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寧寧怎麼也想不到,就是她給白婉婉發的那一條短信,讓她被江逸辰盯上了,江逸辰原本不知道白婉婉已經回到了公司總部,要不是這一條短信,他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纔會注意到下面的小動作。
白婉婉自然知道江家和白家在勢力上的差距,在他們這個圈子裡長大的少男少女,誰不知道江家的實力,對四大家族,誰不有所忌憚。
怎麼偏偏白婉婉這麼不怕死,幾次三番地挑釁江逸辰,江逸辰開始以爲這是白婉婉的個人行爲,後來對白婉婉稍微調查了一番,讓江逸辰改變了對白婉婉的印象。
會議剛剛結束,江逸辰又緊鑼密鼓地安排後面的記者發佈會。
前幾日江氏被媒體記者害的好苦,江氏在人們心中的印象極差,江氏的股票也因此損失慘重。
所以這次,一有新進展,江逸辰就主動召開了記者會。
江逸辰把事情安排下去,自己坐在會議的椅子上,等着人都走沒了,安夏進來跟他說說話。
安夏果然默契地走到走廊的一半,就折返了回去,會議室裡果然只要江逸辰一個人。
“逸辰。”安夏輕輕地叫了一聲。
江逸辰正躺在會議室的椅子上閉目養神,看到安夏進來,微微睜開了眼睛,又重新閉上了:“來了,幫我按按腿吧。”
安夏愣住,扭捏地回答:“現在是白天。”
江逸辰差異地看着安夏,成心想逗逗她:“白天怎麼了,害羞了?”
“不是。”安夏不知道該怎麼跟江逸辰解釋,又補充道:“這裡是公司。”
江逸辰睜眼,看着安夏:“公司怎麼了,這裡現在沒有別人,沒有我的話,也沒人能進來,你放心好了。”
安夏依然不肯靠近江逸辰,扭扭捏捏道:“那我怎麼幫你按?”
江逸辰閉目養神,在爲一會召開的記者會打着腹稿,沒細想安夏的話,理所當然道:“就像以前那樣啊。”
安夏放下了手裡的材料,扭扭捏捏地來到了江逸辰的面前,漲紅了臉道:“我幫脫還是你自己脫。”
“你來幫我吧,跟這些老東西一起開會累死了,一會你再幫我按按地方。”江逸辰不假思索道。
安夏臉紅的都能滴出水來了,手伸到了江逸辰的腰間,又縮了回去,擔心道:“會不會有人進來,或者碰巧路過這裡,被人看到怎麼辦?”
江逸辰睜眼,覺得害羞的安夏格外的好看,安慰道:“這裡是三十三樓,除了會議室就是會議室,沒有人會來的,而且三十層以上,沒有我的吩咐,沒人敢來。”
聽到江逸辰這樣說,安夏才稍微放心,手指在江逸辰的腰間遊走,弄的江逸辰心裡癢癢的,又對安夏沒有辦法。
“你閉上眼睛。”安夏突然道。
“爲什麼?”江逸辰不解,他褲子脫了,爲什麼還要他閉上眼睛。
“這裡……沒有毯子。”安夏答非所問,江逸辰好像明白了一點,成心逗她:“那我吩咐李嘉去拿毯子。”
“不用了。”安夏搶話:“就…就這樣吧。”
“真的就這樣?”江逸辰問道。
安夏的臉紅到了耳根:“對,就這樣,你閉眼。”
江逸辰照做,感覺安夏的一雙小手柔若無骨,在他的腿上緊張地按着,不過一會,江逸辰的頭上就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安夏時刻觀察着江逸辰的表情,又怕江逸辰突然睜開眼睛,緊張的不行。
安夏學過的理論知識告訴她,江逸辰會出現這種情況,代表他離痊癒不遠了,其實江逸辰的腿本身並不嚴重,主要是當時沒有及時做康復動作,拖了這些年纔會變成這個樣子。
才按了不到十分鐘,安夏感覺江逸辰的身體抖個不停,他的腿應該是有感覺的,江逸辰咬牙堅持着。
又過了五分鐘,江逸辰疼的連連喊停,安夏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發現江逸辰的臉色都變了,頭上全是汗。
安夏趕緊從自己的包裡取出紙巾給江逸辰擦擦汗,關心地問道:“除了疼痛,你的腿沒有其他感覺嗎?沒有感覺到神經有反應嗎?”
江逸辰搖搖頭:“我的腿就這樣了,沒有反應,你還是別抱太大希望了。”
安夏不理解地看着江逸辰:“我覺得你應該練習一下站起來,要不然我怎麼幫你按摩都沒有用,現在你的腿已經忘記了它的本能,你需要練習練習,不要自暴自棄。”
“好了,別說了,我的腿就是這樣,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知道多年前的那場事故對我的腿造成了多麼嚴重的損傷,剛出事的時候我也練習過,但是沒有用,以後不要再提這個了。”
江逸辰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帶着心如死灰的平靜,安夏徹底明白問題出在哪了。
江逸辰的腿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他的心態,江逸辰那麼優秀的人,怎麼能夠忍受再也站不起來的打擊,所以剛出事的時候,他一定拼了命的練習。
結果發現一點作用都沒有,所以這些年下來,他已經不抱希望,更怕練習之後沒有任何效果 所以纔會對自己說起這個的時候這麼牴觸。
安夏知道這些年江逸辰還沒有對這件事釋懷,其實剛出事的時候,最不適合做高強度的練習,江逸辰把過程弄反了。
安夏覺得作爲他的妻子,她有責任幫他過了自己心裡那一關,讓他重新站起來,江逸辰的腿經過這些年的修養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現在要做的就是讓他擺正心態……
“江總……對不起,我什麼也沒看見。”
安夏正想着,李嘉推門而入,看到赤着身的江逸辰和跪在地上的安夏,趕緊退了出去。
江逸辰睜眼,看到安夏的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江逸辰故作鎮定地開口:“幫我穿好褲子。”
“嗯。”安夏的聲音跟蚊子似的,不過江逸辰還是聽見了。
“不用害羞,李嘉不是外人,而且我們也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江逸辰安慰道。
安夏聽着江逸辰的話,開始說的挺好的,可是當江逸辰說到“見不得人”安夏的臉更紅了,她知道江逸辰是在安慰她,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