一下子激動,扯到了傷口。
表老沒放過這個細節,笑着繼續說到:“哪裡的話,你要是多活幾年只怕,我這把老骨頭不能再活幾年啊。”
木流聽了這話,眼神卻是變的凌厲了起來,沒有了原先說笑的放鬆。站在表老身邊的人,立刻反應過來,想要過去,被表老制止了。
“看看這孩子,估計也活不久了。只怪他命薄,估計和你也沒在一起待多久,八成一點好處都沒有享到吧,沒關係,到時候啊,下去了,我幫你們都燒點用的,也好在下面享享福不是。”
“不用,留着您自己用就好。”木流盡量的撐住身子,突然一個翻身,將身下的椅子砸向上位的表老,讓二兒往裡面跑,那保鏢反應快,用手生生的接下了。想掏手槍,卻被木流一個迴旋踢給踢了,因爲太過用力,保鏢的手給慣性給帶過去,骨頭髮出“咔擦”的聲音。
甩了甩手,瞬間做出了作戰準備。雙腳來回交叉跳動,木流只是站在那不動。因爲負傷的緣故,戰鬥力明顯下降了很多,不敢有過多的假動作,現在體力就是一切。見二兒也不在了,放心了許多,表老還坐在原位不動,彷彿就是再觀戰。
再一個前踢腿,那人就抓住了木流的腿,將他甩到了身後的牆上,摔下來的時候,還順帶着打翻了桌子椅子,杯子也打成了碎片,有一塊硬生生的刺進了木流的身子裡,痛的他整個身子縮了一下。
“come on !”那人挑釁的比了個“來啊”的收拾,木流見了,笑說:“是個外國佬。”嘴角已經溢出了血,原先的傷口也徹底撕扯開了,原本就沒有包紮過,方纔的運動已經算是極限了,對方的戰鬥力越強,自己所耗費的戰鬥力自然也越大。
現在就是個沒見過人打架的傢伙也看的出來,木流出於下風。木流脫了鞋子,光着腳在地上輕微的動了兩下,畫了兩個圈。這是他一次偶然在武當山上學的招式,當時只當是好玩,現在暫時鞏固一下下盤,估計也沒有什麼壞處。
外國人所崇尚的就是所謂的中國功夫,見他拿出這種架勢,還以爲和自己電視上看到的中國功夫一樣,勁頭卻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