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狠心,你比我更不討喜
這一聲,不高不低,語速不緊不慢,但是卻像是冬季的寒風,帶着刺骨的冷,尤其是當衆人擡頭看着在書房門口坐着輪椅的錢易陽,身形冷峭,周身散發着冷冷的迫人殺氣的時候,不自覺的收斂起心神,縮了縮脖子。
得!她家的這男人又出來甩臉子嚇唬人了。蘇小小瞄了一眼錢易陽,又低下頭自己玩自己的手指,心裡吐槽,這丫的原本就居高臨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似的,不用刻意擺譜,這上位者的姿態就十足十。
唉!蘇小小不得不承認,有些與生俱來的東西,是深入骨髓的。
胡景蘭在聽到錢易陽的聲音的那一刻就在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瞬間猶如敗犬的蘇慶華,心裡劃過一絲不屑,她當年怎麼就鬼迷心竅的看上這麼個男人?
劉瑩依舊跟剛纔的時候一樣沉默,只不過她越來越緊繃的身子泄露了她此時的情緒,在看到蘇慶華那副不成氣候的樣子的時候,劉瑩的眼角也劃過一絲不屑。
蘇慶華當然不知道,錢易陽一出場,自己就被他的兩個女人給鄙視了,有些人天生的欺軟怕硬,蘇慶華恰巧就是屬於這一款中的翹楚,看到錢易陽出現,蘇慶華先是臉上的肌肉不規律的抖動了幾下,然後便涎着臉,露出一個狗腿的笑容來,對着樓上的錢易陽說:“三少誤會誤會,我這不是關心小小,就多嘴問了一句,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說完之後,又尷尬的笑了兩聲。
蘇小小有些詫異的瞥了蘇慶華一眼,這個人態度轉變的也太快了吧?她可記得大年初三的時候,在蘇家這蘇慶華對錢易陽可是擺過臉子的。難道是黃明這個乘龍快婿,也指望不上了?
真不怪蘇小小將蘇慶華想成小人,實在是因爲蘇慶華的形象在蘇小小的面前就從來沒有高大起來過。
蘇慶華對錢易陽畢恭畢敬討好巴結倒不是因爲黃明那邊他指望不上了,而是他最近因爲錢家的事情被蘇老爺子特地叫到書房去好好的點撥了點撥,知道錢家這一折騰之後,錢家二房的人失勢了之後,錢老爺子不會縱容錢家大房獨大,一向在外界看起來不被重用的三房,也就是錢易陽這一房要發跡了,雖然錢易陽身子不好命不長,但是三房不是還有個錢流雲麼?這個錢流雲一認祖歸宗就得到了錢家的股份,在錢老爺子心中的地位可不低,三房再也不是沒有可用之人,以後錢氏的大權會落在哪一房還很難說,所以蘇老爺子這也算是提前打基礎。
“孩子在鬧了。”錢易陽白眼都懶得給蘇慶華一個,對着胡景蘭禮貌的點點頭之後,開口跟蘇小小說道。
這話,送客趕人的意思很明顯了。
笨蛋,每次都要我來救你。
蘇小小很有氣質的翻了個白眼,要你多事,我自己明明能應付的來。
你說的應付就是被蘇慶華質問而不反擊?錢易陽一皺眉。
蘇小小默默的又開始玩指頭,好吧,她承認她手段溫和了些,不如三少大人的簡單直接,粗暴霸氣。
“還不快點上來!”錢易陽見蘇小小耷拉下腦袋,又開口提醒了一句,這小妮子怎麼被流雲附體了?
“小小,我們今天就先回去了,你快上去看看孩子。”胡景蘭看不懂錢易陽與蘇小小的眼波流轉,還以爲是小兩口有矛盾,立刻站起來告別,催促蘇小小上樓。
“嗯。”蘇小小朝着胡景蘭點點頭,然後轉身上樓。
“小小,我跟你說的事你——”蘇慶華見蘇小小要上樓,立刻湊上前伸手要去拉蘇小小,壓低了聲音對着蘇小小囑咐。
只是蘇慶華的話還麼說完,就被胡景蘭給打斷了,胡景蘭不耐煩的拍掉蘇慶華的手,皺着眉頭看着蘇慶華說:“我們該回去了!”
