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接過錢,聽了這消息,卻是一下子擡頭,一臉吃驚的問:“你大哥?”
二兒點了點頭,說了幾句,就匆匆的回去了。萬漓生坐在店裡,看着二兒回來,問他怎麼樣了。二兒說已經走了,還警告了他不要再過來。萬漓生也不想多扯這種事,二兒方纔出去的時候,身上也被淋溼了些許,萬漓生也沒毛巾,就丟給他一些紙巾,讓他隨便擦擦。
二兒倒也不在意這些,讓萬漓生趕緊把飯吃了,等下回去。萬漓生拿了筷子,準備吃飯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他翻出來的額褲兜,問:“你有錢坐車回去嗎?”
“有。”二兒笑着。
萬漓生讓他過去,往他另外一邊的口袋裡翻了翻,問:“一塊公交錢都沒有,褲兜這樣,難不成是被偷了?”
二兒支支吾吾的,剛想裝作不在意的說是被偷了,萬漓生就先開了口,問是不是給剛纔那人錢了。二兒點了點頭,萬漓生氣的一筷子就敲他頭上,疼的二兒立刻捂住了腦袋。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學學你大哥行嗎?或者學學我也好!幹這麼丟人的事,你也不看看那是個什麼渣,別給那種人好處,也別想着他說的話。他再怎麼說,都當是一個屁,放了還被人嫌臭!”萬漓生呵斥了他兩句,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十元的零錢,讓他等下打車回去。
二兒道了謝,就坐在那不動。雨漸漸地小了,只是濛濛雨,落在頭上也不打緊。萬漓生吃完了飯,二兒就收拾了飯盒回去了。臨走前,還告訴萬漓生,說木流坨話給他,今晚有些事要出去,可能不會那麼早回去。
萬漓生問是不是有什麼大事,二兒說沒什麼,不過就是簡單的應酬,自己今晚也會一起出去,跟着木流見識見識小場面。萬漓生知道二兒要去,也就安心了。畢竟如果是不怎麼好的事情,木流是絕對不會把二兒待在身邊的。
木流以前說過,跟着他的弟兄,要麼就是受過自己恩惠的,然後死心塌地跟着自己。要麼就是沒有了依靠,一心跟着他的。同樣都是爹生娘養的,沒什麼等級之分。在他們這行,更是這樣,能關照的就關照着點。他不喜歡搞那些大哥架勢,只把那些弟兄都當自己的親兄弟。
在幫裡,二兒也算是小的,木流也不怎麼放心他。所以一般只在無關緊要的場合才帶着他。萬漓生腦子轉的快,一下就想通了,應了,讓二兒回去告訴木流,說知道了,今晚自己會早點回去。
晚上的時候,木流終究還是打了電話過來的,萬漓生正好關了門。接到電話,問他今天的應酬具體怎麼樣,木流也就隨口說了兩句,不會有什麼危險。讓萬漓生回去把冰箱裡的東西放微波爐熱一下就可以吃了,別到時候不吃,又餓着自己,胃疼什麼的。
萬漓生聽了,笑說知道了。就掛了電話,找了輛的士,這纔回去。
木流那邊,被灌了不少的酒。木流也就帶了二兒一個人,坐在木流對面的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好像是從前受過木流恩惠,這次剛從國外回來,就請木流喝杯。
木流喝的起勁,高興的很,拉着二兒一起坐下喝。那人和木流說了很多以前的事情,笑嘻嘻的,像是多年未見的朋友。木流這邊很舒暢,倒是爲難了二兒。二兒本來就沒怎麼來過這種場合,再加上旁邊一羣女的身上的香水味嗆的他難受的緊,一杯酒下肚,整個人暈暈沉沉的。
木流倒是沒有找人作陪,那人還笑他,莫不是有了佳人了。木流也只是笑着點頭。酒這種東西,就是再千杯不醉,但也僅限於千杯,也還是會有醉的時候。二兒那杯酒下肚之後,就沒喝過了,一直暈暈沉沉的躺在沙發上休息。那羣女的後面也被吩咐出去了。
木流斷片的時候,二兒模模糊糊的看到有人在背木流,看不清楚人,但聞味道,知道是個女人。還是剛纔其中的一個女人,那種香水味。二兒想制止,讓他把木流放下,可發現手根本就太不起來,眼皮也沉重的很。一下子,竟然睡過去了。
萬漓生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鐘左右。開了太陽,天氣倒是不錯,剛好可以穿前兩天新買的T恤。晃了一圈,也沒看到木流回來。打了電話也沒人接,估計是喝多了再哪裡睡了,也沒太在意。隨意的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