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了蓬丘島之後,丁浩一行人,沒任何停留的便往那煉獄魔宗的商鋪行去,到現在爲止,這煉獄魔宗的商鋪,已經成爲了丁浩等人得到消息的唯一途徑了。
出乎丁浩意料之外的,那天屍上陰無猖竟然再次返了回來。
在內室坐定之後,丁浩望着那欲言又止的陰無猖一眼,開口說道:“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快便返回了?”
這個時候,那煉獄魔宗的顧儉隨便找了個藉口,便離開了內室當中。雖然無極魔宗與煉獄乃是盟友的關係,而丁浩倒也無意瞞他,但顧儉還是避嫌離開了。
見這顧儉離開,丁浩倒也沒出言多說什麼,鬼域的秘密倒現在爲止,丁浩已經不打算刻意隱瞞下去了,反正鬼域的兇險整個西大陸的修真界,人人都心中清楚。
丁浩等人也是因爲種種奇遇,才能進去自若,其它人想要安然無恙的去返可沒那麼容易,更何況那天璣宮的開啓方式,也沒人能夠知曉,即使對方天縱奇才找到了進入的方法,那天璣宮裡面還有幾個兇陣等着他。
所以丁浩倒是不擔心別人知曉,因爲鬼域的防守簡直就是天然的屏障,甚至能夠稱的上固若金湯。
眼見顧儉離開,丁浩看見自己,天屍上人陰無猖說道:“我在鬼域當中碰到了紫木三老,三老當中,現在夏長川與梅天理無恙,但還有一個則是不幸去世,至於那奪命丹王溫懷玉,只是受了傷而已,並沒有事情。
除此之外,還有近十個門人逃出了生天,但大大小小都受了不小的傷,這次多虧了那奪命丹王迅速的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變化,硬是立刻撤退,才避免了全軍覆沒!“
聽這天屍上人陰無猖如此一說,丁浩心中微微感嘆他們運氣算是好的,原來丁浩還以爲留在天柱上的勢力,被連根給撥起了。
哪裡知道真正地主力倒是都逃了出來,只是死了紫木三老中的其中一個,這對於丁浩來說,已經算是一個相當大的好消息。
點了點頭,丁浩微微鬆了一口氣,說道:“原來如此,這果然是不幸中的大幸,他們是否已經先行返回天璣宮療傷了?”
見丁浩詢問,天屍上人陰無猖點頭稱是。
沉吟了一下。丁浩再次說道:“如此最好,等下次過來之時,我們要將天柱山給重新佈置一番。即使不能達到鬼域的防守強橫,也至少要與玄德這樣的門派差不多,否則若是宗門的高手不在,難免再次發生同樣的事情。”
此話一出,毒魔王亦寒等人也全部表示同意,當初一直因爲忙於別地事情,對於天柱山的防守丁浩一直沒時間搞,現在發生了這件事情之後,終於開始決定要慎重對待了。
與天屍上人陰無猖交談完之後,丁浩等人又馬不停蹄的趕往那玄德宗。
在丁浩等人離開。前往那祖州之後,這玄德宗人依靠着宗內的防守,與赤水宗等到人互戰了幾場,四分各有損傷,當然其中又以玄德宗的損失最大。
原來四方還欲繼續爭鬥下去,但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打破了僵局。
那久久沒有行動的元魔宮人馬,就趁着這個時候,突然偷襲了赤水宗。更是衝到了赤水宗總部,燒殺搶奪了一番。
那個時候,赤水宗的絕大多數高手,正聯合了天星宗與古劍宗,要給予玄德更大的打擊,留守宗內的高手並不多,因此被這元魔宮之人給佔盡了便宜,就連赤水宗內幾樣鎮宗地法寶,都被元魔宮之人給趁機奪了過去。
也正是如此,原來還欲與這玄德打鬥的赤水宗等人,盛怒之下反而立刻放棄繼續衝殺玄德宗,倒是氣勢洶洶的衝到那元魔宮,要與這幫人算賬,但也就在這個時候,那花間派之人也突然加入其中,開始與元魔宮聯合抵擋。
幾方再戰了幾場之後,誰都不能奈何了對付,反倒各有損失,無奈之下,全部偃旗息鼓回到自己地宗內整頓,打算來日找到好時機再戰。
就在短短几日,這蓬丘島也發生瞭如此多的變故,所有的大勢力全部參與了其中,現在再一看幾宗的損傷,丁浩竟然有種幸災樂禍般的感覺。
雖然最終的結果與丁浩的想法有出入,不過到現在爲止,無極魔宗的損傷和他們幾大宗派比起來,反而是最輕的一個了。
也正是丁浩從那顧儉地口中,得知了如此戲劇性的結果,才決定立刻前往那玄德宗去看看,詢問那呂天啓的情況。
來到了玄德宗大門前之後,看到周圍的建築被在破壞地不堪入目,那些原來佈置的陣法被強行摧毀的痕跡也還保持着,整個玄德宗現在再沒了當初地寧靜怡人,一片劫後餘生的樣貌。
丁浩一行人,一直行到了玄德宗的中央地帶時,才見到了一個躲在暗處窺視的弟子。
那弟子眼見過來的乃是丁浩等人,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從暗處竄了出來,語氣當中充滿了喜悅,開口說道:“原來是你們,還好還好,若是那赤水宗之人在來,我們真的要頂不住了。”
此話一出,丁浩已經能從他的語氣當中,感覺到了這場爭鬥的慘烈味了,也不廢話,丁浩開說道:“你們宗主在何處,帶我們過去見他!”
