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是東海鎮一個時代的結束,同時也是一個時代的開端。
鎮公所裡的那個冷麪女一下子拋出一大堆勢力夢境的資訊,讓黃志和司馬富強這麼玲瓏剔透的人一下子都無法完全消化。
東海七隊升格爲東海隊是意料之內的事情,並不值得探究。他們光是抓住了“詔書”便從原先被他們稱爲“任務發佈員”的女人嘴裡問出了一大堆令人吃驚的消息。
這份詔書確實是由皇帝發佈的,勢力夢境的皇帝!
而那女人的官方身份是“皇庭傳令使”,也就是東洲勢力皇庭派駐東海鎮的代言人。至於她是怎麼與皇庭溝通的,那女人不願意說。皇帝是什麼人,皇帝是不是夢中人,她也不肯說。
軟磨硬泡、連哄帶騙地套了那女人半天話,她唯一肯透露的都是提升到d段位的東海隊所允許瞭解的資訊。
比如東洲勢力下轄九州,分別以先天八卦的八個方位外加中宮來命名,分別爲南方乾州、東南兌州、東方離州、東北震州、西南巽州、西方坎州、西北艮州、北方坤州和中州皇庭。
東海鎮位於東方離州的東南角,屬離州府管轄,領域面積大約是離州總面積的九分之一。離州府位於東海鎮正北方,也就是離州的東部地帶,州府領域面積與東海鎮相當,都是方圓五百里,六萬平方公里左右。
離州東面靠海,所以東海鎮以東便是大海,這點黃志倒是早就從長老們口中得知。出了東海鎮,沿着去南部村莊的道路繼續南下,便是一條通往兌州的官道。
南海隊所在的南海鎮便是在那兌州。至於具體位置,據說是在兌州正南,離東海鎮有點遠,直線距離差不多是一千五百里,而考慮到地形因素,兩鎮之間的實際路程應該超過兩千裡。所以即便南海隊提前東海隊至少兩週進入東洲勢力,也暫時不用擔心他們從勢力夢境來襲。
搞清楚了這個世界的背景架構,這樣一來,其他訊息就好理解了。
司馬老大被授予東海鎮鎮守職位,這可以說是理所當然的,至於其他人的官職並不是很重要,可以慢慢再研究。
坐擁東洲勢力八十一分之一的領土,東海隊隊長也算是一方大員了,若是放在隋末年間,杜伏威或者瓦崗軍手握的也不過就是同樣大小的地盤。以司馬富強自己所說,這在魏晉南北朝期間,便可“開府儀同三司”,所以便有了詔書上那句“允許開闢鎮守府”。
既然開府了,東海鎮自然就可以修築城牆,招兵買馬,東海鎮的行政等級也因此被提升到了d段位。這意思就是說,東海鎮從一個邊陲小鎮升格爲一個郡城。
鎮公所與醫館是屬於“央企”,由中州皇庭直接把它們給升格到了d段位,而其他建築屬於東海鎮地方“民企”,則需要東海隊自行設法提升其段位。
鎮公所與醫館派發的升級獎勵都是好東西。
一個是鎮公所提供的《東海鎮志》,打開扉頁便是一幅東海鎮方圓五百里的地圖,上面清楚地標示着東海鎮北上離州府和南下兌州的官道路線圖,除此之外還有海岸線、山區河道等都是一目瞭然。
鎮志的後面幾頁記載着東海鎮的歷史、人口、附近各村莊的特產、東海鎮各建築物的段位等相當有用的資訊,都是司馬富強和黃志迫切想要了解的東西。
醫館提供的寶貝則是一劑“續命水”。據那老醫生所說,只要夢中人剛死不超過一個時辰,屍體還沒變涼,把這個“續命水”灌下去便可保住姓命。然後在一週之內將屍體帶回醫館來實施救治,便可使其復活。
這“續命水”等於是讓夢中人多一條命!
可惜除了升級獎勵的這一劑,東海鎮醫館根本長期無法供貨。據老醫生所說,唯有中州皇庭才能買到限量供應的“續命水”,而且價格更是貴得沒譜,基本上傾東海隊全隊目前手頭積分才勉強夠買一劑。這還是因爲黃志和司馬富強擅長撈分纔有這樣的資本,換成其他鎮的夢中人,基本上沒人買得起。
不過現在去幻想更多的“續命水”並沒有多大的意義,且不說目前東海隊也沒有能力前往遠在兩千多裡之外的皇庭,不過就算去到那兒了,也未必有門路買到那寶貝。
光是這些資訊,便讓司馬富強和黃志二人徹夜研究,耗去了休整時段的大半時間,若不是考慮接下來必須養精蓄銳以對的是週一夜的戰爭夢境,可能二人還捨不得停下來。
今天是周曰,黃志和張偉終於又有了一天休息的時間。說實話,由於夜夜在夢境世界疲於奔命,他們最近的工作狀態可謂相當不好,已經被上司給盯上了。好不容易熬到週末,卻又得不到休息,還要陪初來乍到的隊友們出去鷺城各處走走,實在是有些辛苦。
張偉依然沉浸在昨夜的興奮之中,一是因爲他爲七隊謀劃的戰術無懈可擊,得到了完美的實施,算是給隊友們送上的一份見面大禮。另一方面,他發現自己確實有些像那些死鬼口中的變態,別人避之不及的夢境世界,他卻甘之如飴,巴不得一輩子生活在裡面就別出來了。
戰鬥,戰鬥,再戰鬥,這就是他生命的意義所在。
下午的時候,隊長和午陽終於趕到了鷺城,兩人剛跑完長途也相當累了,大家便陪着他們一起回到酒店。原東海七隊,現東海隊終於聚在了同一個屋檐下。
“我們的現實駐地正在裝修中,我今天打電話問了一下裝修公司,大概週末能好,大家這兩天繼續酒店裡將就一下。”司馬富強不但在勢力夢境裡是東海隊的保姆,到了現實世界也一樣,真難想象他這麼一個外表粗豪的漢子居然能夠勝任這種老媽子做的事情。
黃志和張偉已經將自己租的民房都退掉了,反正他們一個星期幾乎也回不去一兩次,而接下來就要過那種住集體宿舍的曰子,更是用不上那本來就缺少家庭溫暖的租住房。
晚上少不得又是聚餐,說實話,不能喝酒的聚餐實在是沒什麼氣氛,短短一個鐘頭大家便塞飽了肚子。
回到房間後,大家看着隊長那滿腹心事的樣子,便知道他有事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