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凱瑟琳與貝蒂對視的時候,一直穩坐釣魚臺的步梵開口了,不過對象不是兩女,而是莫然。
“你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
這個問題,令莫然變得沉靜如水,半晌才做出回答:“我打算去一趟林海位面。”
聞言,貝蒂收回了目光,轉頭對莫然說:“林海位面對你的壓制太大了,我想你應該在成就傳奇後,在去那裡。”
步梵認同的點點頭,說:“我也是這個意見,我的研究已經進入了尾聲,等完成研究後,我會陪你走一趟林海位面。”
莫然卻是搖了搖頭,堅定地說:“不!我要一個人去,不親手砍倒世界樹,我誓不罷休。”
說到這裡,會議室就陷入了沉默。
凱瑟琳雖然不清楚其中的內情,卻在好奇地看着三人,同時美麗的大眼睛,也在滴溜溜地轉着。
最後還是莫然打破了沉默。
“放心,我自有分寸。”隨後,莫然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只是…我的力量最近開始停滯不前。我能感覺到,力量已經足夠了,可就是無法晉升。”
見莫然沒有被仇恨衝昏頭腦,貝蒂就露出了笑意,並解釋道:“你現在缺少的是能量思維,這也是20級的關鍵。能量思維代表着生物掙脫了血肉的束縛,是生命的昇華。”
“能量思維?昇華?”莫然更顯疑惑。
貝蒂開始介紹:“20級之前,你對能量的使用是強制性的,這完全違背了能量自身的性質,是你在強迫能量,以你的意志去運行,爲你去服務。”
“只是人的意志也有極限,所以當輸出的能量,超過意志的極限後,便無法再繼續驅使了,這也是你當前的情況。想要突破這個極限,需要以能量的角度思考和運用,這就是能量思維。”
“不過對你來說,這並非是桎梏。現在的你已經可以觸摸能量,只是因爲踏入超凡的時間還太短,所以纔沒有形成能量思維。”
莫然露出釋然的表情,隨即問:“那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助我形成能量思維麼?”
“辦法有很多,只是……”
貝蒂還在組織語言的時候,步梵開口了,他可沒有貝蒂的諸多顧及:“只是你的腦容量不夠,所以都不適合你。”
凱瑟琳毫無形象地笑了起來,莫然先是伸手敲了敲神眷者的小腦瓜,然後臉色發黑地轉向步梵。
“你不說方法,怎麼知道不適合我?”
步梵推了推眼鏡,面無表情地說:“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解析魔法。魔法是對能量的高級運用,所以解析魔法會幫助你感知能量的性質,從而提高你對能量的理解。”
“除了解析魔法以外呢?”聽到解析魔法,莫然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了。
步梵依舊面無表情:“其它方法也是大同小異,都是以主觀的意願,去觀察和分析能量。當你理解了能量,可以用能量的角度看世界後,能量思維自然就會產生。”
莫然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步梵對此也不在意,繼續說:“對於缺少腦容量的你來說,主動的方式過於艱難,因此只有被動方式纔是正途。”
“雖然在主觀上,你無法去理解能量,但是在使用能量的過程中,身體會一點點契合能量的性質,並將契合的信息傳遞給大腦。”
“思維會在這些信息的幫助下,更加接近能量性質,當積累足夠後,能量思維就會自然而然地形成。”
莫然臉色發黑的聽着,這些話雖然很有道理,但闡述的核心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沒腦子,而且自己還無力反駁。
莫然深呼一口氣,吐出心中的鬱悶後,纔有氣無力地問:“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麼?”
步梵上下打量了一番,才說道:“對你來說,方法只有這一個,不過縮短形成能量思維的時間,還是可以做到的。”
莫然眼睛一亮,追問道:“怎麼做?”
步梵用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着莫然:“你說呢?既然是在能量的使用過程中,進行能量性質的契合,那當然是要使用能量了,比如說…戰鬥。”
莫然尷尬地摸摸鼻子,他當然能想通其中的關鍵。只是在步梵身邊,莫然就會產生一種惰性,一種不願去思考的惰性。
隨後,莫然開始思考,並喃喃自語道:“戰鬥麼?”
這時,貝蒂似乎想起了什麼,對莫然漫不經心地說:“光輝帝國派來了使者,邀請你去參觀他們新開發的位面,而且要比鐵血帝國有誠意。”
莫然一怔,光輝帝國可是強大無比,在人類的半壁河山中,除了虛骸就屬光輝帝國最強大,鐵血帝國什麼的,根本沒有可比性。
莫然不解道:“我去參觀他們的位面幹什麼?”
貝蒂解釋道:“這是他們在邀請你開拓位面,參觀只是個委婉的說法,也是誠意的體現。他們先會帶你去參觀要開拓的位面,如果你對此不滿意,那就只是一次參觀,如果你感到滿意,就可以留下來參加位面戰爭。”
莫然恍然大悟,說:“好吧,我會見見他們的,不過不是現在,我要休息幾天。”
貝蒂饒有深意地說:“見不見完全在於你,我只是抹不開情面,所以替他們轉告你一聲。在去過空間戰場後,我想你對位面戰爭,應該已經有了很深的瞭解吧。”
這讓莫然想起了自己的種種經歷,因此沉重地點了點頭。
如果只從表明來看,位面戰爭是以侵略與利益爲出發點。可知識與身份,卻讓莫然在其中,看出了其它的一些東西。
比如說蒙德爾的位面戰爭,莫然就能看到夢魘空間與另一位偉大存在的影子,這場戰爭完全是在他們的角力。
所以在有些時候,位面戰爭並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和純粹,而且如果沒有那些偉大存在的支持,位面戰爭基本會以一面倒的態勢呈現。
對於這些東西,莫然只能漠然視之,因爲他根本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麼。
可是很多時候,莫然又不得不參與進去。這種經歷會讓莫然體驗到,那些位面土著的切身之痛,最後卻只能以旁觀者的身份,去冷酷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