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之後,莫然就換取了50年壽命,繼而離開了祭壇,同時沙漠也變回了大殿。
莫然還在落寞地走着,卻被女祭司抱住了手臂。
“大人,我是希西。如果您下次還通過我獲取神恩,我會幫助您爭取折扣,而且你有什麼需要,都可以來找我。”
說着,這名名叫希西的女祭司,還挺了挺胸。
通過秩序之主的規則,莫然知道,自己在祭壇中的任何消費,希西都能得到相應的獎勵。只看女祭司的殷勤態度,莫然就知道她這次收穫不菲。
這在莫然眼裡,就是一種變相的提成,所以莫然十分坦然地享受着服務。女祭司面容精緻、身材火爆,對莫然很有吸引力。
可惜此時的莫然,仍舊沉浸在失落之中,所以才無視了女祭司那赤裸裸的暗示。
莫然失魂落魄地離開了神殿,與之成對比的,是希西那滿足的神態與深情的目光。
離開神殿後,莫然開始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遊逛着,順便整理失落的心情。
只是走着走着,就來到了一個十分冷清的街區,隨後莫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溫媛。
兩人的見面,也是感慨良多,所以在一旁的咖啡廳坐了下來。
莫然問:“你在試煉後,過得如何?”
溫媛自嘲地笑笑:“試煉結束後,我就進入了莊園開始訓練。雖然我在試煉中獲得了c+級評價,但是我的能力,並不適合正面戰鬥。”
溫媛頓了頓,問:“我想你在試煉中,獲得的評價更高吧。”
莫然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
隨後,溫媛又說了下去,只是她語氣稍顯激動,並露出了懊悔的神情。
“然後是第二次試煉,一起進入的試煉者,共有7人。可他們全是自私自利之徒,爲了一點蠅頭小利,就大打出手,最終導致試煉的失敗。”
“那時,我本以爲自己死了,沒想到自己再一次的復活,可是之後的生活就如地獄一般。你知道麼,我被送進一個叫訓練營的地方,那裡跟莊園完全是天淵之別。”
“訓練營中都是試煉的失敗者,剝削、壓迫無處不在。幸好c+級評價,給了我一點特權,免於受到欺辱,可日子還是不好過。”
看到溫媛越來越激動的神情,莫然遞過去了一杯水,示意她不要激動,慢慢說。
溫媛喝了口水,也平復了心情,繼續說着自己的經歷。
“訓練營的主要目的,就是幫我們瞭解空間的遊戲規則。訓練結束後,我開始在這座城市中生活。”
“起初,我的生活還算不錯。因爲完成了一次試煉,所以每個月都可以獲得1000獎勵點的津貼,代價是每三個月要參加一次空間的任務。”
“雖然空間不會強迫我參加任務,但是不去的後果就是取消津貼。可是津貼對我來說,實在太重要了。你知道麼?在訓練營中,夢魘戰士甚至會爲了幾十獎勵點去殺人。”
“有了這筆財富,我獲得了一些選擇的機會,並讓我擺脫了最底層的生活,可以免於各種壓榨和欺辱。”
“可惜…空間的競爭,比我想象的還要殘酷。因爲在三個月一次的任務中,我們這種新人仍會受到壓榨,而且比城市中的壓迫更爲血腥殘忍。”
“當時,我不堪壓迫,選擇了脫離隊伍。結果就是死亡,並減少了三年壽命。”
溫媛的訴說令莫然感到了悲涼,他剛想去安慰,溫媛就變了樣子,以小鳥依人的姿態,靠入了自己的懷中。
這個變故,令莫然心中泛起了苦楚,因爲感悟之心已將溫媛的想法,傳輸給了自己……
這時,兩個不請自來地男人走進了咖啡廳,並徑直坐到莫然的對面。他們一個做紳士打扮,一個是肌肉壯漢,兩人手中都有烙印,顯然是夢魘戰士。
“好久不見,溫媛。我想在經歷過第一次任務後,你應該能感受到我們的誠意。”
說話的男人溫文爾雅,就如其打扮一般,很有紳士的風範。
“不好意思,達倫。我已經有夥伴了,而且我沒辦法離開他。”說着,溫媛又向莫然懷裡拱了拱,一臉的幸福甜蜜。
被稱作達倫的男人,似乎剛剛注意到一側的莫然,並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只是這個表情過於誇張。
“啊!你好,我是達倫,激流傭兵團的副團長。我誠摯的邀請你們,加入我們傭兵團。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激流傭兵團吧,這可是虛骸排名第三的傭兵團。”
達倫雖然神情驚訝,可語氣卻是漫不經心,根本沒有將莫然放在眼裡的意思。
經過兩人的對話,莫然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這個達倫...應該就是溫媛的口中的壓迫者。
莫然的迴應非常冷淡:“激流傭兵團?那是什麼東西?”
冷淡的話語引起了肌肉壯漢的不滿,指着莫然的鼻子呵斥道:“小子,你想死嗎?”
達倫並沒有動怒,只是拍了拍同伴,示意壯漢坐下,同時也撕掉了僞裝。
“小夥子,你剛來到虛骸吧?爲了一個女人,跟我們傭兵團作對值得麼?”
莫然不爲所動,依舊冷淡地看向達倫。這次可惹怒了壯漢,他跳了起來,一掌就拍碎了桌子,然後居高臨下地逼視着莫然。
“小子,溫媛是我們副團長內定的女人,不想死就乖乖地滾出去。”
壯漢的暴起,吸引了附近的人羣。他們似乎知曉壯漢的身份,所以都在一旁圍觀。不過懾於壯漢的威勢,並不敢大聲說話,只是在一邊小聲議論。
“這不是暴熊韋伯麼,聽說他剛剛晉升爲d+級評價。”
“是唄,除了他,誰還敢在這裡囂張。沒看見咖啡廳的老闆,都躲了起來不聞不問麼?”
“這個新人,怎麼會惹到韋伯,真是不幸啊。”
即使面對韋伯的咄咄逼人,莫然依舊不爲所動。見情況直轉急下,溫媛也坐不住了,想要起身開口解釋,卻被莫然緊緊抱住。
直到韋伯的手指,快要點到莫然臉上的適合,才被他一巴掌拍開。
“你問我值不值?”
莫然頓了頓,繼續說:“我的回答是不值,因爲你們根本不值得我在乎。”
隨即,莫然爆發出了自己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