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身世,她不是錢家的孩子
“他們兩個離婚了?”蘇小小吃了一驚。
“嗯。那個女人說的,應該不會有錯。”錢易桐眸色一暗,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小小,這就是男人,永遠都是這麼的喜新厭舊。那個唐彧,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錢易桐知道這段日子倒是被迫瞭解了不少有關唐彧的事情,也知道唐彧是簡傑西的朋友,對唐彧的印象很不怎麼樣。
“既然知道他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你還打算嫁給他?”蘇小小頭疼的看着錢易桐,不知道這女人是抽什麼風了,明知道前面是個火坑,還這麼心急的義無反顧的往下跳,是不是腦子被人打壞了?
那個女人,是甄採華吧?她真不明白,這甄採華是怎麼回事,先是將自己的兒媳婦蔣麗給推進地獄,然後又在老爺子折磨錢易楓的時候不聞不問,現在又想要將錢易桐給推進火坑,這女人腦子裡全是水嗎?還是他根本是大房那邊的臥底?
“他是個什麼東西管我什麼事?不過是嫁給他而已,只要我守住自己的心,嫁給誰又有什麼所謂,什麼樣的男人都沒有區別。”錢易桐看着蘇小小,眼裡的光彩明明滅滅,臉上帶着一抹輕嘲,讓人看不出她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易桐,你冷靜點!唐彧那個人我接觸過幾次,不管他跟季靜兩個是出於什麼原因離婚,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唐彧對季靜不會放手的,你千萬不要衝動,免得將來追悔莫及。”蘇小小嘆一口氣。
“小小,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你要不要幫我,一句話!”錢易桐目光決絕的看着蘇小小,那眼神彷彿再說,你要是拒絕我,那麼我們之間連朋友都沒得做,竟然連威脅都用上了。
“你讓我說什麼好?”蘇小小苦着一張臉,她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錢易桐都聽不下去,所以求助的看向錢易陽。
現在這個時候,也就錢易陽的話,錢易桐會聽進去吧。
“想好了?”錢易陽看着錢易桐問。
“我想的很清楚了三哥!求你幫幫我!”錢易桐一副求解脫的模樣,看着錢易陽哀求。
“不後悔?”錢易陽又問。
“不後悔!”錢易桐態度堅決。
“錢易陽,你——”聽了這對兄妹的對話,蘇小小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錢易陽打斷。
“那就嫁!”錢易陽短短的吐出三個字,爲這件事下了定論。
“錢易陽,你怎麼能——”蘇小小不贊同的皺起眉頭,氣憤的瞪着錢易陽,這個傢伙腦子也抽了嗎?這個時候跑來添亂!
“我錢易陽的妹妹想要嫁給誰,那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錢易陽聲音冷冷的,但是卻帶着渾然天成與生俱來的霸氣,一副,我的妹妹是大佬的架勢。
“三哥,謝謝你!”錢易桐因爲錢易陽的話動容不已,眼裡的淚花翻滾,一個勁兒的往下落。
錢易陽看了一眼錢易桐,看着她強忍下眼底那淡的幾乎看不到的一絲黯然,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你給我出來!”蘇小小鬱悶極了,錢易桐是個病號她不能怎麼樣,於是將自己不滿都發泄在了錢易陽的身上,推着錢易陽快速的離開了客房,她要跟這個腦抽的傢伙好好談談。
“老婆,你這麼迫不及待,讓我很難爲情的。”錢易陽被蘇小小給推進臥室,見蘇小小用力的甩上門,氣勢洶洶的朝自己走過來,頓時擺出一副欠蹂躪的嬌弱模樣,朝蘇小小拋了一個眉眼說道。
“你給我正經點,我說正事呢!”蘇小小氣呼呼的瞪了一眼錢易陽,十分不爽的嬌斥。
“在臥室裡最大的正事就是跟老婆**!”錢易陽一把將蘇小小給拖進懷裡,額頭抵着她的額頭,曖昧的吐着氣。
“你給我起開!”蘇小小氣惱的一掌將錢易陽的臉給拍開,然後掙扎着從錢易陽的身上跳下來,站在安全距離之後,才冷冷的問:“爲什麼?”
爲什麼明明知道錢易桐根本就是腦子不清醒纔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還助紂爲虐的將她往火坑裡推?
