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你既然成了我妹夫,什麼都好說,我送幺妹兒回去唸書,她成績一直都好,不是一直想讀醫學院嗎?你跟着我幹,我供幺妹兒讀大學,假期了她還可以回來陪你,完美!”
聰哥豪爽的答應,我竟心生一絲感激。皮蛋從身後一臉感激的拍拍我的肩膀,“阿波,我沒看錯你!”我一臉苦笑。
晚上回到鋪子,還沒進門被人一把拉住,我定睛一看是沈思琪,頓時倍感親切“是你!有事嗎?”
沈思琪點點頭,“有事,跟我來。”我邊走她邊說,“劉哥讓你找個切入點,這就是你的切入點,他叫林聰。”思琪遞給我一張照片,這也太巧了,相片裡的人就是聰哥。我竊喜着點點頭,“然後呢?”思琪聽了搖頭,“沒有然後了,等指示。”
我心想這也太簡單了,說着我已經跟思琪繞到了後門我想讓她跟我進去,她搖搖頭,“我們接觸太久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我每天都會過來,我先走了。”說完她轉身消失在人流中不見了。
轉天送幺妹兒上車時,她表現的十分不錯,抱着我哭了一會兒一點也沒害羞,真像是成了我的小媳婦一樣,我心想這次穩了。
從大巴站回去的路上,我跟聰哥坐一個三蹦子,他嘆了口氣看着我,“阿波,我這幾個手下沒一個得力的,這事兒只能交給你。”
我點點頭,心想我等這天好久了,“聰哥你說吧。”
“明天你過境,到果敢老街紅蘋果ktv找小毛,我已經提前聯繫過了,你想辦法把東西從那裡帶回來。”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要我幫他運毒。
我略顯遲疑的點點頭,“聰哥放心,包在我身上。”
適夜大蛤蟆帶了幾個姑娘到麻將屋,打着給我送行的旗號讓聰哥消費,我喝了點酒拿幺妹兒當擋箭牌就先回到鋪子了。
我還沒睡實聰哥深夜給我打電話,原來他們一直沒有睡,聰哥讓我馬上出發,皮蛋已經等在鋪子外了,他騎着摩托車讓我上車。
皮蛋一身酒氣扔給我一個包讓我揹着,然後我坐在後座上跟他一直沿着國境線往西南走,車子停在大路邊我倆又下了小路,夜色中皮蛋在前面拐來拐去的就把我帶到了中緬國境線的封鎖網邊上。
他拍拍我的肩膀小聲說,“阿波,一切順利啊,我妹還等着你呢!”
“怎麼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皮蛋聽了一臉驚訝,“這個事情不用帶,人越少越安全。”我拍拍他的肩膀,其實我是想逗逗他。
我鑽進山林,果敢這邊危險性不大,邊防哨所巡邏不多,而最危險的區域我已經走過了,剩下的就是去老街接頭。
我一直走到天亮才從山上下來,一直也沒敢用手電筒,皮蛋給我的包裡除了幾十捆錢還有一把手槍。
在果敢也不用擔心會迷路,當地大部分都是華人,用普通話問路他們都聽的懂,路牌用的也是漢字,只是他們說話我聽不懂。
搭了一個順風車當天晚上我就到了老街,給聰哥發了信息一切順利,找到了紅蘋果KTv,小毛是個泰國人,染了一頭的黃毛,普通話也不標準,跟他交流起來很費勁,不過好歹說清楚了。
在KTV包間睡了一晚,半夜有個小姐喝多了拉我的腳意思是給我安排睡覺的地方,我害怕節外生枝也沒去。第二天一早小毛騎着摩托車一路帶着我在土路上飛馳,走了快一個小時纔在一個小村子口停下。
我跟着小毛進了村口一個大院,我驅趕着滿地的大鵝躲着滿地的鵝屎,這時我發現房子的一扇玻璃打碎了,院邊的柵欄縫隙有一隻大鵝被卡在縫隙裡已經奄奄一息,滿地的鵝毛證明它們受到了驚嚇,我頓時警覺起來。
