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貝里克話音剛落,楚天猛的一句就接上了,這樣一來,整個意思就完全變成了“我放屁,你吃”。
“哈哈。”楚天這話一出口不要緊,法特恩頓時笑了起來,他這一笑,他手下那四個官員也紛紛笑了起來。
法特恩的笑不啻於在貝里克的臉上狠狠地甩上了一巴掌,但凡有點骨氣的人都不可能受得了這樣的嘲笑。
“你住嘴!”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雅莉絲突然一指楚天道:“告訴你,我就是死也不會答應嫁給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長的歪瓜裂棗,哪個女人眼睛瞎了纔會嫁給你。”
“那恭喜你不用眼瞎了,因爲我從來就對你這樣的平胸女沒什麼興趣。”楚天冷冷地掃了一眼雅莉絲的胸前。
楚天說的是事實,要說雅莉絲確實很漂亮很有氣質,先前也確實令楚天很驚豔,但當她站起來的那一刻,楚天卻大失所望。
熟悉楚天的人都知道,這傢伙從來就喜歡那種胸豐臀肥的女性,像雅莉絲這種光有美貌卻沒什麼身材的女人,那向來都是不招他喜歡的,再加上早已經看出雅莉絲本人對他的印象不咋地,試問楚天又怎麼可能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眼看着自家女兒和楚天針鋒相對,法特恩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很顯然,事情到了眼下這個地步,除非發生奇蹟,不然,兩個人註定了將是有緣無分。
那麼,事情還會有轉機嗎?楚天是不知道,而法特恩卻無疑希望有。
彷彿上天也聽到了法特恩所想,轉機很快就出現了,匆忙的腳步聲就在此時從殿外傳來,一個身穿藍色長褂的魁梧中年男人一路小跑着進到了殿內。
法特恩見狀急忙扭頭看去,於是,他很快就看清了來人的相貌,而對這個人他很熟悉,他的總管赫斯曼。
此時的赫斯曼雖說看上去臉色平靜,然而法特恩依然還是在他的眼角眉捎看出了其中的焦急,頓時,法特恩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對赫斯曼的爲人,法特恩實在是太清楚了,從他八歲開始赫斯曼就跟在他的身後,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在赫斯曼的臉上看出如此焦急之色,法特恩知道,不是發生了什麼巨大的變故,自己的管家絕對不會露出這樣的神色來。
“怎麼回事?”沒等赫斯曼走到近前,法特恩就迎了上去,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宮殿的一個角落。
“飛旗軍……,沒了。”赫斯曼壓低了聲音說道,下一刻,他猛的擡起了頭,只是這片刻工夫,他的眼睛就變得猩紅如血:“爲什麼?你爲什麼要把飛旗軍派出去?那個該死的塗爾丹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百年啊,整整一百年時間才成形的飛旗軍,就這麼沒了……,嗚……,我這心裡……。”
說到這裡的赫斯曼再也說不下去了,一生從來沒有流過眼淚的他這一刻淚如泉涌,要知道,那飛旗軍是他的心血,他耗盡了百年心血才建立起來的,沒想到,只是一夜之間就死得乾乾淨淨。
“你說……,飛旗軍……沒了?”法特恩傻眼了。
“沒了,沒了,出去十七萬人,只回來了七萬。”赫斯曼驀的咆哮道:“整整十萬人啊,我耗盡百年才建立起來的心血,一下子全沒了,爲什麼?你告訴我,爲什麼事先不和我商量一下!”
赫斯曼這一咆哮不要緊,整個大廳內頓時變得寂靜無聲,在法特恩的風陽嶺,也只有這位管家敢和法特恩這麼說話。
然而,當聽到赫斯曼的這聲咆哮,楚天等人還好些,雅莉絲和貝里克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還是真的被赫斯曼的這聲怒吼嚇壞了,兩人的臉色下一刻變得蒼白如紙。
“爲什麼,爲什麼,我他媽的怎麼知道是爲什麼!”赫斯曼暴走了,法特恩何嘗不是快要瘋掉了,赤紅色雙眼的他這一刻再也無法繼續保持他的風度了,他咆哮道:“十七萬人,這麼多年了,我什麼時候調動這麼多軍隊時沒和你商量過?操的,爲了一個外人,你當我是傻的會調這麼多的軍隊幫他?我腦子被錘子砸到了?”
“那這十七萬人怎麼會出現在春風嶺?總不是他們自己私自離開的吧?”赫斯曼厲吼道。
“是啊,這十七萬人爲什麼會出現在春風嶺?”法特恩傻忽忽的自言自語道。
“沒有你的軍令,誰也調不走軍隊。”赫斯曼突然回過神來了:“對了,軍令,你的軍令呢?拿來給我看看。”
“對了,軍令。”法特恩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內侍,內侍,馬上到七夫人那裡把我的擎山戒拿來。”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把它給一個女人保管?”赫斯曼怒叫道。
“我之前不是閉關修煉了嗎?在密境裡總不至於讓我帶着擎山戒吧?我帶的進去嗎?”法特恩沒好氣的說道:“對了,一定是那個賤人做的好事,一定是他瞞着我把軍令拿出來……,不對,她一個女人即使拿着軍令也沒人聽她的,一定有外援,一定有外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