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殺呀!”
泰達炎已經殺紅了眼,全身浴血,這些血都是對手死亡時濺射到他身上的污血。
“啊!”
泰達炎話音剛落,便有一隻綠色的鳳凰利用鋼鐵般的爪子撕裂開了一名蠻族將士的胸膛,頓時血如泉涌,噴射至兩米多高,慘不忍睹。
“畜牲,敢殺我弟兄,納命來!”
泰達炎爆喝一聲,人已從獨角馬上躍起,雙刀舉過頭頂,閃電般朝那頭傷人的綠鳳頭顱砍去。
綠鳳只有兩米多高,明顯是幼年的鳳凰,血氣方剛,見到實力遠勝於它的泰達炎殺將而來,竟然毫無畏懼,反而擡頭挺胸,一雙幽綠色瞳孔射出寒光,長嘯一聲,用它那尖銳如劍的綠色鳥喙去啄泰達炎雪亮的雙刀,砰的一聲,火花四濺,綠色鳳凰的鳥喙立即崩潰碎裂,綠色鮮血從喙中濺射而出,雙刀再起,寒芒爍爍,直接斬向它的軀幹。
唳!
綠色鳳凰吃痛,即便鳥喙已裂,背部已經中了兩刀,血流如柱,但它生命力十分頑強,竟然還拼命鋪展雙翅,想趁機逃走,泰達炎的雙刀豈會讓它存活?
鏗鏘!鏗鏘!
冷冽的雙刀瘋狂砍在綠色鳳凰的雙翅之上,鳳凰雖小,但其身上的骨頭卻非常堅硬,陣陣金鐵之聲響起,泰達炎一連砍了四刀,這纔將鳳凰的羽翼斬碎,綠色鳳凰終於斃命。
“該死的鳳凰,怎麼這麼難殺?”泰達炎狠狠地啐了一口,由於鳳凰的生命頑強,而且對方的數量幾乎是己方的三倍之多,如此一來,己方連連敗退,帶來的一千蠻族精銳也只剩下七百,眼看着大勢將去,泰達炎心裡很不是滋味。
“炎,在想什麼呢?一起作戰啊!”小蠻騎馬來到泰達炎身旁,出聲提醒道。
泰達炎回答道:“小蠻,我在想,怎麼樣才能快速殺掉這些該死的鳳凰,它們的生命力實在太頑強了。”
“炎,我告訴你一個好方法,可以使那些鳳凰一擊必死。”
“什麼方法?”
“戳爛它們的生殖器官。”
“這樣也行?”泰達炎感覺下體一麻,實在是驚訝無比。
小蠻點點頭,肯定道:“炎,我就是用這種方法,在一個時辰內,殺了一百多隻鳳凰。它們全身都很堅硬,唯獨命根處軟弱,因此,命根是我們最好的下手之處。”
“好,小蠻,我們一起去打爆它們的卵!”泰達炎義憤填膺,整理好情緒之後,立即持刀出發,和小蠻一同殺入鳳羣之中。
天空之中。
“嗚嗚吁吁嘰嘰喳喳……”
黑色侏儒不斷吹簫,簫聲如泣如訴,難聽至極,讓人作嘔,塵老原本可以憑藉身法,只躲不攻,可以硬撐一段時間,爲泰達米爾和南媚爭取時間。
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侏儒的簫聲越發苦悶,塵老長期處在這種壓抑的簫聲當中,內心不禁產生了動搖,神智變得憤恨起來,情緒發生改變,塵老的反應也出現了差錯,因此,在侏儒吹簫後發起的第三百九十次攻擊之際,塵老一個疏忽,便被侏儒拍中胸膛,塵老悶哼一聲,身體如同敗革般翻飛而出,氣血翻滾,嘴中已有鮮血流出。
侏儒陰險一笑,說道:“死老頭,跑啊,繼續跑啊!媽的,老子吹了半天蕭,嘴巴都吹腫了,你他媽終於上當了。說吧,可還有什麼怨言,說出來讓老子解解氣,開心開心。”
“休想,要殺要剮,隨便。”塵老不屑一顧,雖然身受重傷,但依然不卑不亢,完全沒有半點懼意。
“既然你想死,那老子就成全你!”侏儒面露獰笑,擡起雙掌,漆黑色鬥氣噴涌至掌心處,凝聚成犀利的掌刃,眨眼間便朝塵老頭顱拍下。
“塵老!”