話是說給蘇慶華聽得,也是說給劉瑩聽得,胡景蘭今天對蘇慶華跟劉瑩的表現很不滿意,要不是顧忌這是在錢家,胡景蘭根本不想給這兩個人好臉色!
蘇慶華被胡景蘭這麼一打斷,心有不甘,但是看到胡景蘭臉色有些沉,訕訕的收回手,臉上的不快表現的很明顯。
劉瑩看到蘇慶華生氣,眼角染上一絲嘲諷,站起來拉着蘇慶華的衣袖柔聲對着蘇慶華說:“聽姐姐的話,我們先回去吧。”
蘇慶華一把甩開劉瑩的手,冷哼一聲,氣呼呼的朝着門口走去。
劉瑩也不在意,反而得意的看了一眼胡景蘭,接着跟上蘇慶華的腳步,她知道越是像蘇慶華這種沒本事的男人越是愛面子,她剛剛的眼藥上對了。
胡景蘭冷冷的看着劉瑩跟蘇慶華的背影,強壓下心頭的火氣,慢慢的走出錢家的客廳,這隻狐狸精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離間的機會。
蘇慶華一行人回到家,劉瑩藉口吹了風身子不好將蘇慶華給弄到她房間裡去了,晚上蘇慶華也就順勢在劉瑩的房間裡睡了,胡景蘭半夜口渴起來喝水,聽到劉瑩房間裡傳來那些粗噶嬌媚的喘息,氣的差點將手裡的水杯捏碎了。
雖然她早就看透了蘇慶華,對蘇慶華不再抱有什麼期待了,但是依舊會動怒,這跟愛情無關。
再說蘇慶華等人從蘇小小家走後,蘇小小一上樓梯,就看到秦蓮香輕蔑的嘴臉,蘇小小眉頭微微皺了皺,便將秦蓮香當成路人甲,只不過秦蓮香卻並不打算放過奚落嘲笑打擊蘇小小的機會,再跟蘇小小擦身而過的時候,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看到蘇家這些人的嘴臉,我終於明白你爲什麼這麼不討喜了!”
蘇小小側臉看了一眼眉眼得意的秦蓮香,對秦蓮香的話嗤之以鼻:“是嗎?那我真要爲你們秦家感到可悲,因爲在這個家裡,你比我更不討喜!”
說完,蘇小小無視氣的快要跳腳的秦蓮香,進了嬰兒房。
小寶寶根本沒事,睡得很踏實,只不過是錢易陽不想讓蘇小小繼續跟蘇家那些不上道的人周旋,拿寶寶當藉口罷了。
看完寶寶,蘇小小直接去了錢易陽的書房,錢易陽照舊是在書桌前忙碌,只不過今天他的情緒有點不對,明顯焦躁了一些。
“發生了什麼事?”察覺到青雲也不在,蘇小小嗅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關上書房的門,問道。
“流雲那邊出事了,青雲過去了。”錢易陽也不隱瞞蘇小小,合上文件,揉了揉眉心,說道。
“怎麼回事?查到些什麼了沒有?”蘇小小一聽流雲出事,心裡咯噔一下,急切的問。
“還不知道是誰出的手,跟流雲一起失蹤的還有龍卿。”錢易陽皺着眉說道。那邊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魅影也出動了,真不知道流雲怎麼能跟龍卿兩個攪在一起。
“龍卿?”蘇小小顯然也沒有想到流雲怎麼會跟龍卿兩個一起失蹤,不過她也只是訝異了一下,然後又開始思索着對策。
“我聯繫唐彧,看他能不能幫上忙。”蘇小小說着,拿出手機撥通了唐彧的電話。
唐彧接到蘇小小的電話,聽蘇小小說明來意,立刻二話不說的就同意幫着找人,他前陣子將古墓裡帶出來的那批物件脫手了,得了一大筆的運轉資金,事業正風風火火,心裡正想找個機會感激下蘇小小呢。
給唐彧打完電話,蘇小小還在盤算着要不要給簡傑西打個電話,正猶豫着呢,就聽錢易陽說:“上官家那邊,龍修已經通知了。”說完還沒好氣的看了蘇小小一眼。
蘇小小佯裝淡定的點點頭,然後心虛的想錢易陽這個傢伙肯定長了一雙透視眼。
流雲跟青雲都沒在身邊,錢易陽跟蘇小小不得不加強防備,錢易陽又從他調派了一個人來代替青雲。
夜影跟錢易陽打了個招呼報備了一下之後,便出去了,但是在離開之前,夜影看了坐在懶人沙發裡的蘇小小一眼,那一眼帶着冷意。
蘇小小覺得奇怪,這個新來的傢伙對她好像很不待見。
說不待見有點委婉了,蘇小小覺得這個叫夜影的傢伙對她有敵意。
對,是敵意!
