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朱毅隨手一丟,就把凌傲扔到了地上,不過他似乎受的打擊過大,沒有用氣勁護住身體,硬生生的撞在了地面上。
“誰這麼大膽,敢在學院宿舍鬧事,當我們刑罰院的學員都是吃素的嗎!”
就在朱毅剛準備離開的時候,五六個穿着純白色長衫,手中拿着一根八尺長的檀木棍,口氣極爲囂張的少年,直接踹開了圍觀的學員,攔住了他的去路。
“讓開!”
朱毅瞟了一眼,剛纔說話的那個少年,他明顯能夠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股敵意。
“你叫朱毅是嗎?還是大明燕王的兒子?我還以爲你有多與衆不同,才能當上鳳院長的徒弟,沒曾想,你也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而已。”
說話的少年,面龐俊俏,有些偏陰柔,若不聽他說話,只是大概看一眼的話,很有可能把他誤認成女子。
朱毅打量了一下他的穿着,這少年雖然外面穿着學院的長衫,可腰帶上卻是掛着一枚玉佩,他估計至少是絕品中等的靈器,一雙鞋子,也不是普通之物,至少是佳品上等,其他地方雖然被長衫遮住了,但朱毅估計,這少年想必全身都穿的是靈器。
“看來此人,大概是某個修煉家族的子嗣了,不過有道是財不露白,他這麼明目張膽的把自己身上,最好的靈器亮出來,難道就不怕出了學院之後,就被強人奪取嗎?”
對於少年的話,朱毅倒是懶得回答,聽口氣就知道,這人定然是想當鳳天驕的徒弟沒當成,現在只好來找朱毅的麻煩了,不然他們怎麼可能這麼‘準時’的出現在這裡。
“站住,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嗎!”
朱毅往右側走了兩步,想要繞過這少年攔在前面的長棍,但少年卻是沒有放他走的打算,一聲令下,居然五個人全部都把他給圍住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朱毅不怒反笑,轉身看着那個少年。
“還能是什麼意思,敢在學院鬧事,跟我去刑罰院走一趟吧!”
看見朱毅沒有強行突圍,莊志明心裡有些失望,他來到天道學院,已經快兩年了,他無時無刻不想着當鳳天驕的徒弟。
不爲其他,就是因爲他們家族的所謂天才少年太多,而他的資質雖然優異,但卻不是最好的一個,始終是得不到重視。
而如果能夠成爲一名煉器師,恐怕今後不僅得到的是家族的重視,甚至成爲家族長老,如果能夠達到五級煉器師以上,哪怕是當族長也不是不可能。
爲此,莊志明一直在爲拜鳳天驕爲師,而努力着,雖然他沒有煉器的天賦,但只要成爲鳳天驕的徒弟,天賦根本就不是問題。
可惜,他的徒弟夢,在接連被鳳天驕婉拒兩次之後,又被朱毅給打破了,他本以爲鳳天驕開始廣收門徒了,不過,卻是在第三次拜師的時候,再次被鳳天驕拒絕。
由此,莊志明就本能的對朱毅,產生了深深的敵意——像他這種的天之驕子,都沒辦法成爲鳳天驕的徒弟,朱毅這個俗世凡塵的人,怎麼有資格,怎麼配成爲她的徒弟!
“你是誰?”
朱毅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在學院的這段時間,像眼前這種心態的少年,他見的實在是太多了,若是每個人都上前來對他的行爲說三道四的話,那他就不用修煉,每天站在讓人罵就行了。
“我叫莊志明,乃是天元大陸,西北萬丈山,莊氏家族,第一百六十三代玄孫。”莊志明洋洋得意的報出了自己,高人一等的身份。
不過,朱毅卻是用着看白癡的眼神看着他,笑道:“你是傻子?還是腦子有病?我問你是誰,意思是,你在學院的身份是什麼?有什麼資格帶我去刑罰院!”
“哈哈哈!”
此話一出,頓時引得周圍衆人一陣鬨笑,他們都是普通家族,甚至是世俗裡來的學員,都十分反感這些家族出生,沒點本事,整天又趾高氣揚的傢伙。
莊志明頓時勃然大怒,用着長棍指着朱毅的鼻樑,罵道:“小子,你是不是在耍我?告訴你,我乃是學員刑罰院護衛隊第三小隊的隊長,有權處罰違反院規的學員,你別逼我!”
