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兩者的猛烈‘交’戰之下,整個大廳都是變得破破爛爛,一道道粗大的裂縫蔓延到了四周,四周搖搖‘欲’墜,即將承受不了四周暴‘亂’的能量將要崩塌。
兩人幾乎在瞬間的時間‘交’手了數百次,但每次都是以平手而告終,誰也沒有賺到絲毫的便宜,同爲年輕一代的至尊強者,想要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砰”
再次狠狠的撞擊了一下,銀‘色’的閃電和血‘色’的閃電就像是兩頭粗大的怒龍一般,散發着驚天的威勢,在虛空驟然相撞,兩者‘交’接處,毀滅之力四溢而出,向着四面八方蔓延,頓時,那本來即將到了毀滅邊緣的大廳再也承受不住那澎湃的能量而轟然倒塌。
四周‘亂’石崩雲,滾滾煙塵遮天蔽日,巨響聲不絕,在漆黑‘色’的夜‘色’之中頗爲的響亮,那大廳倒塌的瞬間,整個地面都是晃動不止,似乎發生了小型地震一般。
那些處在青柳鎮街道上的人們立時有所感應,一雙雙驚駭的目光全都是向着弒神傭兵團的方向望去,眼中佈滿了震驚,因爲那彷彿鶴立‘雞’羣般的大廳在此時竟然倒塌了,整個四周都是變成了斷壁殘垣一片。
“發生了什麼事,象徵着第一傭兵團的大廳竟然倒塌了,那裡發生了什麼?”所有人皆是驚呼出聲,眼中佈滿了極爲驚懼的神‘色’,現在他們已經可以確定,弒神傭兵團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否則那大廳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倒塌。
雖然心中充滿了好奇,但是並沒有人敢於上前探查的,弒神傭兵團多年來的行事風格讓他們心中驚懼,一個不慎,小命可能就會‘交’代這裡。
隨着時間的推移,弒神傭兵團的異樣引起了更多的人的注意,那一雙雙眸子也是望向了遠方,本來行人稀少的大街上也是在此時佈滿了傭兵。
只是持續了片刻,衆人紛紛被那騰空而起的兩道粗大的光柱所吸引,就像是兩頭怒龍一般衝破雲霄,直達那未知永恆的深處,在漆黑的夜‘色’中頗爲的明亮,幾乎照亮了整個蒼穹。
“天啊,我看到了什麼,兩頭神龍在虛空舞動,‘交’纏在了一起。”那些平民也是驚呼出聲,滿臉的驚駭,在他們看來,眼前的一切只能用神蹟來形容,遠遠的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那血‘色’的光柱和銀‘色’的光柱頗爲的顯眼,不斷的在虛空撞擊,就像是兩道龍捲風柱,兩者的每次‘交’戰都能引起虛空的顫抖不止。
“究竟是什麼人在‘交’戰,竟然能引起如此強大的能量‘波’動。”只有那些擁有修爲的強者才能勉強看清光柱裡面隱藏的兩道人影,但也是模模糊糊一片。
此時整個虛空都是被那暴‘亂’的能量所填滿,真正變成了一片人間絕地,任何生機來了都能摧毀,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弒神傭兵團的異常當然也是引起了柳家的注意,作爲青柳鎮的一霸,這裡的一切幾乎都是不能瞞過他們的耳目,幾乎就在那異象出現的瞬間柳家家主和破天宗的長老破雷便已經領着手底下的一些護衛到來。
“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和弒神對戰了這麼久而不落下風。”靜靜的站在一個視野開闊處,柳家家主不由喃喃低‘吟’道。
“兩者的修爲相差不多,都是達到了魂宗巔峰之境,青柳鎮除了弒神之外難道還有什麼強者進來不成?”一旁的破雷也是眉頭緊皺。
