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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淘完寶已經是七點多了,東方簡與楚千知閒來無事,在鬼門關轉悠了兩圈,喝了點酒,抽了幾根菸,然後小賭了兩把……不過這賭博時卻由凱瑞做莊,這三人已是一夥,凱瑞大小姐自然不會虧待自己人,小小的出了下老千,便讓東方簡贏了一捆朗姆酒。楚千知在一旁看着,滿是皺紋的老臉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隨後跟着東方簡離開了鬼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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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閻王殿”中登記之後,約莫二十分鐘左右便回到了修羅界,東方簡遠遠的就看見龍崎如一根木樁般呆呆的站在遠處等着自己,東方簡心下了然,將朗姆酒抽出兩瓶,隨即將剩下的讓楚千知帶回去了。楚千知心知東方簡跟龍崎有話要說,也就沒有多問,邊喝邊走的向牢獄走去。
東方簡走到龍崎面前,將一瓶朗姆酒丟給了他,笑道:“好小子,想出來了麼?”龍崎似乎站了很久,也想了很久,乾澀的嘴脣已經微微裂開了,嗓子眼也冒出了火氣,當下大口喝了兩口酒,面露堅毅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從一開始就知道……可以說,從我五歲的時候就知道!”
“五歲,說來看看。”東方簡收起了看戲一般的笑容,肅容靜聽。龍崎緩緩低下了頭,彷彿已沉浸在了回憶之中,沉聲說道:“是媽媽……你要清楚,這不是謊話,我也從沒有跟別人說過,你若要笑,我拼了命也會殺了你。”東方簡冷哼了一聲,道:“誰都有父母,而我卻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爸媽,看來你還比我幸運一點,我爲何要笑你呢?”
龍崎長吸了口氣,一改往日玩笑神色,變的異常陰沉,澀聲道:“在我五歲的時候,媽媽帶我去廣島看櫻花,那時的櫻花開的好美美,一朵一朵開的彷彿一張張笑臉一般。我和爸爸、媽媽就在裡面觀賞着,後面他們似乎要談什麼事,便把我支開了。但他們都不知道,我躲在一棵櫻花樹的後面,靜靜的看着這一切。”
“什麼?”
“他們在瘋狂的爭吵着,我聽的清楚,爸爸想去英國開工廠,因爲錢對他來說比婚姻感情更加重要,但是媽媽不願意離開自己的國土,不想住在沒有櫻花的地方。後來……爸爸還打了媽媽,罵她自私,隨後便氣氛的坐在一旁,抽着悶煙。而媽媽呆立在櫻花飄落的地方,捂着已經腫了的臉龐。這時我跑了過去,死死的抱着她。那一刻,我深深的感受到她因爲傷心而痛苦的顫抖着。”
“她輕輕的把我抱了起來,只說了一句話,而我卻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句話卻成了媽媽給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什麼話?”東方簡的眉頭皺的越發緊,問道。
龍崎苦笑着搖了搖頭,道:“她說‘孩子,櫻花綻放的時候是最美麗的,你以後要做一個像櫻花般的男人,媽媽要去買個禮物給你,等我好嗎’?後來她離開了,我也在一直等着這個禮物。”
“她離開了你?”
龍崎沉重的點了點頭,目光中閃沒一絲苦澀,嘆聲道:“後來,父親便帶我離開了日本,再沒有回來過。整整二十年……這個禮物我等了整整二十年,長大之後,我曾去日本找過她,但卻始終找不到。”龍崎說着,從脖子上將那吊墜摘了下來,輕輕的打開弔墜,藏在裡面的,卻是一張婦女的照片。
東方簡看着那照片,只見那女子有着一頭美麗的黑髮,面容清秀,手上抱着尚未百天的龍崎,在幸福的笑着。這時,東方簡的心裡涌起一陣心酸,看了看龍崎,微笑道:“我明白了。”隨即從袖口中也掏出一隻金色的吊墜,只不過樣式都些不同,相比來說,東方簡的吊墜顯的更爲陳舊,但保存的完好。
這吊墜是東方簡藏了二十七年寶物,對他來說。
當初被陸天罡帶進無間死獄之中,這塊吊墜也隨之帶了進來,東方簡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包括楊香靜,因爲在這個吊墜裡面的照片,是他一生的痛。龍崎看着那吊墜裡的照片,卻發現是一箇中年男人,那男人帶着眼睛,張着一嘴落腮鬍,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
“這……這是誰?”龍崎問道。
東方簡咬了咬嘴脣,心中絞痛,沉聲道:“我出生在垃圾堆裡面,被一個收垃圾的老漢收養,我還沒到十歲,那老頭就死了,臨走之前便給了我這個吊墜,他說這吊墜是他發現我的時候就戴在身上的,而裡面的男人,就是我的父親。”
“你找過他沒有?”
