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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嗵……”
山崩地裂,石破天驚。
弒天魔刃動風雲,靈武合擊撼天穹!
霎那間,在周邊無數雙睜圓了的目光注視下,由太極圖陣中爆掠而出的那道強勢光柱仿若一柄驚天神劍般連帶着白煉的身軀,直接是貫穿了那座百米之厚的峰巒上端山壁……
遠遠的望去,那道融合了靈奕力和真元力的璀璨光柱斜貫而出,在穿透峰巒的同時,亦將白煉衝擊至虛空之上。
急驟的勁風如猛獸呼嘯,白煉的身前如遭隕石衝擊,身體都彎曲成了一道弧度。
鮮血不斷的從其口中噴涌而出,在承受着這般強大力量的衝擊之下,白煉只能是任由這股力量帶着他不斷往後飛去,連閃避都不行……
如若不是有‘天魔戰鎧’的強大防禦力的話,只怕白煉的身軀都要被這股恐怖的力量給貫穿。
“咔嚓……”
驀地,白煉身外的天魔戰甲卻是猶如裂開的玻璃,遍佈着無數道密密麻麻的裂紋。
什麼?
白煉的瞳孔急劇的縮成針尖大小。
旋即,“砰……”的一聲爆響,覆蓋在他身上的那層堪比絕對防禦的戰甲陡然間炸碎成漫天的光影碎片。
而,下一秒鐘,無盡的狂暴力量盡數衝擊在對方的身上。
“轟……”
一團刺眼的極光在天穹之上炸開,狂亂的光雲氣浪席捲四面八方。
浩蕩的真元和澎湃的靈奕力肆意的交融,不斷撕扯着那片空間,大地悄然變色,磅礴的滔天之勢形成一團壯觀的蘑菇雲衝上天穹,一圈圈渾厚的光紋如水面波紋無限散開……
霎那間,在座的衆人皆是心膽俱寒,顫慄無比。
前前後後,不過短短數招,屠魔殿排行第三位的白煉就被楚痕給打的‘吃土’……這是誰都不曾意料到的結果,當真是裝叉的遇到了真正牛叉的,轉眼就變成傻叉了……
在衆人充斥着諸多駭然的目光下,一道渾身是血,衣衫襤褸的身影從那混亂的力量狂潮中墜落而下。
要不是親眼所見的話,誰都不敢相信眼前那人會是白煉。
對方的氣息萎靡到了極點,猶如斷了翅膀的一隻鳥,徑直往下掉……
幾個同爲屠魔殿的年輕男子飛掠而出,在對方落地之前,搶先接住了白煉,並將其扶落到前方的一座峰巒之上。
不然任由對方摔下去的話,這高度非要變成肉醬不可。
……
“白鍊師兄?”
那人大致的檢查了一下白煉的傷勢,接着臉色一變,猛地站起身來,指着前方的楚痕質問,道,“混賬東西,你出手未免也太狠了吧?”
也幾乎就在同一時間,一道雄渾的氣息從另外一側席捲而來。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竟敢在天符樹附近動手……”
下一瞬間,一道頭髮花白,體形微胖的老者踏着神虹大道飛掠至此。
這人正是看管‘千年天符樹’的長老,木長老……
見對方一來,剛纔那質問楚痕的屠魔殿男子連忙告狀,道,“木長老,此人出手實在狠毒,白鍊師兄身上多處經脈斷裂……”
什麼?
此言一出,在座的衆人臉色皆是一變。
這楚痕是打算廢掉白煉的節奏啊?
……
“木長老,事情不是這樣的。”
知書,畫雪連忙跑到楚痕的旁邊,並出言解釋,道,“此事全因白煉一行人挑釁滋事而起,匯靈道心臺的諸位師兄師姐都可以證明的。”
“沒錯,我們都在修煉符文之術,白煉故意驚擾,還導致楚痕受了不小的內傷。如若不是他們先行挑起事端,楚痕不會與之動手。”
……
“哦?”
木長老老眼一眯,他目視下方楚痕,但見對方面容略顯蒼白,可嘴角的血跡卻早已乾涸,如此說來,對方卻是是先受傷在前。
在身負傷勢的情況下,還能夠於這般輕易的虐敗白煉,此子實力果真強橫如斯……
短暫的遲疑之後,木長老沉聲問道,“事情果真如你二人所言?”
“句句屬實,大家都可以作證。”知書堅決回答,道。
木長老點了點頭,旋即回視另外一側的屠魔殿一行人,此刻白煉看上去幾乎都快沒氣了,全身是血,與之前的那份囂張勁有着天差地別……這副樣子,豈能一個‘慘’字來形容。
“把受傷的這些人都趕緊送到醫療長老哪裡去,再晚可就真沒救了。”
木長老倒也並不是特別的着急。
他很清楚坤留山的醫療團隊有多麼的強大,就算白煉還有一口氣,基本上就能救回來。
但經脈被震斷了不少,怕是至少需要一年以上的時間才能夠完全恢復。
也就是說,在接下來的一年時間裡,白煉只能靜養。而一年的時間,對於競爭激烈的坤留山而言,可算是不小的損失……
看木長老的樣子,似乎並不打算懲罰楚痕,這讓知書,畫雪稍稍的放下心來。
屠魔殿那邊的一行人有所不滿,但畢竟是他們理虧,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當即帶着受傷的白煉一行人悻悻的離開。
……
“你叫楚痕對吧?”木長老重新回視楚痕,道。
“正是在下!”楚痕平靜的回答。
木長老輕輕的舒出一口氣,饒有深意的回答,“就現在而言,你終究是我坤留山的客人,本長老也不好爲了此事而懲罰你。今日之事,我權當沒看見,就此作罷!以後還請你凡事留一線,不要做的太絕了。”
楚痕心中暗笑,這也叫絕?
自己沒有徹底的廢掉他們,已經算是有所顧慮了。
當然了,這些話楚痕並不會說出來,對方給了一個臺階,自己也不會那般不識趣。
“晚輩知道,多謝木長老。”
“嗯!”木長老略有讚許的點點頭,旋即又道,“你也受了傷,回去療養吧!如果需要丹藥的話,可以以我的名義於‘靈丹閣’去取……”
說罷,木長老身形一動,踏着虹橋飛掠而去。
……
“楚痕,你要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