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天的夜裡10點鐘,我們公安武警的大隊人馬無聲息是地直接包圍了這座酒店大樓。而後經過幾名化妝警員的先前偵查後得知,至少三名疑犯身處於7樓的靠窗一側的998房間裡後,同時,我們特勤中隊一、二排的3、4、5作戰小組攀登至樓頂佔領制高點,做好了滑降窗口突入的準備。同時,我和和大勇所在的1、2組計劃由房間正門實施突入。
黑夜中就在我們一切準備就緒之時,偵察班通過聲波偵聽系統竟然突然發現了一種非同尋常的聲音,這便讓全隊的攻擊行動嘎然而止。
隨後我們就等待了幾分鐘進行排查確認,然後我就在對講機裡共享信息中聽到了這段雜亂的錄音。這時我們 拋開這雜音中左右房間的一陣女人喊叫聲,最後第二遍就聽到了一陣好像是電子儀器斷續着運作的聲響,而與之相應的是房間內兩個人的英語對話,其內容從頭至尾都好像是在不停地念數字,仔細一聽,這裡面基本就是什麼:1123、45、68、7795、4678之類的……
最後,偵查班確定了這間屋子是在5樓的303房間。而經過詢問,我們才通過這個樓層的服務生嘴裡得知303房住着兩個老外,而且讓服務生感到很好奇的是,這兩個人連續6天從來都沒有出過門,等到服務員每次送飯時,這兩名老外都是緊緊地堵在門口不讓人進門……
然而這一突然發現,使隊重新調整了進攻部署,寒隊長當機立斷,命令我帶領的1組突入5樓的303房間,代理班長帶領的2組進攻原計劃的7樓998房間。隊長給我們的統一要求是:就地擒拿,抓活的。
然後我就帶領着1組以戰術前進的隊形悄無聲息地目標的房間門口,而後我就站在1號突入手的位置緊靠着303房門左側牆體上,左手持着半身盾牌右手緊握着上了膛的03式****等待突入指令。同時,充當5號突入手的禹大勇就站在我對面,將05***背在後背,雙手側向掄起一根1米多長的撞門錘,做隨時砸門的準備,而我們兩個人身後,又是墊後跟進的2、3、4、6、7號突入手。估計與此同時,頭上7樓的998房間門口也是以一樣的陣型,隨時等待進攻命令的下達。
等待之中哥就想了想,此時手裡的這塊盾牌別看他只能擋住半個身子,但是在突入的一瞬間至少擋住自己身體的那些要害位置,這樣就給我的心裡方面帶來了一種極大的保障,所以每次端起它準備戰鬥的那一刻,心裡就都是一種有恃無恐的心態。
入夜的十點三十分剛過,本來寂靜一片的酒店大樓外街道上,竟突然響起一陣120急救車一掠而過的警報響。不過我們都知道這聲音是故意安排的,這既是一種聲音試探也是變相的心理佯攻。
“全隊聽我口令,五、四、三、二、一,進攻!”樓外的救護聲音剛剛漸行漸遠不久,隊長果斷下達了突入口令。
一瞬間,站在我對面的禹大勇雙臂一揮,一聲脆響,眼下的這塊木門門鎖的周圍一大圈兒就被砸得稀碎。我借勢一腳踹開房門,端起盾牌和手槍直接大步衝進了房間:“中國武警!都不許動!把手舉起來!”
我就把整個上半身縮在鋼盾牌後面大喊着衝進了房間裡,這時屋裡牀邊是一男一女兩個金髮白種人正在面對一個半敞開的小箱忙碌着什麼,其中一個男的見我衝了進來,手上就想做出什麼反應,不過還是被我更快的動作搶先一腳踹翻在地,然後就被第二個衝進來的2突入手按在地上將其反手銬起了手銬,然後緊跟而入的包括大勇在內的四五名突擊隊員蜂擁而上,將這兩個人徹底的制服按到在地。
等事態控制住之後,我們就開始檢查房間,而這時我眼光不經意地一轉,竟發現被雙手銬住而蹲在一旁的這個女人趁我們不注意時,就把手心裡緊握着一團白色的東西順勢就塞到了自己嘴裡。這一個小動作非常快,而且輕描淡寫,但還是被我的眼睛迅速逮到了!
