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不是早早的就去酒店了麼,那會兒天還黑着呢,我們是去領新工作服。我一進員工通道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還有血的味道,我就沿着就去了,正好那會兒樓道的燈又壞了,我一拐彎兒就看見個黑影呼一下閃過去了,嚇得我心撲通撲通的。正好又有個同事來了,我就跟他瞎聊了幾句,可是他好像病了不怎麼愛說話,還穿得挺嚴實,說了一會兒他就走了。我打開裝備間的門就又看見個黑影,不過這個黑影直挺挺的就到了過來,我一看是個人,還以爲是暈了,這個時候突然樓道的燈突然就亮了,那個人渾身是血,臉對着我,眼睛都沒閉上呢,就那麼臉貼臉的看着我,嚇得我使勁兒吼。”李明說完之後拍拍胸脯,表示心有餘悸。
袁麗麗來了精神:“死的誰你知道不?”
“我們酒店的資料員,比咱們大不了幾歲。”李明一臉的惋惜。
“那現在呢?”袁麗麗問。
“現在警察帶走了呀,還能怎麼辦?”李明說完電話就響了,原來是警察局打來電話讓再過錄筆錄。
這次袁麗麗和李明一起來到警察局。
“警察,我想知道死者是怎麼死的。”袁麗麗坐下來就問。
警察瞟了袁麗麗一眼:“你問這有什麼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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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被釘子扎死的?”袁麗麗沒回答他接着說。
這次警察擡起了頭:“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問問,因爲之前也遇到過。”袁麗一聽就知道和李明之前接受的案子有關。
“那你能具體說說你都知道些什麼麼?”警察突然變了個態度。
“我們不是本地人,我們是……”袁麗麗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你們是鄰居新城小區的?”警察又問道。
“是的。”李明突然答了一句,“你也知道我們小區?”
“你們那個小區鬧鬼,死人,傳的沸沸揚揚的,我們左右從城市的都有通知下來,說疑犯可能可能流動作案,讓我們小心。”警察話匣子打開了,一頓訴苦,“沒想到真來了,你說好幾個城市都破不了案,我們能怎麼辦?”
李明此時似乎變了個人:“看疑犯的手段,應該是一個團伙,不同人作案。你查一下被害人的身份,然後給我。”
“是!”警察站起來敬了個禮,可是沒一會兒緩過神來了,“我憑什麼聽你的,你是來路筆錄的。”
被害人的資料出來了:李靈,女,29歲,籍貫X市,現任XX酒店資料員,原來在X工地做過後勤。
“又跟工地有關,那個富豪也是因爲工地。”袁麗麗看着資料分析道,“李明你看。”說着把資推給李明。李明正在愣神,突然被袁麗麗碰一下嚇得一哆嗦。
“什麼資料?”李明不解的問。
“這不是你要來的資料麼?你還問我”
“我什麼時候要了?開玩笑。”
“我……”袁麗麗竟無言以對。
半夜李明突然醒了,自己摸黑就往客廳走,拿起袁麗麗甩在桌子上的資料研究着,又掏出手機給郭亮發了個短信,說讓調查上次那個案子死者的身份。這邊郭亮接到短信以爲李明恢復記憶了,連夜查找死者的資料。
第二天早上袁麗被手機鈴聲叫醒了,是李明的手機響了,一看是郭亮打來的。
“喂,李嫂呀,離隊讓我找得資料我都找到了,一會兒就給他發過去,讓他別忘了看。還有,李隊要是沒事兒了趕緊讓他來上班吧,隊裡沒有他這案子是一點兒進展都沒有。我還有事兒先掛了。”
袁麗麗被郭亮的一通話說的懵了,趕緊把李明晃醒:“李明,你給我醒醒。”
“什麼事兒呀?”
“郭亮說一會兒吧資料給你傳過來,什麼資料呀?”袁麗麗一邊兒說一邊晃。
“我哪兒知道你說的什麼,別打擾我睡覺。”李明一蒙被子又睡了過去。
袁麗麗翻了翻李明的通話記錄,發現昨天夜裡他給郭亮打了個電話,通話長達三分鐘。袁麗麗心裡就犯嘀咕了:“難不成這李明想起來了?可是爲什麼要半夜打電話呢?不想讓我聽見?也不可能呀。那半夜打電話肯定是想起什麼重要的事兒來了,可是那麼重要的事兒剛纔說有消息了他怎麼一點兒反應沒有呢?”
