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張浩道兄,咱們好像在哪裡見過面哦!”尚秀秀來到丁浩身旁後,不懷好意的淡笑着說道。
眼睛微微一眯,丁浩自然的注視着尚秀秀,淡淡的說道:“是嗎?在下怎麼不太記得了!”
那尚秀秀嘿嘿一笑,正打算說些什麼,旁邊的丁依若喝道:“丁鶴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帶張浩去四叔那兒,我還有許多話要和嵐茵姐說呢!”
聽丁依若一催促,這丁鶴乖巧的“哦”了一聲,便開始往前行去,而丁浩則是冷哼一聲,也跟隨在丁鶴的身後離去。
“拽什麼拽!”那尚秀秀氣呼呼的說道,不過這個時候,那黃嵐茵已經來到了尚秀秀的旁邊,用手拉住黃嵐茵,輕輕的對她搖了搖頭。
不多時,丁浩跟隨在丁鶴的身後,來到了一個樓閣面前。
這一路上與丁浩單獨在一切,丁鶴自顧低頭走路,一句話也不說。原本丁浩還打算從她身上套出點消息,但看了看那怕生人的表情,便放棄了。
等到了這處樓閣之後,那丁鶴神情才自然起來,更是輕呼道:“四叔,四叔,你在那裡啊?”
隨着丁鶴的呼叫聲起,一個身形看起來微微有些發福的中年人,出現在丁鶴的面前。
分神後期的實力,面容依稀與自己有些相似,看樣子應該就是丁家家主的四子丁燃了。
這丁燃一出現,便哈哈大笑道:“小鶴兒怎麼想起來到這裡看四叔了?是不是你個小饞貓又貪吃了?”
說完此話後,這丁燃才注意到丁鶴身旁另有一人,注意一看後,不由的神情一驚,眼睛眯成一條直線緊緊的盯住丁浩,開口問道:“這位是?”
“他叫張浩,我們在谷外捕殺火光獸的時候碰到的,他還幫了我們的忙。呵呵,他幫我們捕殺火光獸只拿了火光獸的軀體,說是要弄吃的。依若姐姐聽他這麼說,就想到了四叔,所以就讓我帶到你這麼玩玩。”見到了丁燃後,這丁鶴嘴角伶俐了許多,也似乎不再那麼害羞了。
“哦!張浩!張浩!”丁燃喃喃自語,似有所悟。
頓了頓,接着笑着說道:“沒想到竟然還是同道中人,不過小鶴兒難道沒發現這位張浩小兄弟,和你們三叔長的很像嗎?”
那丁燃目光炯炯的望着丁浩,但口氣卻是詢問丁鶴。
聽他這麼一說,丁浩知道這丁燃第一眼見到自己,便懷疑上了自己的身份。
不過這一路上,丁浩也放開了一切,打算隨遇而安,不打算刻意的隱藏自己的身份,更何況那黃嵐茵與尚秀秀都知道自己的大半來歷,死壓也不一定壓的住。
“發現了啊,依若姐姐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這麼說了。他自己還不相信,所以我們帶她到毒龍谷,等三叔回來後,便讓他自己看看。”丁鶴傻傻的說道。
“哦,原來如此。那小鶴兒你先去找你依若姐姐玩耍吧,這位張浩小哥既然是同道中人,四叔自然要和他多親近親近了!”丁燃見到了丁浩後,便一直目光爍爍的望着丁浩,即使與丁鶴說話的時候,目光也沒轉過來,讓丁浩隱隱的感覺有些不妥。
“好吧,正好嵐茵姐姐與秀秀姐也到了,我去找她們玩去。”說完此話,這丁鶴笑呵呵的走了出去。
臨出門的時候,又回頭望了丁浩一眼,然後低頭甜甜一笑。
直到丁鶴離開之後,那丁燃依然是一直注視着自己,而丁浩則是淡淡的笑着,神情平靜的回望着丁燃。
半響,丁燃的聲音有些異樣,開口說道:“你應該姓丁吧?”
“還是瞞不過你,不錯,我是丁浩!”丁浩微微一笑,從容的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眼睛一亮,這丁燃哈哈一笑,也是拉了個椅子,在丁浩的面前坐了下來,開口說道:“怎麼瞞?你的相貌和三哥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且年齡也正好合適。估計只要看了你一眼的丁家之人,都能把你和三哥聯想到一切,更何況你名字只改了個姓,那個‘浩’並沒變化。”
嘿嘿一聲輕笑,丁浩開口說道:“原來如此,既然這樣有些事情你就代丁越告訴我吧,把關於我身世的事情統統告訴我?”
