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我女兒可以安全的離開這片煉獄。”丁逸看着阿雷莎的黑暗面,眼神堅定的可怕。
“只要你答應我這點,我可以付出其他任何的一切!”
豁出一切,也要讓女兒安全離開嗎?
黑暗面看着丁逸,她忽然好羨慕莎倫。
她是阿雷莎的黑暗面,而莎倫則是阿雷莎的善良面。兩者可以說都是依託阿雷莎而存在的。
但她一直生活在這片煉獄般的世界當中,每天見到的只有人性的醜陋。
她真的好羨慕善良面有一個這麼愛她的父親,爲了她,他甚至可以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你真的願意付出一切?”黑暗面看着丁逸,忽然問道。
丁逸看着她,毫不猶豫地重重點頭。
“所有的一切,包括我這條命!”丁逸說,“只要莎倫可以安全的離開這片煉獄世界,我願意承受這一切!”
“不後悔嗎?”黑暗面直勾勾地盯着他,再次確認道。
丁逸搖搖頭,“沒什麼可後悔的,作爲一個父親,這是我應該做的。”
“父親嗎?”黑暗面低下了頭,嘴裡呢喃道。
半響後,她纔是擡起頭再度看向丁逸。
“我可以答應你,讓莎倫甚至你的妻子一起離開這片煉獄世界。但是,你必須得付出一些代價。”黑暗面看着丁逸說道。
“是什麼?”丁逸問道。
“你!”黑暗面伸出手指指着他,“我要你留下來,永遠留在這裡。”
“你願意嗎?”
“可以。”丁逸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他的反應,讓黑暗面笑了起來。
“很好,這是你自己自願的,可不是我逼你的。”她笑着說道。
這不是逼迫又是什麼?
不過丁逸也沒說什麼,反而心裡還十分的高興。
因爲他的計劃似乎成功了!
當然,現在還沒到最後一刻,只要主線任務還未完成,他就不算真的成功。
“現在需要我做什麼?”丁逸問道。
“抱我。”阿雷莎的黑暗面張開雙臂,目光直視着他。
丁逸微微一怔,跟着往前一步,輕輕抱住了她。
“我需要你帶我走進教堂,把真相告訴他們。”黑暗面把頭靠在丁逸懷裡,輕輕說道:“到時候以你的血爲引,我就可以進入教堂。”
“你會殺了那些人?”丁逸低頭看向她,問道。
阿雷莎的黑暗面擡起頭看着他,忽然笑道:“你在乎嗎?”
丁逸一怔,看着她不說話。
她笑了,跟着整個人化作一道黑影瞬間融入了丁逸的體內。
“你根本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黑暗面的聲音還回蕩在丁逸的耳邊,讓他呆立在原地許久纔回過神來。
“不在乎嗎?”丁逸問着自己,忽然他笑了,“真是個毫無意義的問題,我想那麼多做什麼?”
就像之前直播間內的觀衆們說的那樣,只要無愧於心,管別人說什麼呢?
最後看了眼病牀上的阿雷莎,丁逸轉身推門離開了這裡。
一時間,病房內只剩下那個護士的啜泣聲,一張白淨的臉上,泛白的眼珠內不斷的淌着血淚——染紅了臉龐!
……
從醫院出來,丁逸認準方向快步朝着教堂趕去。
與此同時在教堂內,大羣的人們聚集在這裡。在教堂的正中心位置,一堆木柴已經被堆砌了起來,上面淋上了煤油。
貝拉一手拿着火把,目光陰冷的看着被綁在木架上的三個人。
兩大一小,赫然是露絲和西比爾,而那個小女孩,正是丁逸他們一直在尋找的女兒莎倫。
原本露絲和西比爾在達利亞的住處找到莎倫之後是準備藏起來的,只可惜天不遂人願,她們還沒離開那裡,就被隨後帶人趕到的貝拉抓了個現行。
被抓後四人立即被帶到了教堂內,達利亞被兩個壯漢死死按在地上,而露絲她們三人則是被人粗暴地用繩子捆在了木架子上。
“又一次!”貝拉驀然開口,火光映照着她的臉龐,顯得有些猙獰,“我們齊聚一堂,正如當年,我們將再一次清潔邪惡的靈魂!”
周圍狂熱的邪教徒近乎瘋狂地發出吶喊。
貝拉高舉火把,神情虔誠無比,高聲呼喊:“神聖的火焰將洗滌這世間一切的邪惡,天啓之日將永不到來,主的榮光必將照耀世間任何角落!”
“驅除邪惡,燒死惡魔!”
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下一刻所有人都跟隨着一同高聲呼喊起來。
看着眼前這些人瘋狂的姿態,露絲近乎聲嘶力竭地吶喊着。
“你們這些人到底怎麼了?你們這是在犯罪!”
莎倫嚇得尖叫起來,白淨的小臉上掛滿了淚痕。西比爾使勁掙扎着,想要掙開麻繩的捆綁。
這時,貝拉轉過身,目光看向她們三人。
“惡魔,下地獄去吧!”她臉上帶着濃濃的瘋狂之色,甚至眼中還流露出一抹解恨的神色來。
她不會忘記自己在丁逸的槍口下驚恐無助的摸樣,她更加不會忘記丁逸走進電梯前那輕蔑、不屑的眼神。
“外來者,這就是對你的懲罰。”貝拉高高舉起手中的火把,跟着猛然將其拋入木柴之中。
‘轟隆~’
烈火熊熊燃燒。
捆綁着西比爾的木架被緩緩放下,她驚恐地怒吼着,炙熱的高溫燒灼着她的頭髮、眉毛,甚至是她的皮膚。刺痛讓她發出更加大聲的叫喊聲,那聲音似乎要震碎教堂的天窗。
豁然‘嘭~’一聲巨響,教堂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
“給我住手!”丁逸用唯一能動的右手高舉着手.槍,破門而入。
大火還在熊熊燃燒,瘋狂的邪教徒對丁逸的呵斥充耳不聞。
看着這些人臉上瘋狂的神色,丁逸心頭忽然感到無比的憤怒。
“該死的,我說住手!”
‘砰~’
一聲槍響,一個表現的最是狂熱的邪教徒整個腦袋都炸了開來,鮮血迸濺的到處都是,濺在那些人的身上、臉上。
終於,死亡的恐懼粉碎了他們心中的瘋狂。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那個拉着木架子的人在槍口的威懾下連忙把木架子拉了起來。
身上已經多處被高溫灼傷的西比爾終於鬆了口氣,就連身上各處傳來的刺痛都彷彿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至少——她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