“我他媽讓你不許動,你聽見嗎?!”見到此情景我想都沒多想,迅速把手槍一放,提起右掌照着她的臉頰狠狠地來了一記側勾拳,巨大慣力就把她側着推倒在地上,而就在這一剎那,我又扔下手裡的一切,直接撲上去壓在她身上,同時伸出右手死死掐住好的喉嚨,而左手就搶着伸進她的口腔裡邊和她的牙齒打仗邊在裡面摳找着什麼東西。
終於身下這女人小巧的脖脛和臉蛋兒還是沒能架住我鉗制的腕力攻勢,等被憋得滿臉通紅之後,嘴上下顎的緊繃勁兒也是控制不住地一鬆,然後我就從好的嘴裡強拽出一團已經粘上了一層口水的白紙。
等我起身展開了搶在手裡的這團紙條後,就看到上面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數字,這數字排列整齊又非常細密,佔據了這張本來就不大的紙條所有空白麪積。
然後我又在牀邊放置的這個未來得及關閉的密碼手提箱裡找出幾份或彩色或黑白的文件紙,仔細眼看,除了一些我不認識的密文之外,上面標註的內容基本都是一些北部防空部隊的山區部署座標和瀋陽軍區某通信部隊的近期電話記錄。
——這可真是意外中的意外!回想在這之前我曾預想出很多種此屋內不尋常的畫面,但又沒想到竟是眼前的這般景像。而僅憑我這些年簡單積累的專業知識來看,哥已經斷定這兩個人真實身份——外派間諜!
不過事到如此,再看一眼屋內擺在眼前的這兩部微型儀器,我就有一個問題沒能搞清楚,想了想就直接瞪着眼睛對這二個人厲色喝問道:“你們倆誰是發報員?誰又是密碼翻譯員?”
兩個人的反應就彷彿沒聽見一樣,緘口不語,呆若木雞。而再從他們堅定而不卑不亢的眼神中基本能看出來,這也是經受過特殊訓練的選手,這也就是說,估計不對其暴揍個八百六十遍,你就別想從他們嘴中扣出來半個字。
“我需要政治辯護,我要與北約大使館工作人員進行協商。”屋裡冷場一會兒,兩個人當中的那個男人就淡淡地說了這樣一句漢語,然後就再也沒有多說什麼。
而我聽了這話就是一臉嗤之以鼻,同時雙手就捏動着骨響。我知道對這兩個人心平氣和地問話肯定是一無所獲的。所以我就忽然想起了我的李鐵英班長曾經在某次任務中逼問一個疑犯的場景和動作。——雖然李班長他老人家直到被調走時也沒傳授於我太多的真功夫,但是僅僅對於這個人體關節處蹂躪的這一招,我就是已經基本的融會貫通了。所以,哥就想做一次實驗……
可是就在我我邊陰笑着邊手裡活動着雙手骨節做準備時,寒隊長就在步話機裡呼叫着我:“1組注意,向我彙報情況,303房到底逮到了什麼人?”
我就突然一愣,然後迅速打來掛在嘴邊的對講話筒說:“一組報告,突入很成功。屋內是兩個老外,一男一女,看樣子不是黑幫分子,完畢!”
“那他們是什麼人?”我剛報告完畢,寒隊長就直接反問了回來。
我猶豫了一下,就繼續打開話筒說:“報告,據我判定,這兩個人應該是……間諜。”
對講機就沉默了很久,而不到一分鐘之後寒隊長就親自上樓走進了這間屋子查看。然後我們就又對這個房間進行了一遍地毯式搜查,而後在一些常人注意不到的角落裡,就又找到了數張和我手裡差不多的密碼紙。同時又在這個壓在密碼文件箱底下的一本英文書籍中有了驚奇的發現,原來這本書表面看上去就是一本普通的英文小說,而實際打開這本書翻讀至50頁以後就出現了一個大凹槽,凹槽中夾着一部好像是密碼編寫機一樣的小小電子儀器鍵盤,這東西現在已經斷了點,估計就是在我們突入房間的一剎那,這部機就已經被那個白種男人迅速關機了。
“能不能告訴我,你們來自哪個國家?你們剛纔又在做什麼?”隊長看完了眼前這一切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以極其嚴厲的嗓音質問起這兩個老外。
而對方依舊諱莫如深,過了半天,其中那個男的纔讀出一段好像是練習過很多遍的,很是標準的漢語:“我需要政治辯護,我要見北約大使館的一名工作人員。他的名字叫傑森•威爾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