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結果,當我朝可嫣的方向追過去的時候,那小女鬼似乎感覺到可嫣來者不善就跑了,然後可嫣也追着小女鬼跑了。我有些氣虛,哪裡追的上她們。
顧濤她們從身後追了上來,一邊氣喘吁吁的問道怎麼回事?我纔將古墓的事情說了出來,當時有隻老鬼在找她的女兒,結果進我的夢裡來抽了我一頓。
剛剛見到的那個小女鬼身上有古墓裡面的氣息,說不定就是那老鬼的女兒呢。這可嫣要是把別人吃了,那老鬼不得找我拼命不可?如今三大世家死咬着我們不放,本身就已經夠折騰的了,要是那老鬼再鬧騰起來,給我搞個一羣厲鬼來找麻煩,這還得了?
顧濤幾人一聽臉色也刷的一變,就也加快了腳步。然後我們跑到了巷子深處,終於看到了可嫣,不過卻已經不見那隻小女鬼。我心中一寒,朝可嫣看去,發現可嫣手裡正拿着那小女鬼的一條腿在啃呢。
我不禁一下子捂住了額頭,喊了一聲完了。可嫣似乎不明白什麼情況,她倒也沒繼續吃,而是拿着那條腿就朝我們走了過來,冷不丁的問道:“怎麼了?你們怎麼也跟來了?”
這時雪柔一把將可嫣手裡的那條腿給搶了,然後就準備對可嫣說明情況,不過被我制止了。現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說那麼多還有什麼用?
我揮了揮手,讓雪柔把那條腿還給可嫣,然後可嫣就毫不客氣的繼續把剩下的部分給吃了。
我一陣無語,只得招呼衆人返回,可嫣也一臉莫名其妙的跟在我們身後。結果剛走出巷子呢,就看到那天闖進我夢裡的那隻老鬼正守在巷子外面。
此時可嫣手裡那條腿還沒有完全吃完,這老鬼一看到可嫣手裡的那條腿,面目立刻就猙獰了起來,嘴裡更發出了一聲咆哮聲。隨後這老鬼一句話不說,朝着我們就撲了過來。
顧濤幾人見到這老鬼臉色也一變,趕緊排兵佈陣。隨後幾人符咒齊出,才逼得那老鬼不敢近身。那老鬼死死的盯着可嫣,又看了我一眼,一雙眼睛已經徹底的血紅一片。
他滿面猙獰的怒喝道:“你們這羣人,你們等着,我要拉着你們給我女兒陪葬。”
然後這老鬼最後一聲嚎叫不甘的就逃進了黑暗中。
望着那老鬼的背影,我心中不禁一涼,無奈的說道:“看樣子,咱們又多了一個冤家。”
此時,可嫣終於明白了什麼一樣,有點委屈的朝我走了過來。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摸了摸可嫣的腦袋,也沒說什麼。畢竟即便可嫣不把那老鬼的女兒吃了,我跟那老鬼也絕對是不對付的。我還沒忘記那老鬼在夢裡抽我鞭子的事呢。
想到這,我又覺得不對勁。這老鬼和他女兒不是被何家老祖給捉了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
我頓時間恍然大悟,這不明擺着嗎?只怕就是何家老祖故意放出來的呢,這老婆子只怕正是知道可嫣的習性,特意放出小女鬼來引可嫣上鉤呢。
這何家老祖實在是有點不仁,要對付我,大可以光明正大來,使這種卑鄙無恥的動作實在是有點讓人惱怒。
此刻,顧濤幾人聽到我的分析,臉色也是微微一變。他們自然也是看出了這隻老鬼的厲害,這老鬼是比可嫣以及雪柔更高級的鬼怪。身後只怕還跟着一大羣難纏的厲鬼呢。這老婆子使的好的一手借刀殺人。
結果我們正說到這裡的時候,林建鴻突然掏出一張紙人來朝我們身後一扔,就看到那紙人飛進了一條巷子裡面。緊接着,那巷子裡面居然走出一個人來,這人手上正拿着一個小小的骨灰盒,這不正是何家當初追着我們滿城跑的那個帶頭的小子嗎?
這人一見到我們,瞬間面如死灰,想跑,不過林建鴻扔出去的紙人此刻正死死的貼在他額頭上,他根本跑不了。於是只得大聲的嚎叫:“求求你們,放過我,我也是受人指使。”
林建鴻冷哼了一聲,手猛的一勾,這人最終躺在了地上動彈不得。我們一擁而上,瞬間將這人抓住,這才冷冷的問道:“說,何家老祖這打的是什麼算盤?”
這人哪裡還有之前的囂張,此刻臉色煞白,眼淚水都被嚇出來了。看樣子,自己這幾天來已經幾乎成了三大世家的夢魘了。我不過就說了句話呢,至於被嚇成這樣?
無奈,我也懶得讓他回答了。隨手死掉了他額頭上的符紙,就猛的一腳將他踹開道:“滾,回去告訴何家老祖,叫她少耍點花樣。否則從今以後,何家的人我見一個弄死一個,叫她何家的人永遠不要單獨出來。”
這人渾身都哆嗦了起來,趕緊撒腿就跑。顧濤和林建鴻幾人都露出不解的表情:“就這麼放他走了?”
我無奈的搖頭:“一個小嘍囉而已,難不成真把他弄死?我不過說說狠話而已。”
其實,我真的是不想再跟三大世家死磕下去,更無意要人性命。畢竟我雖然煉了五鬼之術,但心卻一直屬於這十年間自己的正派道統。不過三大世家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我也只能不得已而爲之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眼見這人夾着尾巴跑了,我和顧濤幾人才繼續尋找賓館。好一會終於找到,一躺下來就人事不知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可嫣蜷縮在我的旁邊,雪柔則坐在窗簾底下背陰的位置。經過這一覺,我彷彿把這麼多天欠的瞌睡全部都睡回來了,此刻渾身睏乏的厲害。
打着哈欠,我迷迷糊糊的朝着衛生間走去。結果推開衛生間門,突然感覺一陣刺骨的陰冷。我微微感覺有些不對勁,睜開眼睛一看,瞌睡一下子就醒了。心裡頭也不住大罵了起來,這可嫣和雪柔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容易就叫鬼近了我的身?
此刻,這衛生間哪裡是什麼衛生間,而是一間陰冷的大房間,這房間就好像幾百年沒人住過了一樣,地面上灰塵足有幾釐米厚。而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在這間房間的最前頭,那隻老鬼正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呢。
而在這隻老鬼的身旁,十來個個小鬼排排站立,手裡紛紛握着牌子和長凌,怒目圓睜的盯着我。不注意,以爲自己來到了古時審問犯人的公堂。
這時,那老鬼猛拍了一下桌子,就對着我怒喝了起來:“汝段木,罪孽滔天,如今來到了這鬼判公堂,還不速速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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