“丁越?”那丁燃聽丁浩這麼一說,驚呼出聲,然後才搖頭苦笑道:“他可是你的父親,你怎麼能如此稱呼他,而且三哥纔是最痛苦的人,這麼多年,因爲你母子的事情,他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原本的瀟灑自在早就遠去了。”
微微搖了搖頭,丁浩神情凝重的望着丁燃,開口說道:“我只想要知道關於我身世的事情,然後還有我的母親現在在何處,其他的我並不關心。”
聽丁浩這麼一說,丁燃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關於你身世的事情,具體的你還是等你父親回來後問他吧。就連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若是我不清楚其中的詳情,告訴你的消息錯了,那就不妥了。”
點了點頭,丁浩默然的開口說道:“也好,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具體的時間不清楚,但是在戰天宗會之前,肯定要回谷的。”丁燃解釋道。
聽他這麼一說,丁浩點了點頭,便沉默不語了。
而這個時候,那丁燃卻是呵呵一笑,饒有興趣的望着丁浩,開口說道:“你小子這麼多年是怎麼過的,沒想到你也進入了修真界,而且沒家族的任何幫助,竟然修煉到了出竅中期,更難得可貴的還是修煉的魔門功法,真是有一套啊!”
嘿嘿一聲輕笑,丁浩開口說道:“僥倖而已。”
聽丁浩這麼一說,丁燃開始不再追問,反而仔細的打量起丁浩身體的每一處。等看到丁浩手指上佩戴的上好的儲物戒指時,不由的眼睛一亮,暗道這小子似乎混的比家族裡面的幾個小子還好,竟然連儲物戒指都配上了。
然後隨着佩戴儲物戒指的左手往上看,猛地發現了纏繞在丁浩手臂上的紫蟒,原本丁燃也是隻當它只是一條普通的小蛇而已,但是在丁燃注意紫蟒的時候,紫蟒也感覺到了他窺伺的眼神,紫紅色的兩個小眼睛猛的亮了起來,更是吐着信子怪叫了一聲。
而這個時候,那丁燃突然大驚失色,失聲呼道:“八翅紫蟒?”
古怪的笑了笑,丁浩開口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是識貨之人!”
聽丁浩這麼一說,那丁燃依然是面容驚異,但卻擡頭看着丁浩開口說道:“你小子可知道,你應當叫我四叔纔對,沒大沒小的!”
說完此話,這丁燃才嘿嘿一笑,低頭望着纏繞在丁浩手臂的八翅紫蟒,開口說道:“正是因爲我貪吃,所以纔會對異獸比較熟悉,剛剛差點看走眼了,如果不是這小東西感覺到我的注視目光,有了點反應的話,我還以爲它只是條普通的小蛇而已呢!”
說着說着,丁燃似乎想起了什麼,猛的面色再次大變,驚駭的望着丁浩,不確定的試探的問道:“已經進化到六翅了?”
點了點頭,丁浩開口說道:“不錯!”
此話一出,那丁燃頹然癱在了椅子上,口中喃喃自語:“怪物,丁家出了個什麼樣的怪物啊!連六翅的紫蟒都能收服!”
之後正了正身子,直視丁浩說道:“我現在對於你這麼多年的經歷,開始感到極度的好奇了!”