“老婆,這事你別管了,我會處理好,結果保證讓你覺得圓滿,成不?”錢易陽看着蘇小小如同一隻炸毛的小獅子般維護錢易桐,心裡很是吃味,他的小妮子現在心裡裝的人越來越多了,都要將她給擠得沒位置了。
“你打算怎麼處理?”蘇小小不放心的問。錢易桐不是別人,她可是甄小七啊,一想起甄小七記憶中那古靈精怪的模樣跟現在的慘樣,蘇小小就不能淡定,簡傑西那個混蛋,應該受到教訓。
“當然要讓他們知道,我們錢家的人,不是好欺負的!”錢易陽眼中劃過一絲陰冷,他早就看簡傑西不順眼很久,覬覦他的老婆,打傷他的妹妹,無論哪一條,都夠他死一回的了。
蘇小小背錢易陽周身的戾氣給凍着了,審視的看着錢易陽,片刻之後,纔對錢易陽說:“不要吧人弄死弄殘了。”
簡傑西的背景也不簡單,而且不爲別的,就衝着上官老爺子,上官叔叔跟蘇阿姨,她也沒辦法對簡傑西下重手,儘管她很想狠狠的教訓這個傢伙一頓。
“聽老婆的!”錢易陽眉角染上一絲邪氣,不搞死搞殘是吧?他有很多種辦法讓簡傑西生不如死。
見錢易陽這麼痛快就答應了,蘇小小眼裡閃過狐疑,但是一想到上官家跟錢易陽都投靠了龍家,蘇小小又覺得錢易陽的態度也沒什麼可疑的。
蘇小小向來是個行動派,既然答應了要幫錢易桐的忙,所以,蘇小小在得到了錢易陽的保證之後,當即給唐彧打電話。
“蘇小小?”電話那邊的唐彧接到蘇小小的電話很是奇怪,狐疑的問。
“是我!”蘇小小說話乾脆利索,“唐彧,聽說你跟季靜兩個離婚了?”
“這是來關心我?”唐彧聽了蘇小小的話,眉心一皺,臉上不自覺的露出苦澀,他離婚的事兒,竟然連深居簡出的錢三少夫人都知道了。
“沒有,就是想看看你生不如死的模樣。”蘇小小頗有些幸災樂禍,蘇小小從來不懷疑唐彧對季靜的感情,但是感情這玩意最讓人蛋疼,他能讓你前一刻快活的直上雲霄,也能在一瞬間讓人生不如死墮入地獄。
唐彧跟季靜離婚,雖然出乎蘇小小的意料,但是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蘇小小,我以爲我們好歹算是朋友!”唐彧被蘇小小的話氣的直喘粗氣,這女人是來落井下石看他笑話的嗎?
“錯!朋友這種關係太過牽強了,我只當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少來跟我攀交情!”蘇小小一副跟我談矯情,你還不夠格的傲嬌口氣。
“呵呵!”唐彧在那邊直接被蘇小小的話給氣樂了,笑了一會之後,喝了一口紅酒,對着電話那邊的蘇小小說:“好吧,救命恩人,說吧,你要我怎麼來報答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蘇小小不是個大恩不圖報的人,但是也絕對不是個將恩情時刻掛在嘴邊擺高姿態的人,唐彧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怎麼會聽不出蘇小小的這點弦外之音來?
這女人分明是有事情要他辦,但是又拉不下臉來,所以纔要故意跟自己劃清界限,不談交情。
“這事說好辦也好辦,說難辦也難辦,好辦就好辦在不需要你有任何實質性的付出與犧牲,難辦就難辦在,你要隨時隨地,全力配合。”蘇小小沒有說要唐彧辦什麼事,而是先給他打個預防針。
“別賣關子了,說吧,究竟是什麼事,你的事就是我事,只要我能辦到,決不推辭。”唐彧是個爽快人,關鍵是對於蘇小小這個救命恩人,他也沒法不爽快。
“這不是聽說你離婚了嘛,所以我想着吧,你這戶口本上缺了一個人總要補上一個不是?”蘇小小繼續用漫不經心的語調調侃着試探着唐彧。
“你最近改行當媒婆了?錢家破產了,養不起你了?”唐彧眉心一皺,晃動着手裡的酒杯,也是一副慵懶而又隨意的調調。
“我個人嗜好不行?”蘇小小生氣的提高語調。
“行行行!說吧,你打算要給我戶口本上添個什麼樣的?我可是很期待你的眼光呢!”唐彧眸光一動,在差距到某道門後的身影一閃的時候,也提高了音量,漫不經心的問。
“會讓你看到的,而且包你滿意。”蘇小小沒想到唐彧竟然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反而心裡有些不舒服起來,她還準備了很多威逼利誘的話沒有派上用場呢,這個唐彧,不會是真的變心了吧?