被人拿棍子指着鼻子,這讓朱毅很不爽,他淡淡的道:“把棍子放下去,然後讓開。”
“不放下去,你又能怎樣?”莊志明一臉不屑,甚至還故意抖動了下手中的長棍,根本沒有把朱毅放在眼裡。
“啪!”
回答莊志明的,是朱毅的拳頭,只見他左手一揚,小臂直接打在了木棍之下,‘咔擦’一聲,原本能夠抵抗凡品靈器的木棍,直接被他打成了兩截。
還未等對方有所反應,朱毅向前劃了一步,右手順勢藉助,被他打斷的那一截木棍,而後用着最尖銳的那一頭,直指莊志明的咽喉。
一下子,喧鬧的學院宿舍大門口,近萬圍觀學員,全都愣住了。
沒有使用武技,僅僅是憑着俗世的戰鬥技巧,以養氣六級的修爲,居然把凝神級別高手,打了個措手不及,甚至此時小命還被朱毅握在手裡。
而且,天道學院的刑罰院護衛隊,似乎從建立之初,從未在任何人手上吃過虧,這好像還是第一次有人反擊他們,還是如此的反擊方式。
莊志明也每層想到過,朱毅動手居然連個徵兆都沒有,以至於讓他一時間腦子裡拐不過彎,愣是被朱毅拿木刺抵在喉嚨上,幾個呼吸之後,才反應過來。
莊志明陰沉着臉,威脅道:“朱毅,你知道襲擊刑罰院護衛隊成員的下場是什麼嗎?趕快把木刺從我的咽喉上拿開,不然的話……”
“不然你想怎麼樣呢?”
不等他把話說下去,朱毅原本只是抵在莊志明喉嚨上的木刺,被他直接加大了力量,徑直一點點的刺進了他的喉嚨。
一粒粒滾燙的血珠,從木刺上滾滾而下,上面淡淡的熱氣,卻是讓其他幾個刑罰院護衛隊的成員不寒而慄。
“你知道嗎?我這人最討厭被別人威脅,而到學院的這段時間以來,威脅過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其中,像因爲我是師父的徒弟,而來威脅我的人,幾乎佔了九成九左右。”
朱毅說着,忽然笑了,他用着可憐的目光看着莊志明道:“你知道威脅我的人那麼多,爲什麼我只挑着跟你動手嗎?”
只可惜,朱毅的問題,莊志明是回答不了了,他此時正用氣勁封鎖着咽喉,但又不敢妄動,生怕激怒了朱毅,被他直接在咽喉上刺個通透。
“其實只能怪你運氣不好,誰讓你偏偏是在威脅過我的人之中,最有身份背景的人,以至於,讓我不拿你來殺雞儆猴,都有些對不起你的出現了。”
朱毅從頭到尾,都是用這最大的聲音,說着這番話,他繼續道:“只是,我想,這個莊志明,我想不會是最後一個威脅我的人,不過,我也不怕,我歡迎你們隨時來威脅我、挑釁我,放心,我今後會給每一個威脅或挑釁過我的人,都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
說着,朱毅的右手猛然發力,手中的木刺被他握的咯咯響,而且莊志明的咽喉,上的傷口,瞬時間變得更大了,若不是他早用着氣勁防備,恐怕就得當即殞命。
“咔擦!”
木刺在朱毅的大力之下,猛然斷開,他把木刺扔掉,然後頭也不回的準備離開。
不過,剛把木刺從咽喉上拔下來的莊志明,把一顆外敷的靈丹塗在咽喉上,然後又服下一顆靈丹之後,朝着朱毅用着嘶啞而陰冷的聲音,吼道:“朱毅,你敢不敢跟我上學院擂臺一戰!”
學院明令上,禁制打架鬥毆的事情發生,而學院擂臺,則是把打架鬥毆變得合法化,同時還讓更多的人觀戰。
“他這是想在整個學院的學員面前羞辱我嗎?”
朱毅冷笑一聲,道:“敢,有何不敢?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打?”
“我……一個月以後如何?”
沒想到朱毅會回答的這麼幹脆,莊志明隱約覺得,他好像又進了對方的圈套,但轉念一想,他現在已經是凝神一級巔峰的修爲了,一個月之內必定能夠突破。
到時候就憑着朱毅這養氣六級的修爲,上擂臺,只會被他虐着打!
“好,一個月之後,我便和你一戰!”朱毅絲毫沒有猶豫,直接就答應了莊志明定下的時間。
“我也要和你一戰!”
被丟在地上的凌傲,終於哭夠了,他的眼睛紅彤彤的,跟兔子一樣,死死的盯着朱毅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