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飛舟最終降落到禹州境內某處人煙稀少之地。
連續做了三個月飛舟的玉璇派弟子從飛舟上走下來,踏在厚實的土地上,心情難免有些激動。
周圍崇山峻嶺,只有眼前是一片平地,當玉璇派的弟子到達之時,平地上已是來了不少人。
天錄門
金器宗
玉璇派
禹州境內有三大門派。其中天錄門乃名門第一大派,在禹州境內勢力極大。
金器宗則是以鑄器而聞名,在附近幾個州內聞名遐邇,雖然勢力算不上頂尖,但門內煉器師極多,哪怕是天錄門也不敢貿然得罪。
當然除此之外,禹州境內還有一些邪門歪道,他們進入羽化靈界的入口和正道們自然不可能在一起。
“玉璇派,你們終於來了。”天錄門的領隊之人,是一名仙氣飄飄的書生男子,面若冠玉,劍眉星目!
“三家門派就差你們了。”另外一邊金器宗的領隊之人,只是一名皮膚成小麥色的肌肉女子,面容雖然好看,但一身的腱子肉讓人看着有些違和。
“只要沒有遲到就行。”任萱玉面無表情地應道,臉色如寒霜一般:“這次天錄門是沒有人了嗎?怎麼派你來了?”
“宣玉師妹,這次我聽師門說玉璇派是你帶隊,所以主動向師門申請帶門下弟子歷練。”這書生模樣打扮的男子,眼中帶着愛慕之意,一往情深地看着眼前的任萱玉。
“嚴書書,閉嘴,請你注意點。”任萱玉鳳眉一橫,冷芒一閃。
“宣玉。”
“別叫我宣玉,叫我任萱玉!”任萱玉眼裡的火氣,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好吧。任萱玉,你別生氣。”嚴書書見任萱玉似乎真的有些生氣,連忙開口說道:“任萱玉,我是真心愛你,希望宣玉師妹你能考慮和我結爲道侶。”
“閉嘴!”當着這麼多人面被人求婚,任萱玉也是有些臉色燥熱,猛然拔出腰間的佩劍:“嚴書書你再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
眼看着任萱玉似乎動了真怒,嚴書書也是趕忙閉嘴,擺了擺手。
一旁看了大半天熱鬧的錢金淑見兩人有些鬧掰的架勢,也是趕緊充當和事佬,出口勸道:“好了好了,宣玉師妹,嚴書書他口無遮攔,你別當真。”
“嚴書書,你也是,喜歡一個人,你得展現自己的魅力,讓別人也喜歡你才行。”錢金淑語重心長地說道。
“錢師姐,我知道了。”嚴書書認真地點了點頭,接着轉頭看向任萱玉,朗聲說道:“任萱玉,我會好好表現,證明我對你的愛意!”
聽着嚴書書大聲說道,任萱玉眉毛跳了跳,她有時真的想直接一劍斬了嚴書書這個白癡!
要是早知道這次天錄門是嚴書書帶隊,她絕對不會來!
嚴書書這傢伙,自八年前有次門派小較中,見了任萱玉一面之後,便如同着了魔一般,迷戀上了任萱玉,想方設法地接近任萱玉,將任萱玉逼得沒有辦法。
“好了,你們先消停會。”錢金淑也對嚴書書有些無語,不知道這傢伙腦袋怎麼長的,平常修煉倒是厲害,追女孩怎麼就這麼笨呢:“你們玉璇派剛剛到,先修養下,待會一起進入羽化靈界。對了,我聽說這一次你們門派的聖女來了?”
錢金淑饒有興趣地看着任萱玉身後的一羣玉璇派弟子,目光落在了唯一身穿鵝黃色衣衫的池玉寒身上。
其實從一開始,她就注意到了人羣中唯一一名年幼的小女孩。這女孩雖然年紀較小,但是氣質卻是衆人中最好的一個,她光是站在那裡,就讓人挪不開目光。
聽着錢金淑的話,任萱玉心中卻是微微有些緊張,她有些擔心池玉寒的身份被錢金淑看透,但旋即卻是靜下心。
池玉寒身上可是帶着師祖她煉製的法寶,絕不可能被錢金淑看出來。
“這是我們門派的聖女,池玉寒。”任萱玉朝着錢金淑說道,接着朝着身旁的池玉寒說道:“玉寒,這位是金器宗的錢金淑,和我同輩,你可以叫她金淑師姐。”
“金淑師姐。”池玉寒點了點頭,禮貌地說道。
“真是個迷人的小輩。”錢金淑也是誇讚道:“真不知道你們玉璇派是怎麼培養的弟子,怎麼這麼有氣質,哪像我們金器宗的女弟子。”
聽着錢金淑自嘲的話,一旁的人都有些無語,你們金器宗整天和火爐鐵錘打交道,能和人家玉璇派比?
“金淑師姐,誰不知道你們金器宗的煉器水平,可莫要取笑我們玉璇派了。”
“嗯,煉器我們金器宗當然不在話下,不過看你們玉璇派這些女弟子膚白貌美,我們金器宗還是羨慕。”錢金淑頗爲圓滑地說道:“對了,這次我們金器宗的聖錘傳人也來了,有沒有興趣把你們聖女介紹認識一下?”
“來,王大錘!過來。”
聽着這土裡土氣的名字,周圍來自天錄門和玉璇派的弟子已是忍不住笑出聲。
金器宗的聖錘傳人,竟然叫這破名字?!
“金淑師姐,我來了。”
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所有弟子終於見到了王大錘。
王大錘的模樣卻是和大多人想象中不一樣,骨瘦如柴,看起來高挑消瘦,完全不像是個煉器師的模樣,白白淨淨,像個文弱書生一般。
“看,我們王大錘長得不賴吧,有沒有興趣把你們聖女嫁過來?”錢金淑笑着說道。
“金淑師姐說笑了。”任萱玉笑着婉拒道:“我們玉璇派的弟子在度過心動境之前是不能婚配的。”
“我知道,唉,你們玉璇派規矩就是多。”錢金淑應道。
錢金淑和任萱玉兩人聊天的時候,各自門下的弟子們則是在互相打量。
天錄門和金器宗的弟子全都打量着氣質出塵的池玉寒身上。不愧是是玉璇派的聖女,模樣可真是好看。
至於池玉寒,在掃視了一圈其他門派的弟子後,便安靜地坐在原地,亭亭玉立,傲如寒梅。
他不喜歡周圍這些人看向他的目光,相比起其他門派的男弟子,他還是更喜歡門派的師姐師妹們。
師姐師妹們就好像是清泉一般,不食人間煙火。
而其他門派的弟子則是沾了一絲塵氣,好似泥水般渾濁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