搖了搖頭,丁浩神情不變,淡然一笑的說道:“沒什麼特別的經歷,既然你對食物非常的在行,怎麼說我也遠來是客,你是否應當招待一番。”
呵呵一笑,聽丁浩這麼一說,丁燃說道:“你算什麼客人,無論你是否承認,你身世流淌着丁家的血液。不過既然你小子也是貪吃,那我這個做叔叔的就親自招待你一番好了。”
說完此話,那丁燃就帶着丁浩進入了另外一間房間,一邊親自動手烹飪食物,一邊呵呵笑着盤問丁浩這麼多年的來歷。
不過丁浩卻是守口如瓶,幾乎什麼事情都是一筆帶過。
這丁燃問了半天,食物全部弄好了,也沒能從丁浩身上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不過丁燃也是絲毫不爲意,更是心中暗歎這小子心智倒是不錯。
而丁浩原本就是獵人,沒進入修真界的時候,對於食物也算是有些瞭解,只是今天見到丁燃的做法時,才知道丁燃對於食物的做法已經快要上升到“道”的境界。
雖然修道之後,丁浩對於食物已經沒有太大的需要,但即使如此,今天也是吃的讚不絕口,差點連舌頭都要咬下來了。
之後丁浩與這丁燃談話許久,但多數都是丁浩詢問,而那丁燃回答。丁燃對於丁浩的問題,全部沒任何隱瞞的述說了一遍,而且還異常的熱情,往往丁浩隨口問了一句,這丁燃卻要詳細的解釋半天。
所以在三個時辰之後,丁浩就已經對於丁家有了個大致的瞭解。
後面的幾曰,丁浩哪裡都沒去,一直跟這丁燃在一起。丁燃給丁浩做食物,然後熱情的不斷的試圖套丁浩的話,可是他卻並沒能從丁浩的口中得知什麼有用的信息,但丁燃卻樂此不倦。
這幾曰那丁依若與丁鶴兩人,也前來看了丁浩一次,當他們發現丁燃與丁浩似乎相處的頗爲愉快之後,看起來也是非常的開心,再吃過了丁燃的食物後,便離開了此地。
這個時候,丁浩也終於知道,這丁依若與丁鶴果然都是自己的小妹,分別都是丁越的兩個哥哥丁夕與丁陽的女兒。
而丁燃也答應了丁浩,暫時不把丁浩的身份透露出去。而丁浩這個時候,也終於知道,當初自己的名字正是丁燃所起。就連自己脖子上的那個玉牌也是丁燃所送。
難怪當那丁鶴一說自己叫做張浩,這丁燃立刻就肯定了自己的身份,也只有丁浩的父母與丁燃知道,丁浩如果活着的話,名字應當就叫做丁浩。
這幾天丁燃簡直與丁浩投機的不得了,也不再計較他胡亂稱呼自己了。
之所以如此,乃是因爲丁浩關於吃方面的獨特見解,雖然丁浩的技術比起丁燃差了不知多少,但是丁浩乃是來自與西大陸,西大陸許多的食物的做法與吃法,與這裡都有所不同,所以那丁燃聽丁浩述說,不由的神往不已。
這曰,丁浩正吃着丁燃所做的食物,與丁燃大笑着談論着各地的奇異事件。
那丁依若與丁鶴兩人,又重新來到此地。而且除了她們兩姐妹之外,那黃嵐茵與尚秀秀也是和兩人在一起。除此之外,還多了一個身形消瘦,面色陰寒的青年,看他的相貌與丁依若倒是有幾分相似,竟然是出竅後期的實力。
“你們兩個小饞蟲怎麼又過來了。”眼見這幾人進來,丁燃哈哈一聲大笑,開口說道,只是看到那閣陰寒青年的時候,面容微微有些抽動。
“四叔好。”此人笑着說道,雖然表情是笑着,但丁浩依然能感覺到語氣的陰寒,似乎天生就是如此。
“原來是小獰啊,什麼時候回谷的?”丁燃笑着開口道。
“前兩曰纔回來!”此人說道。
聽丁燃這麼一說,丁浩立刻知道對方是誰了。原來是丁陽的兒子丁獰,丁獰乃是丁依若的哥哥,乃是天毒真人的獨門弟子,身兼天毒真人與丁家兩家之長,出竅後期的修爲加上深不可測的毒功,絕對令人不敢小視。
天毒真人原本乃是魔道散修,曾經受人圍攻,而被丁家的家主所救,之後便做了丁家的長老,爲丁家盡心盡力的征戰了多年。合體初期的實力,加上奇詭的毒功深受丁家家主的器重,而丁獰從小似乎便對毒龍谷的毒物比較感興趣,殺戮心重,正是如此被天毒真人收爲了獨門弟子,悉心傳授毒功。
丁獰仗着一身不凡的實力,整天惹是生非,爲丁家招惹了許多的麻煩,若非丁家的勢力,恐怕丁獰早已被人給誅殺了。而且行爲不得體,不爲丁燃所喜。
當初丁浩聽丁燃說起此人的時候,只是嘴角冷笑,暗道那是他沒落進自己的手中,否則自己就讓那丁獰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殺戮!不過沒想到這麼快,便能見到真人了。
那丁依若見到了丁浩之後,笑着開口說道:“傻小子,我四叔的手藝如何,看你吃的油光滿面的,真是便宜你這小子了。”
微微一笑,丁浩看了旁邊的丁燃一眼,開口說道:“如此佳餚實在讓在下大看眼界了!”
