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什麼啊?哥,我肚子難受正要去上廁所呢,真的……”
“別整那些沒有用的!你哥我有時跟你說。”
我本來是看這事態不好剛想跑路,但還是沒逃脫得了大勇這一身虎背熊腰,他憑着這兩個粗大的臂膀就把我整個身子直接架了起來抱着端到了一邊去。
“你們要去哪?嶽翔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劉靜宇依舊不依不饒,跟在大勇身後招呼道。
大勇就放下了我一臉疑惑的,“什麼問題?”
“中國20年以內能不能成爲超級大國啊!”
“我去!”大勇吃了一驚,“你們這話題聊得也太……太……”大勇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合適的形容詞,只能馬馬虎虎地,“……太那什麼宏觀了吧。——不過我現在找嶽翔有事情,你們下次再聊這什麼超級不超級的……”
“——是中國離超級大到底有多遠!”
“好好好,對對對!總之你們下次再聊,我們先撤了啊。”
然後我就暫時的解脫了一把,但是一時又想不通大勇這話裡到底是什麼意思?等到禹大勇把我拽到了一輛突擊車後面時,就直接拋出來一個非常耳熟的名字:“林衣然這小姑娘你還記得吧?”
“嗯……”我勉強敷衍道,“好像有點印象……”
“你放屁!”大勇不等我說完就踢了我屁股一腳,“前幾天你明明是看見她了,爲什麼回來後就不告訴我一聲呢?你說你這還叫講究人嗎?”
“奧,這樣啊……”一時間我滿臉通紅,就找不出什麼能解釋的合理說辭。其實回想我偶然看見林衣然這小姑娘那一天,正好是一次高度機密的戰鬥機首飛實驗中。那時衆目睽睽之下又有任務在身,以我們當時彼此的身份是根本不可能交談的,哪怕是一個簡單的眼神交流都有可能產生誤會,所以當時我就只能裝作不認識她,然後繼續監督者當時任務的核心人物中央5號首長與其身邊其他人的一言一行。這直到我們護送着5號首長和幾名隨行人員一起登上了那架小型客機,在眼看着這架飛機在眼前的這條試飛跑道上緩慢滑行加速升空而返回北京方向之後,整個任務纔算是圓滿結束。可是在禮兵服少校送我們回部隊時,他就反覆的強調過,對於這次任務的細節,以後就絕對不能與任何人說起,包括我的總隊首長也不行!這說白了,就是從此以後,我們參與過這次任務的戰士們就都要把這幾天自己看到的聽到的都給爛到肚子裡,如果不小心說漏了一點,那就面臨着軍事法庭的責問。
所以我滿頭是汗,不敢對此事再多說一個字。而後腦子轉了轉,就想起了一個轉移話題的辦法:“怎麼,她主動聯繫到你了?你們的關係確定了沒有啊?是不是要結婚?——你放心禹哥,我個人的禮金絕對不低於四位數!”
大勇聽到我這樣說,就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這倒沒有那麼快,不過……不過我倆剛纔通了一次電話,是她從北郊大學城裡打來的。以前我還以爲她是省城師範大學的,搞了半天,這妹子原來是學怎麼捅咕飛機的。”
聽了大勇這樣說我就有點不敢相信了,“不會吧,她是怎麼知道我們特勤中隊的電話號碼的?”
“是吳爽。”大勇直言不諱道:“昨天這妹子去了一次咱們一支隊機動大隊的大門口,正巧當時的大門哨領班員就是吳爽,這小子就把咱們特勤中隊的座機電話號碼告訴了她。”
“臥槽!”我被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心想吳爽這個同齡兵戰友,其實人還不錯,可就是這一點不太好,不管什麼時候一遇到漂亮女孩就抵抗力全無。我估計這個林衣然還沒表明自己的身份時,而吳爽一看是個女孩,就徹底的攤了牌而知無不言。這幸好人家小姑娘沒有什麼惡意,可是若換了個女性****過來,那現在我和禹大勇的處境可就不好玩了……
“林衣然這個週日約我出去吃飯,你陪我去吧。”
我還沒有從這既無奈又好笑的震驚中轉醒,禹大勇就冷不丁的拋出了這樣一句話,而且語氣上根本沒給我商量的意思。
其實我對電燈泡這個職位從來都不感興趣,我也相信從來都不會有人對此感興趣。不過再瞅瞅對方是一個我自當兵以來最鐵的戰友,再想一想上一次就是陪他參加了一次特訓後纔有機會來到這個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反恐部隊,怎麼說這也算是一半的驚喜。所以我認爲對於大勇哥的要求肯定是沒有壞事的,然後我就沒再多想就答應了。
幾天後的一個星期天上午,我和大勇就成功的在值班幹部指導員那裡請下來了半天的事假。然後我們乘坐了兩個小時的公交車,就來到了省城市區內北塔購物街的一個巷口。
這時林衣然已經穿着一身樸素的連衣裙牛仔夾克並揹着個小揹包早早的等在了這裡。我便們就近找了一家鮮族特色的狗肉冷麪館並挑了個小包間坐了下來。
此時禹大勇和林衣然相對而坐,兩人一直寒暄不止,可其中的大勇就越說話越是吞吞吐吐的,同時臉上一陣陣的小虛汗也是罕見的流落不止,看來大勇以前是沒怎麼跟小姑娘聊過天。而我由於心有顧忌更是隻能坐在一邊不言不語。
不過還好,對面的林衣然一直就沒有提起我們上個星期偶然相遇的那個場合。看來他也是受過部門的保密教育的。
等我們隨隨便便的聊了一會之後我才知道,林衣然原來是東北航空航天大學某系的一名快要畢業的實習生。而同時我也更是知道了,禹大勇爲什麼非得要拽着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