“那好,約個時間出來相看相看,不過我可醜話說在前頭,家世樣貌,如果有一樣不合格,那就沒得談!”
“這個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包在我身上。”蘇小小果然是媒婆附體。
“好了,他同意了!”掛斷電話之後,蘇小小突然有點兒不爽,將手機扔到牀上,看着錢易陽說。
“嗯,接下來的,交給我!”錢易陽安撫的拍了拍蘇小小的腦袋,說道。
“真不明白你們這些臭男人整天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蘇小小突然煩躁的推開錢易陽,好吧,她承認自己是遷怒了,但是看到錢易桐那個樣子,她沒法淡定,唐彧這不假思索的態度,無疑又是在烈火上倒了一桶油。
“你真想知道?”錢易陽突然鄭重其事的問。
“你說說!”蘇小小很認真的看着錢易陽。她是真的搞不明白。
明明簡傑西這樣的情場浪子,最是風流多情,自詡紳士,爲什麼會將錢易桐給打成那樣?而唐彧明明心裡有季靜,卻又可以這麼平靜的答應她的條件。
“好!”錢易陽痛快的應下蘇小小,然後一個箭步上前將蘇小小給箍進懷裡,再然後,抱着人就直奔大牀。
“喂!錢易陽,你做什麼?我跟你說正事呢?”一看這個傢伙就是居心不良,蘇小小一百年掙扎,一邊不滿的控訴着。
“你不是想知道我們這些臭男人整天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嗎?我這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你!”錢易陽強而有力的身子將蘇小小給壓在身下,在她的脖子上噴着氣,然後滿意的感覺着身下的柔軟身軀緊繃了起來。
“你個臭流氓!”蘇小小羞惱的大罵!她真的是傻了,纔會問這個傢伙這麼白癡的問題。
“流氓絕對是誇獎,老婆,在我們的臥室裡,我要是不對你流氓,你就該哭了!”錢易陽煞有介事的說。
“去!我燒香拜佛還差不多!”蘇小小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蘇小小被錢易陽給操練了幾次,下地的時候腿都有點軟,但是因爲掛心錢易桐,所以還是強撐着身子起來,不過還沒走出兩步呢,就被錢易陽給拽了回去,裹在身下,緊緊抱住。
“不許離開我,還沒溫存夠呢!”錢易陽閉着眼睛在蘇小小的耳邊呢喃,頗有些撒嬌的味兒。
“你一大把年紀了,能有點節操麼!”蘇小小又好氣又好笑的推了推錢易陽如山的身子。
“要節操幹什麼!能吃能喝能滿足爺的需求麼?”錢易陽沒有睜開眼,繼續拿下巴在蘇小小的脖子上磨蹭。
“我去看看易桐,你今天很閒?”蘇小小又推了推錢易陽。
“就算是部機器,也是要偶爾休息補充能量的。”錢易陽哼哼。
“我還要去看看兒子!”蘇小小無奈,這個傢伙壓的她動都不能動。
“有保姆有傭人,不用我們操心,易桐那個丫頭那裡也是,你把傭人的活都幹完了,讓傭人做什麼?”錢易陽振振有詞的說:“這樣不好!”
“我不放心。”蘇小小盡管知道這些都不需要她來操心,但是仍舊不放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你現在唯一要擔心的,是我!”錢易陽說着,抱着蘇小小磨蹭了幾下,讓蘇小小感受到自己的渴望。
“錢易陽,你纔剛剛——能不能不要這麼禽獸!”蘇小小用力的掙扎了兩下,抗議道。
“不能!憋時間太久了!”錢易陽壞笑着,又掀起一輪狂潮,最終成功的將蘇小小給留在了臥室裡。
第二天一早,蘇小小是被樓下的不速之客給吵醒的,熟睡的她在聽到樓下那一聲高過一聲的尖叫,一下子從牀上坐起來,撩起被子抓過自己的衣服就往外衝。
“怎麼了?”錢易陽幸虧手快,也慶幸蘇小小對他沒有防備,所以才能一把抓住小小的胳膊,將人給帶了回來,不然就讓小妮子這樣出去,他可是要虧大發了。
“下面怎麼了?”蘇小小這才發現錢易陽也沒起呢,急切的問。
“別慌,是那兩房的人,沒事。”沒想到小妮子現在睡覺這麼戒備,是上次下毒留下的後遺症嗎?一想到這小妮子之前光睡醒的時候一副萌萌噠樣子,錢易陽心裡就自責不已,是他沒有好好的保護好小妮子,讓她即使是睡在家裡,睡在他身邊,也沒有安全感。
“哦!嚇死我了!”蘇小小一聽是大房跟二房的人,放下心來,再仔細一聽的確是甄採華的哭鬧聲,心裡不免鄙夷。
她不相信甄採華才知道錢易桐受傷的事!這個虛僞而又冷血的女人!