這時我發覺屋子裡有人影晃動,我拍了拍走在前面小毛的肩膀,他似乎也看出不對了,屋裡的人已經舉起了手裡的槍,他用泰國話喊了句跑。
我倆轉身就跑同時屋裡的槍聲響起,小毛摔了個跟頭踉蹌着跟我跑下了土坡,我看他屁股上都是血知道他掛了彩。
他哼哼伊伊的叫,我騎着摩托車載着他往村外跑,房子裡的人只追到院子裡開了幾槍並沒有追出來,小毛坐在後面一邊哼唧一邊打電話嘰裡呱啦的說着。
在我們沿着原路返回還沒到老街時,兩輛麪包車揚着塵土已經從老街方向迎上來,小毛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停車,停車後他蹦蹦跳跳的過去跟車上下來的人講些什麼,然後兩輛車就繼續往村子方向走了,我透過車窗看到,車上人的武器跟游擊隊相當,都是長槍。
我把小毛送到了衛生所,衛生所似乎對接待槍傷司空見慣,還好子彈只是打穿了小毛的大腿,沒傷到骨頭,小毛握着我的手說道,“兄弟,兄弟。”我安慰他我就在外面,我在大廳等他做手術。
我把這裡的情況跟聰哥說了一遍,聰哥讓我再等等看,儘量帶東西回去。
我坐在大廳睡着了,因爲昨夜一夜沒睡好,直到護士拍叫醒我通知我去付費,我在窗口付了錢,在病房見到了小毛。
小毛看到我就抓住我的手,我看他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就問他今天是怎麼回事。他想了想點頭說,“是報復,是報復。”
直到天色暗了小毛的同伴纔來找他,一個大哥模樣穿着花襯衫的壯漢走在前面,跟我握了握手,“小兄弟,你很夠朋友。”
我點點頭陪笑,我心想我不也是爲了完成交易嗎。“聽小毛說你是替阿聰來取貨的,沒前途!跟我吧,怎麼樣?“
他看我的眼神兩眼放光,我搖搖頭,“大哥,聰哥待我不錯!”壯漢應該是個華人,聽完豎起大拇指,“行!就衝你,我照行情價給你多一成的貨!”
阿毛和他的大哥希望我能多呆幾天讓他們盡地主之誼,我謝絕了,他們就留了我電話讓我下一次一定,深夜他們的車送我到中緬邊境,我在他們挖好的坑道里藏了幾個小時。
凌晨再次穿越國境網回到國內,當我摸黑找到主路心裡剛鬆一口氣時,遠處一輛巡邏車就迎面開了過來,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發現,一頭就鑽進路邊的草叢裡,我心想糟糕了,車上如果有緝毒犬,發現我就肯定是跑不掉了。
更可怕的是剛剛摸黑往草叢裡一撲,竟然在身下壓住了一條菜花蛇,我也不敢起身,菜花蛇雖然不大,但正沿着我的衣角爬上來,那冰冰涼涼的蛇頭一下下碰觸我的肚皮,隨時可能咬我一口。
巡邏車越開越慢,走到我這裡竟然真停下了,我心一下涼了,前面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這次把我捉回去肯定就露餡了。
因爲我已經跟聰哥約好在這條路上接頭,如果我被邊防警察帶走就沒辦法再回去了,我這一揹包的量,夠判十次死刑了。
沒想到兩個武警是下車方便的,聊了幾句就上車了,武警車開遠了我才一手抓住衣服裡的菜花蛇站起身來。
回到大路上往前走了沒有一百米,就聽到有人喊,“牙擦蘇。”
這是我們定好的暗號,防止認錯人或者被捉到,我回了句,“黃聖依。”聽到我的迴應,草叢裡兩個肥胖的身影一躍而起朝我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