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根香被點燃的同時,比賽便在衆人的期待下開始了。
但接下來的,就如一場貓戲老鼠的遊戲,無論葉風和龍顏如何迅速,或是出其不意,都被老頭那如鬼魅般飄忽的身形玩弄於鼓掌之間。老頭似青煙,如落葉,幾乎是隨風飄蕩,每一次都在千鈞一髮之際,剛好避開兩人的捕捉。好幾次葉風感覺已經捉到了,但是下一秒老頭又在距離手邊一點點的位置。
又一次避開葉風的大手,老頭打着哈欠看着兩人,望着那燒到一半的香,戲謔地看着兩人,道,“已經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還有什麼把戲就快使出來,老人家在這接着呢。”
葉風兩人氣喘吁吁,這老頭的身法相當詭異,似乎是用了一種特別的靈術,恐怕等級比起葉風的飄零鬼步,還要略勝一籌。
“丁老頭,你就不能放點水嗎?欺負龍顏一個女孩子有什麼好驕傲的?”
“是啊,難不成你老而不羞,想和龍顏嬉戲,這才怎麼厚顏無恥?”
“身爲學院導師,真是齷齪!”衆男生見到龍顏有些不支,再也顧不了什麼,大聲地激怒丁老頭。反正趁着人多,隱身在人羣中,諒丁老頭也找不到自己。
丁老頭果然大怒,但見羣情洶涌,當下怒吼一聲。夾雜着渾厚靈氣的一喊,猶如龍吟虎嘯,震得衆人耳膜嗡嗡作響,一時間又靜了下來。畢竟丁老頭在學院有深厚的地位,一般人也不敢真的與他較真。
“不行呢,這樣根本就捉不到他。”葉風揉了揉耳朵,喘着大氣,問道,“你還有什麼辦法嗎?”
龍顏香汗淋漓,遲疑了一下,搖搖頭說:“不,水平差太遠了!雖然還不到完全素手無策的地步,但只是這樣,倒也沒必要那麼認真。”說着站直了起來,道,“算了吧,葉風。”
葉風若有所思,然後對着龍顏狡黠一笑,道:“我有個辦法,你聽聽看行不行。”說着葉風湊到龍顏耳邊,竊竊私語起來。
那老頭向他們瞄了一眼,倒也不好奇,道:“你看那香已經燒了一半以上,你們在談論下去可就沒時間了。還是說打算假裝商量對策,然後趁我不備襲擊我?嘿嘿,你們該知道,偷襲對我是沒有用的。”
“不行!太冒險了,我不會幫助你的!”龍顏大聲地道,聲音在場上響起,“算了,又不是賭上身家性命,不用那麼認真。何況對方是前輩,輸了也不丟臉。”說完緩步走到場邊,葉風面現失望之色,道:“真的行不通嗎?”
那老頭見狀眼中有些失望的神色,道:“怎麼?不玩了嗎?再來試一下啊,老夫儘量放慢速度嘛。”龍顏卻不理睬他,卻見葉風還站在場中不回來,纖手拍在他肩膀上,出聲道:“算了吧,不用不甘心。再過十年,甚至更短的時間,我們絕對有實力把這老頭踩在腳下的。”
老頭聞言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沒關係,反正還有時間。我想再試一下。”葉風微笑道,“我盡全力吧,太容易就放棄不是我的性格。”
龍顏聞言想了一下,小嘴微撇,道:“隨便你吧。”
葉風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注意力集中,驚人的氣勢瀰漫開來。連老頭也不得不正色面對,他感到一股強烈的氣勢,不是要捉到他,而是要打敗他的衝動。
“這小子,蠻有趣的。”老頭暗想。
葉風心知自己一開始就想着捉到老頭,心中有所約束,反而限制了發揮。但是現在一心想着打敗他,再無他想,必然可以全力以赴!
淡淡白煙嫋嫋升起,佛香漸漸化爲灰燼。而接下來的事情,讓那個見多識廣的中年人和黃老師也不禁目瞪口呆。葉風和老頭對峙,凝神自若。在沒有風的情況下,葉風的衣裳竟慢慢飄起,可想其氣勢多麼嚇人。
“飄零鬼步!”葉風心念一動,腳步斜踏而出,身子如同鬼魅一樣飄忽,猛然就飄到了丁老頭的身邊。
“來得好!”丁老頭竟然面現喜色,同時腳步連踏,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閃過葉風的衝擊,在技術上,還要比葉風純熟一些。
葉風並不在意,反而右腳猛然踢出,一道被急速壓縮的空氣斬擊轟然撞向丁老頭,勢如破竹地斜切了下去。丁老頭一驚,急忙閃避而過。心中卻是暗暗叫苦,一開始只說捉住他,卻沒說不許攻擊。
在葉風的強攻圍堵之下,自己很可能一時失手就被捉住。而且如果自己還手,那必然就會露出空隙,決不可能完全不被葉風觸碰到。這下子可真是憋屈了。
葉風不理會丁老頭面色有異,手中淡淡地光芒涌動,破鳴聲響,攜雜着強烈的破壞力,狠狠地迎向老頭。雖然爆破掌被閃避而過,但葉風卻在地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大坑,讓衆人目瞪口呆。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啊?這麼厲害?”
“剛纔他還跟龍顏耳語,難道是龍顏的……”
“不許胡說,龍顏是我的!”衆男生全神貫注在葉風身上,這麼多精彩的靈術接連打出,卻是看得心曠神怡,不禁對他另眼相看,議論紛紛。
葉風招數迭出,不斷地往老頭身上招呼。但雖然他的攻勢凌厲,數次將老頭送入困局之中,卻是被他憑着巧妙無比的身法給避開了,端是神奇無比。
葉風皺着眉頭,若是在繼續下去,那勢必得把開天定海掌,空間之力等底牌掀出。但只是一場普通的較量,那樣的話未免有些太過魯莽了。
心念一轉,裂風腿猛地一掃,老頭化如青煙,恰好避開這一腿。“嘿嘿,小子,你也技窮啦?”被葉風差點逼得走投無路,老頭也是心有餘悸。那方陣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本來他可躲的遠遠的,但這樣一來就顯得他怕了葉風,面子上過不去。但葉風近身戰強橫霸道,老頭差點就吃了大虧。一見到葉風一再使用重複招式,老頭也是心中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