泰達惜雪和易銀將亞華忌擊殺之後,立即來到了塵老與侏儒作戰處,塵老和泰達惜雪的關係非比尋常,塵老從小看着她長大,一直默默地保護着她的安危,就像她的爺爺一般,無微不至地給她溫暖,她自然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因此,見到塵老有危險,嬌軀閃動,泰達惜雪已經化爲一道長虹,如同奔雷般掠向侏儒。
“惜雪,先別去,讓我來!”易銀還未說完,泰達惜雪已經來到了百米外的侏儒身前,璀璨的刀光透發而出,直逼侏儒的雙掌。
泰達惜雪速度雖快,但畢竟只是六階靈級,在三階宗師級別的侏儒看來,泰達惜雪的攻擊實在太弱了,不誇張地說,即便是不做防禦,泰達惜雪也難以傷害到侏儒,靈級和宗師級的差距,實在是天壤之別。
“小姐別管我,你不是他的對手,快走!”塵老一聲驚呼,只可惜,侏儒已經發現了泰達惜雪,他嘿嘿笑道:“竟然有美女投懷送抱,哈哈,死老頭,老子就暫時留你狗命,先陪這小美女玩玩。”
“侏儒看刀!”泰達惜雪的刀光終於來臨,侏儒笑得越發開心,不慌不忙地伸出右手,他的出手看似緩慢,實則飛快,漆黑的霧氣從他掌心處噴薄而出,剎那間便將泰達惜雪的劍光吞沒,眼看着便要襲中泰達惜雪的酥胸。
“小姐小心!”塵老失聲痛呼,想要出手,只可惜侏儒的左掌已經按在他的額頭,只要他輕舉妄動,便是死路一條,如果他死了,泰達惜雪的心思就都白費了。
“好強!”泰達惜雪黛眉蹙起,那抹黑氣在她美眸中飛速放大,說時遲,那是快,侏儒的右掌已經印在了泰達惜雪的酥胸之上。
噗嗤!
鮮血噴射,胸膛塌陷,彷彿有十萬大山壓了下來,鑽心般的疼痛如同電流般傳遍全身,整個人都似要昏厥,泰達惜雪詫異地看着倒飛出去的易銀,剎那間便有晶瑩的淚珠涌出,失聲痛呼:“銀郎!”
受傷之人正是易銀。
在千鈞一髮之際,易銀來到了泰達惜雪身前,替她擋掉了這致命的一掌,宗師級別的掌力,打在六階靈級的少年身上,少年有九成九的把握會死。
“易小友!”塵老無比悲傷地吼道。
果不其然,易銀已經全身癱軟,雙目無神,面色慘白,生機漸逝,已經離死不遠了。
“銀郎,你怎麼了?銀郎,銀郎,你不要嚇我!”泰達惜雪抱住易銀的身子,哭的梨花帶雨,神情盡是悲傷。
“我……我沒事。”易銀苦笑一聲,嘴角的鮮血止不住地流出,臉色蒼白如紙,體溫緩緩逝去,身體已開始發冷。
泰達惜雪傷心地說道:“銀郎,你爲什麼要這麼傻?你不應該爲我擋這一掌的。”
易銀有氣無力地說道:“惜雪,如果,我……不爲……爲你擋……這……一掌,受傷的……就會……是你,我已……許下承諾,再不會……讓……讓心愛……之人……受到傷……”
“害”字還未說出口,易銀的頭顱便無力地垂了下去,沒有了半點生機。
“銀郎,銀郎,你快醒醒,你快醒醒!你不要離開我,銀郎,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泰達惜雪情緒失控,淚流滿面。
整塊蒼穹彷彿都塌了下來,泰達惜雪的眼中全是淚光,沒有了易銀的陪伴,生活便會索然無味,天地便會暗淡無光。
“易小友!”塵老的身體也癱軟下去,只覺得慚愧不已,若不是爲了救他,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所以,他的心裡,只有無窮無盡的愧疚與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