作爲兩名頂級強者,虛空中的戰鬥當然是瞞不過他們的眼睛,但無論如何他們都是不能看清和弒神‘交’戰的那一人的模樣,濃郁的銀‘色’電光幾乎遮掩了他的全身身軀。
此時的大戰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所有人都是靜靜的站在原地,並沒有一人敢於靠近的,那四周不時涌來的狂暴能量已經把那戰場方圓一里之內完全的變成了一片人間煉獄,任何人都是無法在那裡立足。
隨着兩者大戰越加的劇烈,魂林心中也是暗暗心驚,兩者可是純力量的抗衡,根本沒有絲毫的‘花’哨可言,完全的硬碰硬,幾乎每一擊都有毀滅虛空的能力,舉手擡足之間足以毀天滅地。
然而,雖然弒神吞噬了那一名魂皇強者修爲才暴漲至九級魂宗的巔峰,但和魂林這個真正的九級巔峰比起來,絲毫不弱,這麼長的時間竟然沒有絲毫力竭的勢頭,反而越戰越勇,幾乎有壓制他趨勢。
要知道魂林的‘肉’體可是經過金龍改造,再加上晉級爲的火之身,早已經是變成了一具堅不可摧的寶體了,若是硬碰硬幾乎在同階中稱尊,然而面對弒神這個同樣是尊級的強者,這種優勢被無限制的縮小。
“百烈崩”
“紫心破障炎”
“千風罡”
一個個威力剛猛的魂技被魂林施展而出,頓時,整個虛空的能量在這一瞬間全都是沸騰起來,滾滾如‘潮’,散發着極爲可怖的威勢,毀滅之力滔天,不斷的向着面前的光柱撞擊而去。
紫‘色’的火海在虛空蔓延,整個四周就像是變成了一片煉獄火海之中的世界,那洶涌的氣勢‘波’動宛如奔騰的長江大海一般摧毀一切生機,灼熱的氣息根本不是任何人所能忍受的。
青‘色’的旋風也是在虛空驟然形成,就像是一頭風龍呼嘯於空,宛如刀鋒一樣的風刃幾乎佈滿了整個蒼穹,紛紛向着血‘色’的光柱切割而去,嗚嗚的破風聲不斷。
受到如此猛烈的攻擊,那血‘色’的光柱驟然一陣顫抖,似乎有將要潰散的趨勢,散發而出的血光更加的濃郁,泛着極爲妖異的光澤,整個四周就像是處在了一片血‘色’的海洋之中,看起來頗爲的可怖。
“嗡”
一陣血‘色’的‘波’紋驟然從血柱之中蔓延而出,所過之處,虛空都是破裂了,化爲了無盡的碎片,一道道顯得頗爲猙獰的裂縫閃現而出,魂林的一擊幾乎以摧枯拉朽之勢被完全的摧毀,什麼都沒有剩下。
“嗜血咒”
一聲低沉的冷喝之聲在血‘色’的光柱中驟然響起,旋即便見到那光柱之中驟然涌出了一股極爲濃郁的血‘浪’,如九天銀河傾瀉而下,紛紛向着魂林包裹而去。
處在銀‘色’光柱裡面的魂林在血‘浪’涌來的瞬間,只感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迎面撲來,血煞之氣滔天,而自己體內那不斷奔騰的鮮血在此時竟然如同沸水一般有將要沸騰的趨勢。
在魂林的‘精’神感知之中,一股奇異的能量‘波’動從血‘浪’之中分離了出來,穿過銀‘色’光柱的阻擋,直接鑽進了自己的身體之中,而就是這些血‘色’能量的存在引起了自己體內鮮血的共鳴。
魂林周身涌動的魂力驟然一變,完全的轉化爲了火屬‘性’的能量,在經脈中流轉,那些血‘色’的能量紛紛的被燒灼成了虛無,點滴無存。
而就在此時,處在虛空中的魂林也是感受到了一絲異常,弒神周身散發的能量‘波’動竟然衰弱了下來,雖然細微,但確實是在不停的減少着。
“終於撐不住了嗎?”魂林臉上不由掛着冷笑,喃喃低‘吟’道,不再有絲毫的遲疑,連忙加緊了自己的攻勢,不準備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
兩者在虛空再次大戰了幾百回合,隨着魂林蘊滿威勢的恐怖一擊,那銀‘色’的光柱之中更是光芒大放,耀眼刺目,璀璨無比,直接重重的向着前方撞擊而起。
“轟”
