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我心中生出了一陣涼意。搞了半天,居然是這樑家在搗亂。樑家的樑亮以及他兒子都已經被我弄得魂飛魄散,最後我還在樑家去大鬧了一場,這樑家的人到現在爲止竟然還不知收斂?看樣子,非得滅了他全族,我才得安生?
一想到這,我猛的抓緊了手中的斧頭,這一幕可把躺着的那個亡命徒給嚇的不輕,張着嘴巴就慘叫了起來。我卻默默的看了一眼雪柔,然後雪柔就會意的將此人用綢子一纏,丟回了公路。
我此時搖起了頭來,我跟三大世家看樣子真的是不死不休了。要想永遠的斷絕麻煩,只怕要來點狠的了?
不等我多想,不知不覺間,佛道館就已經到了。我們便下了車,接着十幾個村民用肩膀將棺材一路擡到了佛道館的山上。我們也才離開沒幾天而已,卻不知這佛道館此時已經無比的蕭條。
佛道館已經沒人了,才幾天功夫居然就已經結滿了蜘蛛網,一看到這滿目瘡痍的一幕,我便不自覺的搖起了頭來。然後,村民們開始挖坑,他們被嚇的不輕,此刻哆哆嗦嗦。
接着坑終於挖完了,埋了棺材,裝好了韓成天提前準備好的墓碑,這些人逃一樣的狂奔而去。此時,我看着顧旋道長的墳墓,又不自覺在墳前重重的叩首。
然後就在這一瞬間,由於是在太過疲憊,我轟的一下子就栽倒在了顧旋道長的墳墓前面。從段家村出來,我可就一直沒有休息過,此時身體的能量已經被榨乾了,再也支撐不住。
然後一進入睡夢中,我就又來到了自己在夢中所構築的血色雲霞世界。不過此時,這世界有些模糊,更不見爺爺的身影,倒是隱隱約約的似乎聽到了顧旋道長的聲音。
這個夢無比的漫長,最後我是眼角淌淚的從夢中醒過來的。醒過來時,自己已經足足睡了不低於十五個鐘頭,外面已經一片漆黑。我一陣愕然,因爲此時這四周竟然無比的平靜。
我先前猝不及防的睡了過去,我還以爲醒過來時應該看到自己被三大世家的人所團團圍住的畫面呢,可結果這四周一片平靜,三大世家的人居然沒有找上門來,這倒是有點不正常了。
然後我皺了皺眉,胡亂的吃了點東西,便已經從牀上爬起。此時,我仍舊還在佛道館,韓成天就在門外守着。見到我起牀,韓成天不覺一愣道:“你不多睡會?這大半夜的準備去哪呢?”
然後我就搖起了頭來,一天了。白天我們擡着顧旋道長的棺材從老窪鎮路過,只怕這消息已經在三大世家裡面炸開了鍋。我毫不懷疑,他們已經知道我們就在佛道館的事情,卻沒有來,事情明顯有些異樣啊。
我無奈的看了一眼韓成天道:“顧旋道長也入了土,他老人家含冤而死,我哪裡還能睡得着?白天咱們在老窪鎮鬧了這麼一出,只怕現在世家那邊已經炸了鍋,可這幫傢伙居然沒有找來,咱們還能等?”
一聽到這話,韓成天臉色猛的一變:“你是說,他們慫了,要逃?”
韓成天略微有些惱怒的看着我,眉頭已經緊緊鎖起。我心裡頭則是一陣的無奈,三大世家的人逃不逃我不知道,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他們慫了。
畢竟,秋水道人可不是個善茬啊。秋水道人哪怕以前在這一帶有一些名氣,也絕不可能一來就在他們世家那邊得到如此高的地位,關鍵靠的是修爲啊。秋水道人如此高的修爲,卻第一個栽了,那世家的人還能坐得住?只怕即便沒有逃,此時也已經去找外援去了吧?
我微微對韓成天點了點頭之後,便徑直朝山下走去。結果韓成天一把將我拉住,此時竟然紅着一雙眼睛:“你打算怎麼做?”
我微微嘆了一口氣:“那三大世家已經在這一帶作威作福太久了,有世家在這,只怕這一帶我永世不得安生。畢竟世家的勢力龐大啊,而且還會不斷的發展壯大,你一個人哪怕就是長了三頭六臂又怎能跟他們抗衡下去呢?所以有他們就沒我,有我就沒他們。”
此話一出,韓成天猛的一愣,臉色微微有些煞白了起來。估摸着,他已經曲解我的意思了。我可沒打算滅人全族,我哪怕再惱怒,也絕不會做出這種沒有腦子的事來。
有時候事情做得不是很過,就尚且有迴環的餘地,要是真做過頭了,那就只能不死不休了。顧旋道長慘死,我不過只是想讓所有對顧旋道長出過手的人全部償命而已,順帶叫三大世家滾出這一帶,僅此而已。
這麼想着,我和韓成天便漸漸來到了縣城的外圍。一走到這裡,肅殺意味果然猛增。雖然是大半夜的,可這縣城看上去還似乎有幾分熱鬧呢。
然後我們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樑家,此時韓成天紅着一雙眼睛說道:“顧濤他們應該就關在樑家,當時絞殺顧旋道長,就是這樑家帶的頭,那秋水道人說你已經被趕屍匠給帶走了,必死無疑,這樑家纔敢在這裡反了天。”
我瞬間明白了過來,原來趕屍匠把我帶走了,他們纔敢反的天呢?估摸着,這幫傢伙以爲趕屍匠把我帶走,我根本沒可能活下來了吧?我這大半夜的一下子就出現在樑家,他們會不會以爲見到鬼呢?
想到這裡,我已經默默的走向樑家的大門。敲了敲,就過來個睡眼惺忪的老頭。可結果這老頭一看到我嚇的臉刷的就是一白,接着連滾帶爬的就朝着遠處跑去。
緊接着,樑家更多的人都被吵醒了,出現在了院子內。然而,當他們看到我的時候,無一不都是露出滿臉慘白的模樣,並且高聲慘叫了起來。
他們這慘叫聲可不小啊,引來了警察就不好了。想到這,我當機立斷,身上已經散發出一片血光,雪柔她們便嗖嗖幾聲出現在了我的身旁。此時,我不禁開始冷笑:“怎麼,你樑家不是兇的很嗎?什麼事情可都敢做,這樣就怕了?”
隨着雪柔他們的出現,這樑家所有的人臉上都一片死灰和懊惱的模樣。我被趕屍匠抓走了,按道理說是必死無疑的,他們哪裡想得到我居然活着回來了?這幫傢伙,以爲我掛了就抓走了顧濤他們,還害死了顧旋道長,我一回來就給我認慫?
此時,樑家的人瞬間就哀嚎了起來,但言語可依舊粗暴啊:“段木,你小子別以爲你真的逆了天了。我樑家好歹幾十號人,背後的關係網絡你更是根本想不到,你若是真過了頭,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
一聽到他這話,我已經瞬間怒火滿腔。眉頭一皺,下一秒鐘,血嬰已經率先化作了一條血線撲到了這人身上,直接將其撲得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