“別怕,一切有我!”錢易陽愧疚的抱着蘇小小,心裡卻是在想着要怎麼樣收拾下面那些擾人清夢的人。
等蘇小小跟錢易陽兩個不緊不慢的收拾好出來的時候,才發現這客廳裡坐滿了錢家的男女老少,蘇小小掃了一眼那一圈人,心裡冷笑,倒是來的挺齊!
“大清早的都吵什麼?”自從上次在老爺子那邊撕破臉之後,蘇小小在錢家的形象就越發的“驕縱”了起來,大房二房的長輩,也完全不留情面,至於老爺子跟老太太,直接無視。
“蘇小小!”甄採華一看蘇小小露面了,立刻就哭喊了起來:“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爲什麼不將易桐送去醫院?讓她一個人在客房裡自生自滅?虧易桐還整天三嫂長三嫂短的那麼維護你,你怎麼能恨得下心不管她!”
甄採華說完,又是一陣哭嚎:“我的易桐啊~”這抑揚頓挫的聲音,不知道是還以爲是在唱戲呢,這個甄採華,估計也是戲文看多了。
“人死了?”蘇小小冷冷的看了甄採華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的問。
“你——你竟然詛咒易桐去死?!”甄採華沒想道蘇小小會這樣問,氣的指着蘇小小不知道說什麼好!
“沒死你怎哭的跟哭死人似的?”蘇小小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諷刺,居高臨下的看着甄採華問:“再說了,你怎麼就敢確定我這裡的人是錢易桐?我們的錢七少,什麼時候變成女人了?”
“易桐本來就是女——”人!甄採華被蘇小小刺激的脫口而出,但是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又及時打住,心虛的看着一邊的錢老爺子跟錢老太太。
“我也挺好奇的,裡面的那個人根本不是易桐,而且易桐什麼時候變性了?這不科學!”錢易仲站在錢老太太身邊,一邊給錢老太太倒茶,一邊問出所有人的疑問。
說完之後,錢易仲還看了蘇小小一眼,顯然是因爲剛剛的話再跟蘇小小討人情,他可不是白幫着蘇小小說話的!
蘇小小冷冷的瞥了一眼錢易仲,這個男人分明就是落井下石外加挑撥離間,她會記他的情纔有鬼!
“我——她就是易桐!”甄採華說着,突然走到錢老爺子跟錢老太太身邊,撲通一下就跪下了,“老爺子,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這不管孩子的事,都是我一時間鬼迷心竅,易桐她是無辜的,求你看在她是錢家的血脈的份上,救救她,救救她!”
蘇小小聽了甄採華的話,真是氣樂了,這是在指責她們三房草菅人命,見死不救?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錢老爺子最近被這些人給鬧得頭疼,最近不得哭哭啼啼的事兒,煩躁的開口質問,聲音裡全是不可一世的威嚴。
“是我當年鬼迷心竅,怕易桐是個女兒,分不了家產,怕二房始終被大房給壓制着,所以就謊瞞了易桐的性別,一直將她當成男孩子來養,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也悔悟了,錢家的一切都是老爺子你給你,我們這些小輩,只要本分做人,一心爲了錢家,老爺子你是不會厚此薄彼的,都怪我當年一時糊塗,都怪我!”甄採華聲淚俱下,懊悔不已,但是又不忘記拍錢老爺子的馬屁,看得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皺眉,這手法也太拙劣了!
雖然這手法不高明,但是聽在錢老爺子的耳朵裡,卻是十分受用的,錢老爺子最在意的就是在錢家說一不二的地位,如今甄採華這一表態,讓他難看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這真是易桐那孩子?”錢老爺子擡眼看了看客房裡躺着的錢易桐,問道。
“是!老爺子!是的!”甄採華點頭如搗蒜。
“既然是我們錢家的孩子,我自然不會厚此薄彼!”錢老爺子倒是不在意錢易桐是男是女,他的孫子們太多了,突然間有這麼個孫女,倒是挺新鮮的,而且一想起錢易桐從來不插手錢氏的事情,也對錢氏沒有什麼企圖心,是個難得本分的,錢老爺子對她的喜愛又多了幾分。
“她不是錢家的孩子!”就在甄採華鬆一口氣,不斷的點頭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個炸雷,炸得她身體猛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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