就像是火星撞地球一般,兩者‘交’接處直接爆發出一團團璀璨至極的神光,血‘色’能量和銀‘色’光芒相互‘交’雜在一起,遮掩了虛空,看起來頗爲的詭異。
“咔嚓”
本來宛如實體的血‘色’光柱在此時突然響起了如同玻璃碎裂般的聲響,旋即可以見到一道道裂痕佈滿了整個光柱的四周,即將潰散。
只是持續了片刻的時間,那宛如實體的血‘色’光柱便是轟然爆開,一道人影夾雜着極爲濃郁的血光向着下方的地面重重的墜落了下去,如隕石滑落,隆隆作響。
弒神修爲的突然下降讓得魂林直接在境界上壓制了他,這纔有了施展恐怖一擊的機會,瞬間便瓦解了弒神的防禦。
在血‘色’光柱破碎的瞬間,那沉寂在虛空的銀‘色’光柱也是驟然收斂,一位全身都是籠罩在璀璨神光的神秘人靜靜的在虛空而立,那濃郁的光芒幾乎遮掩了整個身體,下方的人並不能看的真切。
並沒有在虛空停留多久,魂林也是降落了下去,身體就像是一道閃電般快速無比,根本無法用‘肉’眼來捉‘摸’,幾乎就在眨眼間的時間便是消失在了虛空。
很快,隨着兩人大戰的落幕,本來有些喧囂的四周重新恢復了死寂之聲,只有那皎潔的月光傾灑而下,月‘色’朦朧,灑下了一層層銀‘色’的光輝。
此時的弒神傭兵團又重新恢復了往日的沉寂,只有那籠罩在夜‘色’之中的駐地依舊是搖搖可見,彷彿一頭隱藏在黑暗中的蠻獸,直愈吞噬一切,顯得頗爲的猙獰可怖。
衆人不由相互對視了一眼,彼此從對方的眼中皆是看到了一抹震驚和疑‘惑’,顯然,真正的大戰已經落幕,隨着那血‘色’人影的失敗而終止。
“難道是弒神勝了?”想起那停留在虛空的銀‘色’身影,所有人不由猜測道,畢竟,弒神可是作爲魂宗強者,在整個青柳鎮還沒有誰能有如此的修爲能和他抗衡。
“沒想到弒神的修爲竟然再度暴漲到了一些新的高度,果然不愧是一代年輕的至尊修者。”有年老的傭兵不由沉聲道。
雖然那些修爲弱小的修者並沒有清楚,但作爲柳家的家主和破雷長老可是觀察的一清二楚,在血‘色’光柱破碎的瞬間功夫,裡面的人影也是清楚的閃現而出,不是別人,正是第一傭兵團的團長弒神。
“弒神竟然敗了,毫無反抗之力的敗了?”柳家家主滿臉的震驚,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在青柳鎮究竟誰能有如此的修爲,竟然擊敗了擁有魂宗修爲的弒神。
“那個神秘強者究竟是什麼人,弒神在他手中竟然是完敗,沒有一絲一毫的勝算。”一旁的破雷也是感到震驚,語氣中透着難以置信。
“破雷長老,要不要我們……?”微微沉‘吟’了片刻,柳家家主不由問道。
聞言,破雷微微點了點頭,沉聲道:“如此也好,就讓我們看看那個神秘強者究竟是什麼人,前去弒神傭兵團。”
身後的衆護衛見狀,也是跟着兩人的步伐向着弒神傭兵團行去,望着柳家一行人的前去的方向,那些沉寂在四周的傭兵最終也是抵擋不住好奇跟了上去。
……
“你敗了。”魂林來到弒神身邊,一柄完全用魂力凝結成的長劍牢牢的橫在他的脖頸處,聲音平淡道。
墜落而下的弒神那下墜的力道直接把身下的地面震成了一灘齏粉,就像是豆腐做成的一般,根本沒有絲毫的阻礙,道道裂縫佈滿了四周。
“噗”
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傳來,震得他體內的氣血一陣的劇烈翻騰,不由張口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衣襟,整個空氣都是透着一股血腥味。
弒神想要起身,然而身體還沒有所行動,一道低沉的聲音便是在耳邊驟然響起,旋即便感到一股鋒銳的勁氣橫在了自己的脖頸處,極爲的劇烈,似乎能割破萬物,任何人都是無法抵擋。