因這丁依若與丁浩的講話,那丁獰也朝着丁燃旁邊的丁浩看了一眼,一望之下也是神情驚異了一下,似乎在奇怪丁浩與那丁越的相貌爲何如此相似,但卻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而這個時候,丁燃笑着招呼大家隨便坐,那尚秀秀眼睛一轉,搬了個椅子便來到了丁浩的身旁,更是招呼着那黃嵐茵也坐過來了。
丁燃笑了笑,眼見大家坐定,便開口說道:“你們隨便聊會,四叔再去多準備點食物,這兩天受張浩這小子啓發,四叔這裡可是多了點新的東西,就連小若若與小鶴兒都還沒吃過。”
說完此話,那丁燃便離開此地,往他烹製食物的房間走去。
而這個時候,旁邊的尚秀秀則是低聲對丁浩說道:“想不到你這沒義氣的傢伙,還真懂得烹製食物!”
因尚秀秀與丁浩坐的比較近,又刻意的壓低了聲音,所以屋內的幾人,都沒聽到這尚秀秀講的什麼內容,但看她的動作,卻是知道她是在和丁浩講話。
冷淡的撇了撇嘴,丁浩默不作聲,只是從容的對付面前的一個烤羊腿,看都不看那尚秀秀。
輕哼一聲,尚秀秀繼續開口說道:“你小子得意什麼!你到那蒼天閣做什麼?竟然不帶本小姐進去,現在又來丁家有什麼陰謀?說什麼叫張浩,信不信我揭穿你!”
這尚秀秀說前面的話語的時候,丁浩依然是默不作聲,等到了後面的時候,丁浩突然眼睛寒光一現,直視着尚秀秀,低聲說道:“你可以試試看,不過如果這樣的話,我保證你離不開這樓閣。”
尚秀秀被丁浩犀利的目光一望,不由得心中一冷,正要出言說些什麼,突然聽到一聲陰寒的喝聲。
“哪個誰?張浩是吧!雖然我不知道你說些什麼,但是竟然敢讓秀秀髮怒,你出來受死吧!”
此話一出,丁浩面容一變,這丁獰修爲不高,竟然張狂到如此地步,雖然按照年齡來看,這丁獰或許還是自己的哥哥,但丁浩可絕對不會忍讓與他。
嘿嘿一聲冷笑,丁浩扭頭望了丁獰一眼,開口說道:“你是說我嗎?”
“廢話,不是說你說誰,出去吧,免得在四叔的屋內殺你,他會不高興!”這丁獰陰聲冷笑道,滿臉的暴戾。
丁浩搖了搖頭,光聽這兩句話,就知道此人平時是怎麼做人的了,難怪以丁燃的好脾氣,都會如此討厭與他了。
冷漠的從座位上戰了起來,丁浩一句話也不說,就朝着外面走去,到了門口的時候,纔回頭看了丁獰一眼,然後又看了看那尚秀秀。
尚秀秀被丁浩如此一望,心中一驚,慌忙開口說道:“你別這麼看着我,不管我的事情,我什麼都沒做!”
如此奇怪的表現除了那黃嵐茵外,其他三個丁家之人都有些愣了。而從那丁獰開口後,那個含羞的丁鶴就一直對着那丁依若述說着什麼,看樣子頗爲擔心丁浩的安全。
門口的丁浩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丁獰是吧?來來,讓我看看你有何張狂的實力!”
說完此話,丁浩便扭頭離開了樓閣之內。
而這個時候,丁獰也是陰笑一聲從座位上立起,開口冷聲說道:“這小子倒是有些意思,在我們丁家,竟然還分不清形勢的如此猖狂,今天就算是有四叔護住他也沒用,他死定了!”
話語一落,也朝着外面行去,不顧身後那丁依若的開口阻攔。
而那尚秀秀與黃嵐茵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全部不懷好意的看着丁獰的背影,似乎恨不得他吃個大虧纔好。
這個時候,丁鶴似乎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猛的從座位上離開,開口嚷道:“我去找四叔說去,哥哥老是欺負人家!”
“小鶴兒不必擔心,誰欺負誰還說不定了!”這個時候,那端着食物的丁燃,從內室當中走來,神情安然的說道。
然後不待丁鶴開口再說什麼,便放下食物,對這幾人說道:“走吧,我們出去看看,如果形勢真的有什麼不對的話,我也好出手阻止,有我在,你們就不必多艹心了。”
聽他這麼一說,衆人都放下心來,朝着外面走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