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雨來得急,走得快,這場急雨將悶熱一掃而空,給大地帶來了清爽,坐進車內,兩人皆無語,車輕快地向前駛去。
“就到這兒好了。”眼見家就在不遠處,謝籽言及時喊停。
厲顥然剛停下車,就猛撲向她,嚇得謝籽言尖聲驚叫,身子被他壓在下面,叫聲被厲顥然的手掌給硬生生地捂住。
謝籽言慌張地要推開他,身子拼命掙扎,想要擺脫他的控制,厲顥然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母親大人就在屋外。”稍微將大手移開,讓她自由呼吸。
聞言,謝籽言更是動都不敢動了,她現在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不見。心中暗自祈禱,希望厲顥然魁梧的身材能攔住老媽的視線,自己能順利逃過此劫。大約過了十分鐘,站在門口張望的墨青蘭轉身回房,同時間裡厲顥然從她身上起來,從回座位。
謝籽言大口喘氣,“謝謝你。”
厲顥然挑了挑眉毛,笑臉迷人,“不用謝,這是身爲情人應該做的。”
他存心迷惑她,這讓謝籽言再一次發愣,“還要出去再逛逛?”厲顥然出言喚醒她。
“不,不用了,我這就下車。”謝籽言趕緊推門下車,揮手向厲顥然道別,快步向家中走去。
回到房間裡的謝籽言摟着粉紅色的毯子,聞着淡淡的桃花香,卻久久不能入睡,短短兩個星期,她與厲顥然從不認識發展成“情人”關係,這速度真是快得驚人,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嘆了口氣,謝籽言側身看向粉紅色的窗簾,微風吹拂,窗簾擺動,她眼前一花,厲顥然那張俊臉浮現出來。謝籽言趕忙眨眼,將厲顥然的樣子趕走,悠悠地輕嘆一聲,若厲顥然所做的這一切,是出自居他的真心,或許她會感動,可是他雖然每次都在笑,眼中卻沒有半點笑意,而他的彬彬有禮,更象在演戲,這叫自己如何敢相信他?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是另有企圖。
謝籽言輾轉反側,厲顥然的優秀,是讓人無法抗拒的,可是她偏不能接受他,厲顥然就象一個雞肋,丟了捨不得,吞又吞不下。矛盾將謝籽言折騰了到深夜,她才昏昏沉沉地入睡,可睡夢中的她卻還是得不到安寧。
固執的厲顥然走進了她的夢中,夢中的厲顥然與現實中的厲顥然態度截然相反。他不再彬彬有禮,俊臉扭曲着,帶着獰笑地看着她,步步逼近,手上明晃晃的匕首刺痛了她的雙眼。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究竟是什麼人?你爲什麼要殺我?”夢中的謝籽言驚慌地追問。
握着匕首的厲顥然獰笑不止,鋒厲的匕首惡狠狠地刺了過來,刺向了謝籽言的心臟,“啊”一聲慘叫劃破夜晚的寧靜,冷汗淋淋的謝籽言猛地坐了起來。
謝籽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喃喃自語,“怎麼會做這麼離譜的夢?”
“小言,怎麼了?”門被推開,墨青蘭披着晨褸赤着腳跑了進來。
“媽媽。”抓住母親溫暖的手,謝籽言定下心來,淺笑安慰她,“沒事,我做了個惡夢。”
墨青蘭仔細看了看女兒,“一定是工作太辛苦,明天媽去幫你求個平安佛。”將謝籽言按回到牀*上,將毯子給她蓋好,“快睡吧!媽媽陪着你。”
謝籽言乖巧地笑了笑,見女兒睡下,墨青蘭將燈按滅,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
“老公,是不是我逼得太緊,小言纔會睡不安穩的?”墨青蘭憂心忡忡地對謝展庭說。
“老婆,小言她的年齡也不算太大,你不用那麼心急,萬一把女兒逼出病來,得不償失。”謝展庭趁機幫謝籽言說話,希望太座能手下留情,放過可憐的女兒。
墨青蘭皺眉,“我也不想逼女兒,可是如果,萬一小言以後年紀大了,還沒找到合適的人出嫁,做老姑婆,那流言蜚語,我家小言就受得了?”
“這個……”謝展庭語結。
“你別這個,那個了,現在看來是因爲公司沒有合適的人選,而小言一定爲這個頭痛。我想好了,你和我明天一起打電話找朋友們,看他們有沒有認識的好青年,介紹給女兒,找到合適的對象,小言就能安心睡覺,女兒有了依靠,我們也就放心了。”墨青蘭想當然的解釋謝籽言的惡夢。
“可明天,我約了人去打高爾夫。”謝展庭苦惱地看着已經躺下的妻子,不想執行她的任務。
墨青蘭猛地坐氣,不悅地瞪着他,“女兒的終身大事重要,還是你的高爾夫重要。”
“女兒的終身大事重要。”謝展庭聰明地沒有再出言反對,順從的回答她,墨青蘭嘴角扯出一絲笑意,滿意地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