她們這種人,對敵意的感觸非常明顯,蘇小小覺得自己不會弄錯。
詫異的看向錢易陽,蘇小小的目光帶着詢問,但是錢易陽這次卻沒有默契的跟蘇小小對視,他已經在低頭專心看文件。
算了,蘇小小無趣的摸了摸鼻子,她向來也不認爲自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不招人待見也沒什麼,反正不待見她的人多了去了。
日子一下過去三天,這三天,a市那邊還是沒有傳來找到流雲跟龍卿下落的消息,蘇小小得知a市那邊出了大事,整個a市都風起雲涌的,就連金粉的暗影跟魅影也盡數出動,一場大風暴即將來臨,錢易陽這段時間更是忙的不分晝夜,一天二十四小時恨不得都抱着電腦,晚上偶爾醒來,蘇小小都能看到錢易陽抱着筆記本坐在牀上十指翻飛。
“還沒找到嗎?”蘇小小揉了揉眼睛,看着錢易陽被屏幕映着的臉,一臉憔悴,眼中還有紅血絲,蘇小小就忍不住心疼,她真怕錢易陽累壞了,熬不住先倒下。
“沒有。”錢易陽嘆一口氣,給蘇小小掖了掖杯子,說:“你接着睡。”
流雲跟龍卿失蹤了找不到,金粉少主的老婆又被沈家人給綁架了,金粉魅影中出了叛徒,所以他這些天恨不得一天當成三天用,將金粉內部的機密給重新整理,該銷燬的銷燬,該重新加密的加密,他手中的東西如果不小心泄露出去,不但對金粉是個致命的打擊,對龍羽國也會產生不小的衝擊。
“那你忙,我給你倒杯水。”蘇小小哪裡還有心思睡覺,起身下去給錢易陽倒了一杯溫水。
錢易陽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感覺胃裡舒服好多,放下杯子歉疚的看着蘇小小說:“這幾天讓你也跟着受累了。”
爲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跟懷疑,錢易陽晚上的時候都是在臥室裡辦公的,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吵到蘇小小睡覺。
“我不累,真正累的人是你。”蘇小小心疼的看着錢易陽,不滿的咕噥:“都瘦了,皮膚也暗沉了好多,要是再繼續瘦下去,就醜死了!”
“等忙完這陣,你給我補回來。”錢易陽看着蘇小小嬌嗔抱怨的小模樣,忍不住心情大好,一掃全身的疲憊,將蘇小小拉在身邊,半環着她的身子,逗弄着說。
“肯定要補,要好好大補!”蘇小小很嚴肅很認真的說。
“記得多給我肉吃。”錢易陽用食指摩挲着蘇小小的脣邊,曖昧的說,聲音低沉而又沙啞,在這樣的深夜裡很容易讓人沉醉,想入非非。
“討厭。”蘇小小就知道這男人三句話離不了那些帶色的想法,羞惱的白了錢易陽一眼。
錢易陽好心情的大笑了起來。
走到錢易陽臥室門口剛想要敲門的夜影在聽到房間裡隱約傳出的笑聲後止住了腳步,猶豫了一會後,夜影放下手,然後轉身離開,下樓之後,對着等在那裡的錢易桐面無表情的說:“七少,三少現在不方便見你。”
聲音刻板而又冰冷。
“什麼叫不方便見我?”錢易桐聽到夜影的話急眼了,一把推開夜影說:“我自己上去叫他!”
