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林川半眯着雙眼，嘴角微微上揚，一個翻身壓在方晴的身上。
兩個腦袋靠的只有幾公分近。
“你！”
“噓！”
林川的嘴緩緩靠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方晴的心跳撲通撲通的狂跳，臉色潮紅，眼睛不由自主的閉上。
等了一會兒，方晴意想的事情沒有來到，雙眼睜開，只看見林川一臉壞，捂着肚子狂笑。
方晴又羞又怒，站起身來呼的又是一拳頭錘在林川的胸口。
林川猛的咳嗽，猩紅的鮮血噴灑、
“還裝！”
“臥槽，誰裝了，再打下去信不信我分分鐘死給你看，到時候你真要陪葬！”
林川揉了揉胸口，就在剛剛，八倍增幅的副作用爆發了出來，他的五臟六腑搗騰的不行，那些血都是真吐的，只是沒有嚴重到死亡的程度而已。
“你…你沒事吧？”方晴小心翼翼的問。
“看來哥不當影帝真是浪費了。”林川甩了甩額前的劉海，自我感覺良好的對着方晴一笑。
“混蛋！”
“好好好，別鬧了，我問你個正經事。“
“你說，你要給我陪葬是怎麼回事？”
方晴臉唰的紅了，第三次了！
“我們該回去了。”方晴趕緊轉移話題，正好這時候她的隊長正在召集隊員。
“停，別轉移話題，你先告訴我，陪葬是什麼意思！”
“我走了！再見！
方晴起身就跑，遠遠的對着林川揮了揮手。
“靠！”林川笑罵了一聲，看着遠去的方晴，轉眼望了一圈血淋漓的戰場。
“殺戮，血腥！”
“不知道有光怎麼樣了？”林川身上的藍色戰武已經爆了，其他隊員已經聯繫不到他了，不趕緊取得聯繫，說不定明天他的戰死書就被寄回了家。
“咖啡館…應該是這個小隊長聚的地方。”
想到之前王海要他集合的地方，林川也不耽擱，拔腿就往咖啡館趕，這個地方他在之前閒逛的時候就確定過位置。
第六邊防站，平安咖啡館。
天進入了夜幕之後就開始下起了小細雨，夜裡彩色的霓虹燈在邊防站各家各鋪之前閃爍着，給這個濃重的邊防氣氛添加了一抹活躍，隔着透明玻璃，咖啡館裡四個，三個的戰士聚在一起，每個桌子上都擺着六杯咖啡，沒人喝，都是靜靜的坐着，部隊裡面，因爲戰武鎧甲的原因，除了極少高官和正式場合，已經很少穿軍裝了，他們都是一個個小隊，在戰鬥之後碰頭，六人的小隊，如今卻…能看到四五人聚在一起的已經不多。
咖啡店中靠窗的一個桌子，有三個人坐着，六杯咖啡，濃濃的熱氣冒騰，撲在三個還帶着血漬疲憊的臉上。
他們是王海，秦月，戴陣（刀山），但是何風清和田有光的身影卻已經不在了。
“已經在信息部確定了，他們三個的戰武已經破滅。”
秦月強忍着心中的悲痛，看着空空的三幅椅子，向王海述說着自己詢問得到的信息，對於一個戰士，戰武的破滅也就代表這生機的絕滅。
“好聚好散，希望他們能真正的脫離這個末世，離開這個令人悲哀的世界。”
他們這些戍守在邊界的戰士，最大的悲哀不是戰死，而是戰死之後，身軀卻變成了喪屍。
“瘋子，你這人有時候雖然讓人討厭，但是沒有你罵我，這一時間還是真不習慣了。”
“還有那林小子，你還欠我一次賭呢。”
刀山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刀疤，高大的漢子眼眶竟然紅了。
林川站在咖啡館之外的落體玻璃之前，他看到了王海三個人，也看到了桌上的六杯咖啡，他知道，其中也有自己的那一杯。
“是嗎？刀山哥，原來你這麼喜歡輸。”
三個人聽到聲音，猛然的擡起低垂的腦袋，一臉驚訝的表情看着林川，戰武破滅人卻安然歸來的事情，在這第六邊防站從來沒有發生過。
“回來就好。”王海愣了一秒之後，露出笑容招呼着林川，示意他過來坐。
林川推開玻璃門，走進咖啡館，掃了一眼滿是悲哀的咖啡廳，走向王海三個人在的咖啡桌，坐下了，看着另外兩杯無主的咖啡，他知道，有一杯是他的小弟，田有光的。
“有光死了嗎…“
透窗外淅淅瀝瀝的雨，儘管光彩照亮了第六邊防站，但是每個人都是耷拉着腦袋，戰後的血腥將空氣渲染了沉重。
“明天，部隊將會進行整合，到時候會取消一些人數少的小隊，得到上面通知，我們鐵鷹小隊也會來一位新人。”
“之後，我們將進行整合小隊的第一次任務。”
“任務，明天我會具體講述，集合地點還是老地方。”
王海經歷了太多生死，在他的小隊，死去的隊員已經超過了兩位數，老人死，新人進，沒有盡止的更迭。
“今天，都好好回去休息吧。”
“明天，會有任務下來的。”
一言不發，秦月和刀山起身就走出了咖啡館。
“老大，爲什麼剛剛抵禦了喪屍就要出任務？”林川不能理解，這樣的大規模作戰之後，做的最應該的是休養，而不是去出什麼任務。
王海在林川肩膀一拍，站起身，轉過身子笑了笑。
“因爲，這是末世，是生存。”
他說的很輕，很淡，走出了咖啡館。
“末世，生存。”
林川反覆唸叨着這四個字。
“末世，生存，末世，生存，只有殺戮，殺戮，才能生存，末世，代表殺戮。”
“小子，別多想了，你們這個星球目前屬於文明過渡階段，結局只有兩個，一是滅亡，二是新生。”
始的聲音在林川腦海中響起。
“我能做些什麼？”
“本來你什麼都做不了，但是現在，有我天斯坦最先進的智能在，你可以選擇成爲：救世主。”
“救世主？”
林川端起咖啡，輕輕的抿了一口。
“我來部隊只是想成爲武者，進入戰神學院，只是想出人頭地，只是想讓看不起我的人自己打自己的嘴，只是想讓我的母親能夠更好的生活，只是想…想搞清楚我父親的死因。”
“不過…救世主，這個職業，聽起來也很不錯。”
“我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