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你打算什麼都不做就走嗎?”葉風衝着黑伏的背影喊道。
黑伏頭也不回,淡淡地迴應道:“我的父親有些眼光短淺了,只是一個武館何須如此勞師動衆?在外面,還有更寬大的世界。”雖然這麼說是一個方面,但是黑伏還考慮到一個問題。葉風的六品靈術是哪裡來的?那不成他的背後也有一個巨大的勢力?只要這個問題不搞清楚,都不可以隨意和他鬧翻。黑伏此人,心機倒是頗爲深沉。
看着黑伏離去的背影,葉風皺着眉頭,這個人有些不一般。之後葉風便進去看了張大師。本來龍行虎步的張大師,此時一臉病懨懨地躺在牀上,胸口纏着繃帶,傷勢倒是有些嚴重。
葉風嘆了口氣,問道:“應該……沒什麼大礙吧?”
張素的淚花在眼中打轉,貝牙緊咬着下脣,道:“倒是可以保住性命。但若是想恢復修爲,恐怕不太容易。”在外人面前她還得保持淡定,但是葉風也不算外人,她自然有些忍不住。
葉風問道:“難道沒有什麼餘地了嗎?”
張素想了一下,道:“這裡恐怕是沒這醫術了,如果要說,可能蠻延城或許會有。”
“蠻延城?那便去一趟吧,我和你們一起去。錢的話你們也不用擔心,我老爹給我留了不少,應該能幫到你們。”葉風展顏一笑,道。
張素聞言也是一愣,她怎麼也想不到葉風會這般賣力地幫忙。畢竟葉風以前在武館可沒少受欺負,而且其中還包括張素本人在內。
“喂,葉風……”
“畢竟你也是我的女僕,我怎麼也得幫着你一點的嘛。”葉風撇撇嘴,打斷了張素即將要出口的“謝謝”二字。
張素一聽,臉上忍不住一陣燥熱,那時候說過要是葉風能堂堂正正打敗鄭山,便給他當女僕,想不到葉風還記得,而且還拿來開玩笑。“呸,臭不要臉的!誰是你的女僕?你這一輩子都被妄想了!”張素惱羞成怒,倒是忘了剛纔涌上心頭的感激之情。
葉風自然知道她要說什麼,只是他並不習慣別人用這種口氣和他對話。那種居高臨下的感覺,是最容易失去朋友的。所以他寧願插科打諢,也不想張素鄭重其事地向他道謝。
……
“嗯,那你便去那城裡見識一下吧,這對你也是有好處的。”天數老人笑道,多見識這個社會,比一味埋頭苦修要有用得多,這個老人是比較贊同的。“但是說好啊,你在那邊同什麼簍子,就自己去補好,可別想我會去擦屁股啊!”
葉風道嘴角一抽,道:“別當我是小孩子,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管得了。”老人點點頭,他的意思也是不想葉風太過依賴他,另一方面他也不想曝露自己的身份,以免給葉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當然,若是真的到了生死關頭,他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
第二日收拾完東西便去到大山武館。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葉風直接把要用的東西一股腦扔進了天靈獄戒,反正裡面有的是空間。
大山武館只有張素帶着張大師與葉風前往,畢竟他們還是有些忌憚黑霸武館的來襲。雖然黑席等人現在還是有傷患在身,擔保不定有其他人過來滋擾,所以鄭山等人必須留守在此。
懷着對蠻延城的憧憬,葉風和張素開始上路了。因爲顧及到張大師的傷勢,兩人只能騎上馬車上路,雖然慢了一點,不過倒是比較平穩。而按照那個速度,要到達蠻延城至少也要三天。
葉風在這樣的時間裡,也是竭力地修煉,不肯浪費一分一秒。有時候也會進入到天靈獄戒之中與莎莎進行實戰。好在活物進入天靈獄戒只能通過精神力,身軀是不能進入的。而張素也只是當葉風是在打坐養氣,她身爲一個靈脩者,對這種事情也是習以爲常,倒也沒怎麼在意。
就這樣,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兩人遙遙望見了那個巨大的城池,雄偉的城牆向兩邊無限蔓延而開。摩肩接踵的人們在城門口進進出出,那規模令葉風兩人不禁有些咋舌。
一進去便是一排排寬大的街道林立而過,各種各樣的生意佔據了大部分地方,着實讓這兩個從鄉下來的人有些眼花繚亂。
兩人先找了間比較大的客棧,入住了進去。而後葉風花了一些金葉,向小二哥打聽了關於蠻延城的一些信息。而可以看出,這個錢花的還是比較值的,葉風從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情報。
蠻延城雖然龐大,但總的來說大概是有三大勢力在分而統領。那便是石流門,龍家堡還有血鷹武館。三大勢力的底蘊都是非常渾厚,遠非大山武館和黑霸武館那些偏遠地區的勢力可以相提並論的。三者加起來,便囊括了蠻延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地方。而其餘的勢力加起來只能佔據不到不到百分之二十的分量。
在蠻延城,若是得罪了三大勢力,那根本就不用再混下去。
葉風打定主意,反正在別人的地頭,若不是萬不得已,便不要出手便是。當然,他也不是過來惹是生非,只要找了醫生給張大師看完病,再稍微見識一下,便會離開。
葉風問道:“那蠻延城可有什麼醫術高明的醫生?”
那小二哥答道:“這個自然是有的。只是若是你要找,那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
葉風奇道:“爲什麼?難道他的收費特別貴?”
小二哥笑道:“那倒也不是。你可知道,蠻延城三大勢力相互割據,它們之間的爭鬥也是異常激烈。尤其是血鷹武館行事歹毒,頗爲衆人不齒。前幾天聽說武館館主最喜歡的弟子黑伏帶着他受傷的父親到這裡治病,那石流門便直接將蠻延城的所有醫生統統收買了去,就是不給黑伏的父親看病。搞得現在一般人有病也沒地方看去。”
葉風不禁一愣,道:“黑伏是血鷹武館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