“七少,現在已經是深夜!”夜影攔住錢易桐的身子,冷冷的提醒。
“廢話!這還用你來說?這要是大白天,我哪裡還要你過去叫人!”錢易桐不滿的瞪了夜影一眼,然後又推了一把夜影的身子,準備上樓。
他今天晚上一定要說動三哥去勸勸爺爺,不然五哥會沒命的。
沒錯,錢易桐爲了錢易楓而來,他是剛剛得到錢易楓被老爺子給抓起來還動了刑的事情,便心急火燎的來找錢易陽幫忙,他知道這個時候他家裡那羣自私冷血的家人是指望不上了,能救五哥錢易楓的人只有錢易陽。
“七少,三少吩咐過,這幾天,不管有什麼人,有什麼事都不準來打擾他,你現在就這樣闖過去,恐怕對你沒什麼好處。”夜影怎麼會讓錢易桐闖過去,一錯身又擋住了錢易桐的身子,將錢易陽起初吩咐他的話說給錢易桐聽。
“去!你這話唬別人還成,我跟三哥是什麼交情?我跟我三嫂是什麼交情?你別在這裡擋着,讓開!”錢易桐不耐煩的看着面前怎麼也甩不掉推不開的夜影低吼。
“三少說了,不管是誰!”夜影又將錢易陽的話強調了一遍。
“滾開!不然我大喊了,到時候將所有人吵起來,讓你吃不了兜着走!”錢易桐火了,救人如救火,他實在沒有耐性跟夜影兩個在這裡講道理,他只知道,自己晚救出五哥一會,五哥就危險一分。
今天晚上說什麼他也要見到錢易陽,不惜任何代價。
“那我只好用自己的方式讓七少知難而退,或是乖乖閉嘴。”夜影說着,快速的朝着錢易桐出手,想要將錢易桐給打暈。
只是,錢易桐早就對夜影有所防備,雖然沒有夜影的速度快,但是還是躲開了要害,沒有被夜影的刀手披暈,躲開夜影的這一招,錢易楓就無所顧忌的大喊起來:“三哥,三嫂,救命啊!殺人了!救命!救命!三哥救命!三嫂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錢易桐簡直是不帶喘氣的,一張口的喊了一套。
夜影不悅的皺眉,生氣的又朝着錢易桐急急地出招,想要將錢易桐的嘴巴給堵上,可是錢易桐今天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顧不了身上的疼痛,又在下面扯着嗓子大喊:“三哥,三嫂,救命救命!三哥,三嫂,啊——殺人了,救命!”
“誰呀這大晚上的跟嚎喪似的,讓不讓人睡覺了?傭人呢?都是白瞪眼吃乾飯的嗎?將人轟出去!”秦蓮香睡得正舒服呢,被吵了起來,披了一件衣服從臥室裡走了出來,一邊打着哈欠,一邊不滿的嚷嚷,在看到樓下跟夜影兩個交手的人是錢易桐的時候,臉上的不滿更深:“我說錢易桐,你大晚上的精力旺盛睡不着就一邊玩去,跑我們家裡來瞎嚷嚷什麼?你不睡我們還要睡呢!”
“三嬸,我來找我三哥三嫂。”將人給驚動了之後,錢易桐跟夜影也住了手,錢易桐看着秦蓮香臉上明顯的不悅,不以爲意的說。
對於秦蓮香,錢易桐向來沒有什麼好感,有的也不過是面子上的恭維罷了,誰讓他這大晚上的來找人的確是打擾到人家的睡眠了呢?