東方簡點了點頭,嘴角始終掛着一絲痛苦的微笑,道:“找了,但始終是無用之功,世界這麼大,又如何能輕易相見,算了,說多了不都是眼淚,呵呵,不提了。”東方簡長長的嘆了口氣,將吊墜收了起來,但並沒有掛在脖子上。
龍崎沉默了一陣,道:“那……能不能帶我出去。”東方簡微微點頭,笑道:“我不敢保證,包括九幽門裡的所有人我都不敢保證,只能創造出儘量好的機會,能否出去,卻還要看天意。”東方簡雖然這麼說,但顯然答應了龍崎入夥。
龍崎興奮的大吼一聲,蹦了起來,緊緊的抓住東方簡,笑道:“哇,我從來沒有發現你居然這麼帥,太棒了,哈哈。”東方簡苦笑連連,喝了兩口酒,便與興奮異常的龍崎向牢獄走去。
一個像櫻花一樣的男人,這就是東方簡對龍崎的感覺,櫻花絢爛,便如他的性格一樣。一路上,東方簡都在思索着,那吊墜裡的秘密……
天色已經昏暗了下來,篝火燃燒,在牢獄外的一片空地中燃起濃濃的黑煙,冉冉而升。四人圍着篝火而坐,楊香靜依舊抱着腿默默的坐着,離東方簡老遠,低着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而楚千知卻極有興致的喝着朗姆酒,大呼過癮,至於龍崎卻是更加的興奮,在篝火前跳起了英國舞蹈,但卻哼着日本小調,一隻飛機頭上下搖擺着,別提有多滑稽。
東方簡一口一口的喝着還剩下半鍋的冷湯,噁心的不知道打了幾個嗝,喝一口停兩下,難受至極。
半個小時過後,歡快的氣氛又沉默了下來。似乎幾個人都累了,各有心事的看着篝火中搖曳的火苗。東方簡鼓起最大的勇氣,走到楊香靜的旁邊輕輕坐下,楊香靜感覺到東方簡,就要起身離開。
“先別走,能聽我說句話麼?”東方簡忽然說道,隨即又喝了兩口酒,深沉的目光始終不敢面對楊香靜。楊香靜沉思了一會,最後還是選擇坐了下來。東方簡悠悠嘆道:“對於楊門主,我確實深有愧意,畢竟是他傳我‘天魔解體大法’纔會殞命無間死獄。不過他知道,如果不這麼做,你們所有人在‘四界論戰’中都不會有一個好的收場,他不想你和楚千知受苦,所以傳我魔功,帶你離開這,明白麼?”
楊香靜全身在隱隱顫抖着,許久才吐出了幾個字,卻讓東方簡無比震驚的幾個字:“你說過要帶父親離開的,你說過的。”東方簡心中一陣痠痛,無言也對,不由大口喝開了朗姆酒。楊香靜也沒有再說話,頭壓的很低,隱隱抽泣之聲幽幽傳來,每一聲都猶如一把尖刀深深刺入東方簡的心裡。
“對不起……你準備一下吧,今天晚上,我帶你的神識去見楊門主。”東方簡神色凝重,緊鎖的眉宇中似有道不盡的愁緒,沉沉說道。楊香靜微微一驚,擡頭道:“真……真的麼?”東方簡沉重的點了點頭,“說話算數,我不能再食言了,否則這個九幽門主我也不必當了。”說着,陰沉的神色突然露出一絲微笑,輕輕的伸出手指,在楊香靜的面前晃了一晃。
楊香靜咬着嘴脣,用大拇指在東方簡的手指上用力的按了一下,道:“說話算數!”
“說話算數。”東方簡微微一笑,隨即躺了下來,仰望着滿天星空,如此耀眼。畢竟還能看到自己的父親,楊香靜的心境也緩和了很多,掏出了海螺輕輕吹奏,聲音嗚咽,讓人想起家鄉故土,黯然落淚。
今天過後,那離四界論戰便只有一天了,誰也不知道最後的命運將會如何,而天命註定,一切冥冥之中也自有一番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