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派的人想要將我們全都擊殺在此,那麼我們也不可能讓他們好過,殺啊!”
連續死了兩人,終於是讓金兵再也忍耐不住,也不知道是誰大吼一聲,而後其他金兵也是紛紛向着重陽宮內衝殺而去。
“布天罡北斗大陣!”
一見金兵如此,全真七子隨即當即立斷大聲而道,同時七人一動,當先攔下了一隊金兵。
無論之前如何,這麼戰鬥一起,全真派就可謂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所以全真派上下根本就沒有什麼人是做留手,紛紛是向着死手。
不得不說這天罡北斗大陣的確十分厲害,那些金兵雖然也是精銳,但衝殺入內之後,只在片刻之內就被分割開來,而後數人一組,利劍凜凜,只從各個方向猛然一刺,就將一名金兵擊殺當場。
如此往復數次,所有金兵全都是被斬殺,前後絕對不過一刻鐘的時間,而全真派上下也不過就只有數人微微受創而已。
但這時候,包括全真七子在內,沒有一個人的臉色好看,丘處機更是直接下令而道。
“所有弟子立於原地,不可妄動!”
全真七子這命令一下,自然沒有任何全真弟子敢是妄動,而後丘處機一指趙志敬直接下令道。
“你親自檢驗,看看到底有沒有人敢是冒充我全真門下!”
“是!”
趙志敬行了一禮,同時也是明白了丘處機的意思,當下一個轉身。面對所有全真弟子立即放聲而道。
“隱藏的賊人聽好。若是知道厲害的。就立即現身,若不然等我找到了你,到時候我全真派的劍法可不容情!”
“呵!”
趙志敬的聲音一落,一聲輕笑已經響了起來,對於蘇寒而言,他的目的已經是達到,全真派與金國起了衝突,自然不用再繼續隱藏下去。
“想不到堂堂的全真派竟然全都是一羣無膽鼠輩。爲了生存,竟然準備苟且偷生,甘願爲金人奴僕,如今一見,嘿嘿……”
蘇寒此時正站立在重陽宮正殿之上,場中這麼多人,恐怕也唯有全真七子纔是見到蘇寒如何上到正殿頂上。
“小輩,你在胡說些什麼!”
全真七子當中,孫不二雖然是唯一的女流,而且處於其末。但卻性烈如火,如何聽得蘇寒這般話語。當即拔劍相向而道。
“你之師尊是誰?不知道我全真派之名?我全真派的事務豈容得你一外人多做言語?”
“呵呵……我倒也沒有什麼師尊,不過我卻有一岳丈。正是如今固守襄陽,令諸多金人無法南下的東邪黃藥師!”
蘇寒冷冷一笑,微微一拱手,不過語氣上卻沒有半點放鬆。
“在下蘇寒,今上重陽宮只有一事需問,天下五絕,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其中南帝、西毒非我中原子民,那倒也罷了。若保我大宋,其自是我大宋之盟友,若不保我大宋,只要不與我大宋爲難,我等也不會視之爲敵。而北丐洪七公更領丐幫幫衆多次抵擋金人,甚至因此身隕。然我今日前來,唯有一問,爲何中神通王重陽之傳人,竟然不思抵擋金人,反而是想要投降金人,爲虎作倀!”
聽到蘇寒的話語,饒是孫不二性烈如火,這時候也答不上話來。
她顯然不蠢,知道蘇寒既然能做出這等算計,肯定不知道到來了多久,那麼之前金人前來招降的事情也是隱瞞不過。
而以當時的情況,若說全真派有投降金國的意思,那還真的不算冤枉了他們。
“無量壽尊,如今天下大勢,金國爲尊,若不順從,以我全真派小小一道派如何能做抵禦?數十道統傳承都有可能毀於一旦,我等後備弟子到時候又如何向先師交代?”
就在這時,又是一道人開了口,此人內息悠長,內力與丘處機只在伯仲之間,縱然沒有通名,但只要微微一思量,就能知曉此人是誰。
若蘇寒沒有料錯,此人便是全真七子之首的馬鈺,只聽這時聽其緩緩言道。
“至於爲虎作倀之語那就言過其實了,我等乃是修道門派,如何行那等殺戮之事,就算我等向金國服軟,也自保不會助紂爲虐。”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你們既然因爲擔心道統顛覆而投靠金國,難道到時候就不會因爲擔心道統顛覆而相助金國殺戮大宋子民?若如此,說着這些話又有什麼意思?”