“你三哥三嫂睡下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你大晚上的嚇叫喚什麼呢!”秦蓮香又打了個哈欠,不滿的看了一臉憂色的錢易桐一眼,然後又瞥了一眼錢易陽跟蘇小小房間緊閉的房門,冷哼一聲。
“三哥,三哥,我知道你醒了,三哥你快出來!三嫂!三嫂救命啊三嫂!”錢易桐這會也不管秦蓮香朝着他甩臉子了,一心想要驚動錢易陽,在他心裡,現在什麼事也沒有救出錢易楓重要。
“你三哥睡下了,你還沒完了你!夜影,將人弄走!”秦蓮香生氣的對着錢易桐吼道。
只是,夜影也是個傲嬌的,甚至比青雲跟流雲還要傲嬌,青雲跟流雲還聽蘇小小的話,可是夜影只聽錢易陽一個人的,所以更不會將秦蓮香的話放在眼裡,被秦蓮香這麼一喊,夜影原本擋住錢易桐的身子也微微撤開了。
錢易桐瞅準了機會,一把推開夜影,一下子就竄上了樓梯,朝着錢易陽跟蘇小小的臥室跑過去。
“噯——你怎麼回事?夜影你怎麼不攔着他!”秦蓮香見錢易桐跑上樓了,生氣的對着夜影大吼。
夜影冷冷的瞥了秦蓮香一眼,然後慢條斯理的坐在客廳的沙發裡。
“嘿!”秦蓮香被夜影給華麗麗的無視了,氣的她直翻白眼兒,一個破保鏢,一個下人都敢朝她這個主子擺臉色,簡直是要翻了天了簡直,她在這個家裡簡直沒有一點地位了!
偏偏她現在在家裡地位尷尬,別說是夜影了,就是隨便的一個傭人,她都沒有權利解僱。
這邊秦蓮香被夜影氣的有火難發,錢易桐已經跑到錢易陽跟蘇小小的臥室門口,剛要砸門呢,那扇門卻開了,錢易陽坐着輪椅,出現在門口。
“三哥,三哥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三哥!”錢易桐一看到錢易陽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激動上前抓着他的衣袖大喊大叫。
“怎麼回事?”錢易陽不悅的拽出自己的衣袖,看着錢易桐,面色冷沉。
雖然他跟小妮子是醒着的,但是這家裡被人大半夜的闖入實在不是件讓人高興的事兒。
“三哥,你救救我五哥,我五哥被爺爺抓起來了,還動了刑,眼看就熬不過去了!”錢易桐也不在意錢易陽的不待見,反正錢易陽除了對蘇小小,對誰都是這副冷冰冰的模樣,他早就習以爲常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要是三哥哪天突然對他笑了,和顏悅色,他倒是會覺得有問題。
“你怎麼知道的?”錢易陽明顯不相信錢易桐的話,錢老爺子抓了錢易楓這個他一早就知道,可是卻不知道錢老爺子會對錢易楓動私刑。
“真的,三哥,我不騙你!不信你看看!”錢易桐生怕錢易陽不相信他的話,覺得他危險聳聽無中生有,所以說着就將手機拿出來,將一組照片拿給錢易陽看。
“到底怎麼回事?”蘇小小也穿好衣服聞聲走了過來,伸頭看着錢易桐的手機。
“我看看!”秦蓮香一聽錢老爺子對錢易楓動私刑了,立刻感興趣的過來插一腳,邊走邊數落錢易桐說:“易桐你別聽外人挑唆,易楓怎麼說也是老爺子的親孫子,你——嘶——”秦蓮香在看到錢易桐手機裡的照片的時候,剩下的話都化爲一聲冷氣。
照片裡的錢易楓被綁着雙手掉在一條繩子上,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染着血跡,整個人像是一個沒有生機的破布娃娃。
錢易陽跟蘇小小交換了一個眼神,臉色一下子變得異常難看,他們都低估了錢老爺子的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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