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不顧谷業的勸阻,無法忍受姜弋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終於衝入了陣法之中。
他自信,因爲本身實力乃是魄心境,完全能夠碾壓姜弋,根本不擔心會出現無法掌控的事情。
“姜弋,說要請教本長老的呢?人呢,怎麼不敢說來了?難道你是隻敢叫囂去,卻不敢做的鼠輩嗎?”林震冷眼嘲諷道,行走在陣法之中如履平地,因爲對這座大陣實在是太熟悉了。
而這,也是他的底氣之一。
“等你能夠走到我面前再說吧!”姜弋的冷笑聲傳出,隨後大陣中風雲激盪,驀地爆發出一股恐怖的秘力,先前在林震等人手中無法爆發的陣法,此刻竟然運轉起來了!
“難道,姜弋當真能夠催動這座大陣?”
“這不可能啊,他纔是一個新人,憑什麼做到這一點?”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一個傳說,據說那陣法的核心,乃是前輩留下的一種傳承……”有人神情凝重的說道,搜尋到了一些零星的記憶。
“經你這麼一說,我好想也想起來了,似乎這座大陣的本意,並非是考驗,而是傳承,其中,記載了一門驚人的神訣!”
“我也想起來了,曾經在史冊上看過,而且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大陣中有神秘的身影,極其的詭異,那種拳法還有身法,鬼神莫測。”有人提起神秘身影,頓時激起絕大多數人的同感,都是想到了當時被揍得很慘的場面,偏偏有一種無力感,最後都是憑藉速度衝了出去。
就在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的時候,林震則是神色駭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蒼老的臉龐上,皺紋聚在一起,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因爲大陣不僅啓動了,而且在對他進行攻擊!
那些霧氣,如今都彷彿有千鈞之力一般,全部奇重無比,一下子連吸進去的空氣都是變得猶如玄鐵,使其魄元的運轉都是變得無比的滯澀,如同被捆住了手腳,根本無法放開來施展。
“怎麼可能,我持有令牌,陣法怎麼可能攻擊我?一定是哪裡搞錯了,哪裡搞錯了!”林震絕對不相信姜弋掌控了陣法,怒吼出聲,爆發出屬於魄心境的實力,體內有十幾道如同劍氣一般的元脈閃亮,爆發出恐怖的氣勢,形成十幾道光束,刺破了天空,對抗大陣。
然而下一刻,大陣之中,一股恐怖的殺氣瀰漫,無窮的霧氣變化,竟是變成了一把把霧劍,劍氣驚人,縱橫交錯,攜帶着驚人的威力,化作了一道羅網,將林震包裹在內!
“那是林長老未曾開啓的殺陣!”外面,立刻有人驚呼起來。
谷業長老還有李穆陽都是無比的震動,難以理解,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林震與那些霧劍展開了驚人的大戰,即便被壓制,但還是爆發出恐怖的實力,摧毀了一道又一道霧劍,化成了一片魄元的海洋。
但同樣的,那些強大劍氣,也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的口子,儘管細小,但勝在數量多,造成了不輕的傷勢。
“林長老,原來這就是你剛纔說的殺陣啊,威力真的好打啊,如果是我的話,肯定剛進來就被絞殺成碎片了吧。”這時,姜弋冷嘲熱諷的聲音響起,有着深層次的含義,是在說剛纔林震根本就是懷着將他給殺死的心。
林震險些吐出一口老血來,作爲內閣長老,竟然要與護閣大陣作戰,天底下真是沒有比這更憋屈的事情了。
尤其是姜弋的話,充滿了諷刺的意味,明明他剛剛說要讓姜弋嚐嚐殺陣的滋味,結果現在反而是自己在殺陣之中,這種反轉,讓他難以接受。
“姜弋,你說要請教本長老,就是這樣請教的嗎?速速出現,與我一戰!”林震不得不這樣大喊,因爲與殺陣對抗,實在是太過吃力,而且現在內閣的弟子可是差不多都來了啊,在這裡每多待一秒鐘,都讓他無比的羞憤。
“林長老,我以陣法之力向你請教,難道有什麼不對的嗎?難道你以爲,我要與你一對一的單挑?你不覺得那樣是對我們兩個的不公平嗎?說出去,別人會以爲林長老你以大欺小的,對你的名聲可不太好啊。”姜弋故作“關心”的說道。
“阿噗”林震真的是差點突出鮮血,被姜弋氣的渾身發抖,一個分身,立刻被一道劍氣斬中,鮮血流出,十分的狼狽。
姜弋的話真是太損了,林震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把姜弋抓起來,往死裡折磨他!
“我想起來了,曾經在古冊上見到過隻言片語,大陣的核心,的確是一個傳承,只要能夠明悟,便能夠掌控一部分的陣法,這種掌控,是對其核心的直接掌控。”這時,觀戰方之中,一個一身藍色長袍,整個人如同大海一般深邃的青年男子開口說道,話語中的內容震動了很多人。
他是林木,是最強天驕之一。
“什麼?真的可以掌控陣法?”
“那豈不是說,那些以最快速度闖出來的人,其實都是因小失大,捨棄了最爲珍貴的機緣?”有人說道,臉色很難看。
“這樣一說,這個排名,根本就非常的愚蠢!”有人怒斥道。
“也不能這樣說,這個排名還是能夠體現修者的潛力的,只是…如果從具體的收穫來看,姜弋纔是收穫最大的那個人…”
一瞬間,衆人議論紛紛,因爲姜弋,石碑上的排名立刻顯得蒼白了許多,意義大減,不再像以前那樣擁有很強的說服力。
“怎麼會這樣,明明我已經做得夠好了,風頭還是被他給搶去了…”陳翀聽着衆人的議論聲,捏緊了拳頭,十分的不甘心。
而就在此時,很多人一陣驚呼,因爲伴隨着一道巨大的響聲,滔天光芒亮起,恐怖的波動從大陣中擴散開來,最後林震狼狽的飛了出來,一路飆着鮮血。
這一刻,這裡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