這些話語對於其他人也許還有幾分作用,但對於蘇寒來說根本沒有半點意思。
“我可聽得明白,不僅當今太子是全真門下,甚至下一代的太子也有可能是全真門下。看來全真派似乎要爲金國道派,全真七子都要爲護國法師,真不知道昔日以大力抗金的王重陽面對你們這般的時候,會不會親手將你們逐出師門。”
一番話說得包括馬鈺、丘處機在內的全真七子人人面紅耳赤,難以作答。
可以說他們之所以猶豫,未必就沒有這樣的緣由。
不過全真七子畢竟是全真七子,武藝雖然算不得絕頂,但其人歷練江湖也是不少,很快就是穩定了心神。
當下就聽那丘處機緩緩而道。
“我全真派如何不需你來所言,勿論如何,我全真派現在都沒有投靠金國,你對我們的指責更也無所依據。不過你不經我全真派允許,便是偷上我全真派,意圖是行不軌,這事情又當如何算?”
這就是丘處機在轉移話題了,不過蘇寒也同樣不是那種好是糊弄的人,當下微微一笑,卻是直接而道。
“這事情是我的不對,待到正事過後我自當是向全真派請罪。我此來乃是奉了岳父之命,來請全真派各位一同前往襄陽,共抗金兵。不久之後,我岳父就欲在襄陽城中舉辦英雄大會,到時候會請得各位立誓抵抗金兵,全真派做爲武林泰斗,不知道全真七子是不是都能前往?”
丘處機能將話題轉移開去,蘇寒自然也能將話題轉移回來,舉辦英雄大會的事情雖然黃藥師沒有與蘇寒說過詳細,但的確有這樣的想法。
而且與原來的劇情當中,郭靖的大勝關英雄大會不同,若黃藥師真的是辦英雄大會,那可真真正正是要聚集天下英豪共抗金人。
在原來的劇情當中,郭靖的兩次英雄大會其實都算不得成功,其他的且不說,只說與這全真派有關的事情,在第一次中這全真派只來了孫不二和郝大通,全真七子當中的幾人根本不見蹤影;第二次更不用說,根本沒有到得什麼大人物。
全真七子當中最有資格的馬鈺、丘處機一直穩坐全真派。
雖然說這也可以解釋爲馬鈺、丘處機身份不同,乃出家之人,但再聯繫原來的劇情當中全真派與蒙古、金國之間隱隱都有聯繫,就能想到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全真派根本就是腳踏兩條船。
原來的劇情當中,郭靖爲人忠厚,加上與全真派是有師徒之誼,無論知不知道都不可能做些什麼,但對於黃藥師而言,自然不可能允許如此。
所以纔有了蘇寒這一次全真派之行。
“這是我全真派的事情,不勞閣下操心。而且東邪黃藥師其人詭邪,果有此資格辦此英雄大會?”
再是聽到丘處機這話,蘇寒微微一嘆,已經明白,也許全真派中還有一些熱血之人,但要說抵抗金國的意志,真的不可能有多高。
也許昔日王重陽將全真派設立在此,有着北方若來敵,全真派先爲抵擋的意思,但到了如今,全真派早已經沒有了那種志氣。
既然如此,單單只是挑撥離間恐怕就未必是夠了。
“全真七子聽着,若你們就想要如此坐收漁利那麼可就錯了,我知道單單隻殺一個霍都,只讓這一隊金兵死在這裡定然不夠,你們全真派還有辦法與金國解釋,不過我在此有一言,若你們還想在此立派而又不想與金國斷絕關係的話,那麼金國來一個人我殺一個人!我倒要看看金國的人能夠忍耐你們全真派多久!”
這話一出,哪怕是馬鈺、丘處機也是色變,蘇寒若真是如此,那麼幾乎就是在將全真派往着絕路上逼,一旦如此,哪怕全真派想不與金國對抗的話,那就只能舉派搬遷到金國。
“無量壽尊,施主定然是要如此逼迫我全真派?我全真派立派數十年,豈能受人如此侮辱?既然如此,那麼少不得要請施主指教一二。”
到了這個時候,馬鈺和丘處機相視一眼,丘處機當即臉色一肅,上前一步而言。
“全真弟子何在?布天罡北斗大陣!”
“是!”
一聲令下,就見那些全真弟子齊齊而動,無數利劍直指向蘇寒。
言語不足服人,便看武力,這是武道空間中的道理,也是各個劇情世界當中通用的道理。
見此蘇寒冷冷一笑,不過就在他要開口之既,那馬鈺突然一揮手中拂塵,又是緩緩開口而道。
“既然你是代表東邪而來,那麼可敢代表東邪與我們打一個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