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弋往回走的路上,還在思索古洛伊所說的事情。
三品靈藥,淨魂蓮,這是一株極爲罕見的靈藥,一株便價值近十萬魄元丹,極爲珍稀。
不過讓姜弋驚訝的是,在古洛伊的描述中,那淨魂蓮竟然生長在血枯嶺的一處絕壁上,而那絕壁最鮮明的特徵就是,下方有一方血池!
那不就是我當時被推下去的地方嗎?
姜弋心中閃過這個念頭,沒想到淨魂蓮生長的地方就是自己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於是一番思索之後,他便答應了下來。
至於之後怎麼做,古洛伊怎麼也不肯說,堅持讓姜弋先把淨魂蓮找到。姜弋暗暗警惕,但也沒有多說什麼,便離開了。
“咦,小弋,你怎麼來了?”
忽然,一道悅耳的聲音傳到姜弋耳朵裡,他一擡頭,便是看見了姜玲兒巧笑嫣然的臉蛋,立刻露出了憨憨的笑容。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走到這裡了。
姜玲兒很熱情的把姜弋領了進去,直接帶進了閨房之中,然後拉着他在牀邊坐下,一雙美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姜弋看。
身處這一片粉紅的閨房中,鼻尖縈繞着淡淡的幽香,又被姜玲兒這樣注視着,姜弋不由得紅了臉,低下頭去,問道:“玲兒姐,你幹嘛這樣盯着我看?”
誰知姜玲兒臉色一委屈,幽幽的說:“小弋啊,你好久都沒來看姐姐了呢。”
姜弋一驚,頓時想起來自己這兩年來,因爲有些失意,從來沒主動找過姜玲兒,全部都是後者來看他,這讓他心中愧疚的地下了頭去。
不過他很快想起什麼來,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遞到姜玲兒面前,討好的笑道:“喏,玲兒姐,給你的。”
“這是什麼?”姜玲兒好奇的拿了過去,很快看到上面的介紹,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露出少女特有的嬌羞表情,雙頰飛霞,霎是美麗。
不過她倒是一點也不矯情,大大方方的收了下來,伸出蔥蔥玉手,在姜弋的額頭上輕輕地點了一下,眼睛完成了月牙,寵溺的笑道:“小壞蛋,真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心思的嘛。”
感受着額間傳來的冰涼觸感,姜弋一陣恍惚,彷彿回到了很早以前。那時候姜弋還穿着開襠褲,姜玲兒最喜歡在他額頭上輕輕一點,並且霸道的揮起小手,奶聲奶氣的說道:“小弋,你要記住,以後只許姐姐我碰你的額頭,其他無論是誰都不行!”
恍惚間時間飛逝,一切都發生了極大地變化,可是瀰漫在兩人心中的那種濃郁而又有些曖昧不清的情感,卻是愈發的深厚。
看着眉毛彎彎,眼睛裡滿是喜悅的姜玲兒,姜弋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絕對不能讓玲兒姐受到傷害。
……
姜弋被姜玲兒拉着講了很久,方纔離開。然而就在他離開不久,姜玲兒府邸的某個偏僻角落裡,忽然有一道人影一躍而出,快速消失。
而片刻之後,在姜家核心出一座豪華宅院中,姜俊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臉上滿是恐懼之色,不敢多說一句話。與他一同跪倒在地的,還有一個黑衣人。
而在他們前方,一個身材矮小,相貌平庸的年輕人緩慢的踱着步子。
他,便是姜立!
“姜弋這廢物,竟然重新振作了起來?我佈下的局,非但沒有弄死他,反而讓他重新擁有了魄元?”姜立的臉上,陰沉的彷彿能夠滴出水來,“還有,他從姜玲兒的府邸裡出來?”
原來姜立早就開始派人去監視姜玲兒,那黑衣人便是回來傳遞消息的。
“小雜種,你總是壞我的好事,我豈能容你?”姜立陡然間暴怒起來,一揮手,桌子上的茶具全部被他打碎,清脆的聲音嚇得姜俊心裡一跳,險些暈倒過去。
過了一會,姜立終於漸漸冷靜下來,陰沉着臉吩咐道:“去安排一個刑罰堂的刑衛盯着姜弋,一有機會,便給我弄死他!這姜家,是屬於我姜立的,我決不允許有任何人威脅到我!”
這句話一出,暖意融融的房間內,溫度陡然間降了下來,讓人心中發寒。
……
另一邊,姜弋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便是開始準備煉化狂化暴猿精血。
略微調整後,他便是取出那裝有狂化暴猿精血的瓶子,摩挲了片刻,猛地將之捏爆,頓時其內一道道血氣逸散出來,很快就將他身體給覆蓋住,順着他的一個個毛孔,從四面八方向他體內鑽去。
瞬間,便有一種脹痛感瀰漫了全身。
姜弋面色平靜,似早預料到這種疼痛,引導着進入身體的血氣順着一根根經脈運行。
狂化暴猿精血內龐大的血氣,在姜弋的指揮下,不僅將其體內淤血化開,使得所過之處的骨骼血肉都是極爲的飽滿,更是在流動間,對閉塞的經脈發起了衝擊!
轟!
一道沉悶的低響聲在姜弋體內響徹,一股血氣瞬間從他身體裡瀰漫出來,伴隨着血氣一同出來的,還有於黑的雜質,彷彿泥垢一般。這便是堵在他的一些經脈裡的雜質以及未曾清理掉的淤血,如今由於血氣的衝擊,很快便被衝散然後帶出來。
只不過這個過程可並不好受,經脈被衝擊,一陣陣難以言說的疼痛傳到心頭,讓姜弋十分難受。不過他忍耐力極強,如今嚐到甜頭,自然不願輕易放棄,緊緊地蹙着眉頭,保持着身體的端正。
不過此時,那精血之中的狂暴氣息,也是完全涌現出來,更是有一股狂暴的意志,彷彿無形中一頭暴猿,咆哮着向姜弋的腦海衝去!
姜弋微驚,現在是關鍵時刻,他的心神受到衝擊,很有可能造成損傷。
不過就在這時,《度神訣》本命神魄篇的冥想圖案再度浮現而出,帶着一種超度人心的神秘力量,讓姜弋的精神,緩緩穩定下來。
而與此同時,他身體內那股狂暴的能量波動,也是彷彿受到威懾,立刻變得老老實實的。
轟!
轟!
轟!
接下來,儘管姜弋的意識在那海洋裡徜徉,但是他的身體卻是沒有停止運作,身體彷彿成爲了炸彈,不停地爆發出沉悶的低響聲,一層層失去效用的血氣帶着於黑的雜質,不停地濺射而出,很快就將他身上染黑,而且還伴隨着一股股惡臭。
只不過那黑色**下的身體,卻是隱藏着一股讓人心驚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