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羽?娃娃親?”姜弋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拳頭,木瑾說的沒錯,她說出這番話之後,的確讓姜弋十分的擔心。但同樣的,他也是在一瞬間擁有了前所未有的變強的動力。
“八年的時間,足夠你成長到讓鶴家都仰望的地步了,對吧?”木瑾的這句話迴盪在耳邊,姜弋眼神猛地堅定起來。是啊,八年,足夠他成長到那種程度了,到時候,他便會帶着他這一路上所斬獲的各種榮譽以及光輝事蹟,去迎娶木瑾。那時候,若是鶴家人敢阻攔,便一路殺進去!
“鶴家,希望你們別做出什麼事情,讓我有滅你們滿門的理由!”姜弋的骨節都被他捏的發白,眼神之中,有着驚人的殺氣。
“當——”
“當——”
“當——”
三道鐘聲響起,讓姜弋臉色一下子再變,腳下光芒一閃,便是來到了外閣。
“又有什麼人來了?”姜弋現在可謂正處在氣頭上呢,臉色無比的冷冽,聲音也是十分冰冷。
“小子,是我。”一個囂張的聲音傳來,姜弋擡頭看去,赫然正是那魏天鵬!
“瑾兒不是已經走了嗎,你還來幹什麼?”姜弋面無表情的問道,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是要發飆的前奏。
“瑾兒?就憑你這個稱呼,我就有理由把你水月閣上下給屠盡!”魏天鵬眼神冷冽,渾身氣勢很足,那魄慧境初期的修爲,更是證明他絕非虛言。
“就憑你這句話,我就有理由把你鶴家上下屠盡!”姜弋面無表情,冷冰冰的把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魏天鵬,末了,他還加上一句,“哦,我差點忘了,你不姓鶴,你稱鶴家人爲少爺,那你就是個奴才,或者,就是一條聽話的狗。就算鶴家被我屠盡了,你倒是仍然有地方可以生存,畢竟卑躬屈膝,溜鬚拍馬,這種事情想必你做的已經很熟練了吧。”
“小子,你這是在找死!”魏天鵬被氣的臉都漲紅了,不過他腦海裡,不斷地浮現出今天早晨木瑾出現在他面前後,冷冰冰的說出來的話:“你若是敢回去找水月閣以及姜弋的麻煩的話,那相信我,回去之後,你一定會死的很慘。”
因此,魏天鵬哪怕此刻再憤怒,也不敢輕易對姜弋動手,而且,他沒忘記他來是幹什麼的。
於是下一刻,他臉龐上的神情陡然冰冷下來,道:“我這一趟來,這是特意來提醒你一下。木瑾小姐是鶴家木青大人的外孫女,更是我家少爺鶴羽大人的未婚妻,據說你對木瑾小姐有些愛意,以前鶴羽大人不知道木瑾小姐健在,因此這之前的事情,便不會跟你計較。所以,你倒是不用因此擔驚受怕的。”
他的神色之中,帶着一種高高在上的蔑視和憐憫,彷彿這樣便是對姜弋極大的恩德了。
“你覺得我會擔驚受怕嗎?倒是你,回去可以讓你少爺好好的修煉,也不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情,要不然日後我會讓他因我而擔驚受怕。”姜弋冷冷的回答道,讓他擔驚受怕?開玩笑,他讓別人睡不着覺才差不多!
“你,你別太不識好歹!”魏天鵬實在是被姜弋這種口氣給氣得不輕,喝道。
“不識好歹的是你,瑾兒已經離去,你卻還過來,特意叮囑我?是想打擊我吧,啊?”姜弋猛地喝道。
“打擊你?小子,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說實話,如果不是木瑾小姐,你在我眼中就像是一坨屎一般,根本就不配和我說話,現在我也只不過是遵從木瑾小姐的命令,沒有對你動手罷了,否則你當真以爲,你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還能活到現在嗎?”魏天鵬橫眉豎眼,陡然厲喝道。
魏天鵬臉上有着一種極爲刻薄的不屑,他今日前來,就是因爲前幾日吃了虧,因此想要來高高在上的宣佈一下姜弋的命運,以及讓他認識到那種巨大的差距,同時盡顯挖苦諷刺之能,最好能將姜弋打擊的一蹶不振。
但是偏偏,姜弋一副根本就不畏懼他的樣子,甚至耍無賴一般,說出那些讓他無比憤怒的話,到得後來,他驚愕的發現,自己這一趟的目的非但沒有達到,反而是把自己給氣得不輕。
尤其是看到此刻姜弋那副平靜而面無表情的樣子,魏天鵬便更是無比的憤怒,心中殺意翻騰不休,他討厭這個螻蟻一般的傢伙卻總是做出一副淡然的姿態,好像一切的事情盡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樣。
“我配不配與你說話,只不過是你一廂情願而已,在我看來,你同樣不配與我說話,更不配站在我的面前。”姜弋冷冷的回道,想讓他在言語上吃虧?那可真是一件難事了。
“哼,我沒空與你在這裡扯東扯西,我還得趕去護送木瑾小姐,至於來提醒你,只不過是因爲看到某些人明明是螻蟻,但卻不知天高地厚的說着不自量力的話,我很不爽而已。”魏天鵬不準備再與姜弋在這裡糾纏下去了,再糾纏,他真的無法控制住自己了。
因此他說罷,便要立刻離開。
“等等,我讓你走了嗎?”姜弋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
“你什麼意思?”魏天鵬嚯的轉身,臉色已經開始變得陰沉了起來。
“你擅自來到我的水月閣,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想走?”姜弋那漆黑的眸子微微轉動,其中有一抹火焰在緩緩燃燒,若是一般人與他對視,此刻便會身體發寒。
“我魏天鵬想走,就算是把你們水月閣的所有的老祖宗都挖出來都擋不住,就憑你也想攔住我?”魏天鵬滿臉的不屑,腳下有白光升起,已經升至了空中,身後更是猛地出現了一對紫色的翅膀!
姜弋眼睛微微眯起,但手掌卻是悄然摸到了身上的血界碑,前些日子十七師姐便已經將那轉生花給載好,血界碑自然而然的還給了他。
“總得留下點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