微微轉動雙眸,弒神不由望着面前依舊是一聲黑袍的男子,滿眼的怨恨之‘色’,聲音中充滿了不甘:“我不服,今天我是敗了,但不是敗在你的手上,若是假以時日給了我成長的空間,我的修行道路一定比你走得更遠。”
對此,魂林並沒有反駁,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沉聲道:“確實,若不是我們之間的境界差距,這一戰誰勝誰負還很難說,不過,你已經失去了那個機會了,所以,抱歉,我恐怕是不能滿足你的願望了。”
“哈……哈,想不到我弒神也有今天,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動手吧。”並沒有面對死亡的恐懼,弒神眼眸凌厲,宛如一頭髮狂的怒獅。
……
彷彿前面有什麼未知的恐怖存在一般,幾十米長的距離他們走的異常緩慢,越往前接近,心中的那股壓抑也是越加的強橫,就像是一塊巨石沉甸甸的壓在了他們的心中。
“你們看,有一名黑袍人從那裡過去了。”那些人剛一來到弒神傭兵團的‘門’口,正好見到一位黑袍人從面前小巷的盡頭消失,那略有些消瘦的身影很快掩藏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難道和弒神對戰的是他,竟然平安無恙的離開了弒神傭兵團?”現在人們終於可以確定,剛剛那消失的人並不是弒神本身,而是另一名神秘的強者。
注意力從那名神秘的黑袍人身上轉移開來,人們不由把目光望向了弒神傭兵團的內部,眼前的一切也是漸漸的呈現在衆人面前,所有人皆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眼中充滿了驚駭的神‘色’。
此時呈現在人們面前的簡直是一片地獄殺場,入眼處滿是殷紅‘色’的血跡和無盡的屍體堆積在一起,本來第一傭兵團象徵的議事大廳在此時也是轟然倒塌,四周滿是斷壁殘垣,彷彿是一片荒蕪之地,偌大的傭兵團根本沒有一個行人存在。
“那名黑袍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有如此的能力,把第一傭兵團搞成這幅衰敗的模樣。”
人們到來並沒有見到那名黑袍人的面容,只是見到了背影,彷彿一尊魔神的存在,似乎頂天立地般,成爲了天地間的唯一,殺伐之意滔天,對於所有人都是一個巨大的壓迫,只是看一眼那道背影便是永遠印刻在人們的記憶深處,無法抹去。
“弒神在那,竟然被人用骨矛釘死在了樹上。”
眼眸在這個衰敗的院中掃視了片刻,終於有人發現了弒神的身影,紛紛驚呼出聲,眼中佈滿了驚懼的神‘色’,一名魂宗強者竟然被生生釘死在了樹上,對於他們來說,眼前的一切也是太過駭人的一些。
一柄如同白‘玉’一般光潔的骨矛從弒神的‘胸’口透體而出,前後紮了個對穿,那殷紅‘色’的鮮血不斷的流淌而出,還帶着餘溫,幾乎染紅了整個矛身,是一柄名副其實的血矛,看起來頗爲的猙獰可怖。
“那裡還有字,竟然是一個血淋淋的“神”,完全用鮮血澆鑄而成。”
在弒神的屍體旁邊,一個血淋淋的大字看起來觸目驚心,任誰都是感到從那大字身上傳來的凌厲殺伐之意,這代表了那個神秘強者的意志,彷彿一尊死神衝破了地獄的禁錮,殺遍天下,驚天的殺意幾乎能衝破雲霄,沒有任何人敢於抗衡,皆是在原地停下了腳步,不敢上前。
單憑一個鮮血澆鑄而成的血字,竟然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那沖天的殺機根本不是所有人能夠抵擋的,彷彿一柄天劍橫在身前,能斬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