袁麗麗感覺李明自從失憶之後整個人都怪怪的,說不上來的怪。不管怎麼樣,袁麗麗都打算看看郭亮傳過來的都是什麼資料。於是就登了李明的郵箱。
袁麗麗翻着郭亮發來的幾頁資料,是自己那天相親的人。
張德貴,男,25,歲,X通快遞員,……姐姐張德梅……姐夫,劉建國。
看着這些資料袁麗麗都看不動也看不出什麼線索,就關了郵件,收拾收拾去上班了。等袁麗麗下班回來發現李明還在睡,這個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一看是保安組組長打來的,可是李明好像沒聽見一樣,無奈袁麗麗只好自己接了電話。
“拿起電話就聽見對方一頓批評:“小李,我都給你打了半天的電話了你都不接,你不來上班也不請假,我們都很擔心你的安全啊。!”
聽到這裡袁麗麗立刻感到不妙,手機一甩就去掀被子,發現李明已經暈過去了。送到醫院醫生說再晚送來一會兒就沒命了。李明這一住院,剛剛積攢的積蓄又沒有了。袁麗麗現在是想哭都哭不出來。
醫生說:“這位先生因爲腦部原來就受過傷,再加上這幾天用腦過量,有點兒供血不足,晚上睡覺應該是蒙着被子睡來着,導致氧氣不足休克了。不過現在沒生命危險了。如果要完全康復,必須得做手術。”
“那手術費要多少錢?”袁麗麗緊張的問。
“大概二十萬左右吧。這是保守估計,具體多少還得到時候再說。”醫生想了想
袁麗麗想着醫生的話,突然覺得所有的事情都變得艱難起來,李明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現在只靠她一個人在支撐這個家。她有點兒扛不住了,特別後悔當初一時任性離家出走。
看着又一次躺在病牀上的李明袁麗麗覺得老天給他開了個大大的玩笑。袁麗麗並沒有因爲這樣就放棄了李明,而是選擇了回到自己的家,吧李明醫治好。
回到自己的城市,袁麗麗感覺天空都是蔚藍的,很親切,在外面收的苦太多了。到了醫院因爲錢不夠,手術一直往後拖。
袁麗麗的媽媽知道袁麗麗回來了,趕緊去醫院看她,可是看見昏迷不醒的李明馬上就怒火中燒了:“我說什麼來着?你不聽呀,你看看現在這是什麼樣子啊?”
“媽,你不要說了,我是不會離開李明的,李明現在病着,除了我他誰都不認識,我如果在拋棄他,那就是要他的命呀。”袁麗麗說着說着眼眶就紅了,可是袁麗麗強忍着不哭。
袁媽媽看着女兒變得堅強了很多,也就不忍心再責備她,只是嘆了口氣轉身走了。
袁媽媽回到家中說:“他爸,你說麗麗怎麼就看上那個小子了呢?”
“李明想必是有他的優點,咱們女兒什麼眼光你又不是不知道,特別差勁的人,別說你,女兒自己也看不上啊。”袁爸爸說道。
“着我知道啊,可是你看,我不管哪兒碰到那個李明都一點兒讓我眼前一亮時候。你說這樣我怎麼可能放心吧女兒交給他呀。”袁媽媽滿臉的無奈。
“你就是婦人之仁,我跟樓下的張老頭打牌的時候都打聽了,那個李明呀是警察局的一個隊長。”袁爸爸一臉的得意,好像在說‘你看還是我知道的多吧。’
袁媽媽白了他一眼:“隊長怎麼了?只是個小小的隊長。”
“你看你又不知道了吧,你看他才幾歲,以後晉升的機會多着呢,在說他那個能幹。”說着從桌子底下掏出一摞報紙,“這就是你們這種不看報紙的人的短處。”
袁爸爸帶上老花鏡,指着新聞說:“看這個,看這個,再看看這個。這都是事蹟呀。”
袁媽媽也看着報紙說:“還真沒關注過!”
“當我知道咱女兒找的是李明的時候心裡挺高興的,可是你在那兒不停的說,我也不好意思當着人家的面兒說什麼,顯得咱們多勢力似的。”袁爸爸一臉‘都是你的錯’。
“那你後來怎麼不跟我說?”袁媽媽倒打一耙。
“算了,孩子出去這段時間肯定受苦了,李明要是好好地肯定沒事,又是病人,咱家麗麗的日子過得不好呀,把這個給麗麗吧,治病也需要錢呀。”袁爸爸擺擺手,從沙發墊下面掏出一張存摺,“現在都流行用銀行卡了,想當年都是用存摺的呀。”
“老傢伙,你敢藏私房錢。”袁媽媽一把搶過存摺,“密碼多少?”
第二天袁媽媽拿着兩張存摺來找袁麗麗。袁麗麗看見媽媽以爲又是來勸自己離開李明的,抹了抹眼淚去給李明倒水。李明到現在都沒醒過來。
袁媽媽走過來拉袁麗麗出去,袁麗麗輕輕地掙脫了。袁媽媽知道袁麗麗還在生自己的氣,看看李明還沒醒,就在病房裡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