眼見丁浩直言不諱的要離開見自己門派的宗主,這名剛剛到達元嬰期的弟子,忙開口說道:“跟我來。”
點了點頭,丁浩眼在這個玄德宗弟子生後,急速行進了一會,纔來到一個怪石嶙峋四處可見的小花園當中,對着丁浩歉意的笑了笑,這名弟子開口說道:“勞煩你們稍等片刻,我進去通報一聲!”
“小兄弟請自便。”丁浩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聽丁浩這麼一說,這名玄德宗的弟子表情微微有些拘謹,雖然他的年齡並不比丁浩小,但是因巨大的身份差距,聽這丁浩如此一說,卻是顯得不太好意思。
對着丁浩善意的笑了笑,這名弟子轉身行到那一堆的怪石當中,沿着一條小徑往內行去。
眼見這名弟子離開,丁浩眼睛微眯,對着這名弟子離開的方向多看了兩眼,才淡淡的說道:“看來玄德宗這幾日確實沒少受苦,現在就連自己的門人,都躲到了地下了。”
“你怎麼知道他們躲在了地下?”綠袍老祖眼睛一翻,不解的問道。
眼見丁浩笑了笑卻沒有解釋,這綠袍老祖嘿嘿一笑,朝着那名弟子離開的小徑走去。
“行了!不要往裡面走了,免得這玄德宗之人以爲我們窺視他們宗派的秘密,上次這地方我們其實來過,只是當初這地方根本就沒什麼假山怪石,而這處區域也並沒多大,可能乃是他們臨時弄出來,以作爲密洞的出口的掩飾物吧。
嘿嘿,這主意倒是不錯,若是重建天柱山,我們無極魔宗也絕對少不了要在地底下多下點功夫,最起碼也要開出一條通道,通道的出口的方向就是前往鬼域的道路。“眼見那綠袍老祖又打算深入下去探訪的意思,丁浩忙開口阻止,然後解釋了一翻。
聽丁浩這麼一說,就連那毒魔王亦寒,都是面帶訝色,片刻後才點了點頭道:“我說這地方怎麼看起來有些熟悉,給你這麼一說,纔想起來這的確我們確實來過,只是被怪石重新修飾了一翻了一番而已,你小子眼睛倒是夠毒的!”
就在丁浩等到人自顧話語的時候,火雲尊者向陽天輕咳一聲,丁浩知道玄德宗之人要來了。
果然,片刻之後,從那處看樣子幽深的小徑處,傳來了稀稀拉拉的行走之聲,不多時,面容有些狼狽的玄德宗宗主呂天啓,帶着門下的幾個長老,朝着丁浩這邊行了過來。
只是看了一眼,丁浩就知道,這玄德宗最起碼死去了一個長老,因爲丁浩發現一個經常見到,但是叫不出名字玄德宗的長老,已經消失不見了,而從呂天啓等人表情的悲痛上,丁浩也知道那人肯定不是在這個時候外出遊歷了。
“呂宗主節哀。”丁浩開口第一句話便是這個,因爲除了這句話,丁浩也不知該如何安慰與他,畢竟這幾日的時間,玄德宗確實損失了不小的實力。
也正是因爲此戰,玄德宗再也不是蓬丘島上實力最強的門派了,只能與現在的赤水宗的實力持平而已。
望望了望丁浩一眼,這呂天啓苦笑一聲,說道:“這次事情都是我們玄德宗內部的問題,甚至與連累你們無極魔宗也受到了波及,本宗實在是愧疚異常。”
聽他這麼一說,丁浩知道天柱山之事,恐怕這呂天啓也聽說了,只是他不知其實天柱山無極魔宗的真正骨幹已經逃離到鬼域當中。
但現在丁浩聽他這麼一說,卻是也顯得神情恍惚,看起來似乎比他呂天啓還要悲痛,不住的唉聲嘆氣,彷彿在天柱山無極魔宗損失的實力天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