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揚安頓好這些學生之後,又跟酒店經理交代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然後駕車回到位於西南部的醉自由夜總會。
這裡是他們羅老大的老巢,不是替人看場子,而是他自己出資開的。
韓揚走進夜總會,直接去了羅老大的辦公室。
明亮的辦公室裡,陳設着完善的辦公設備,雖然羅老大平時都用不上,不過辦公室還是得有個辦公的樣子。
羅老大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大概三十四五歲的年紀,肚子上的肥肉都堆成了一團,擺弄着面前茶几上一套高檔的茶具,看到韓揚進來,微笑着遞上小小的紫砂杯,杯子裡碧綠的茶水,散發着淡淡的清香。
顯然,韓揚很得羅老大的重視和青睞。
韓揚接過杯子,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小抿了一口茶水,品了一會兒,讚歎的點了點頭。“羅哥,莊銘回來了。”
羅老大舉着茶壺的手一頓,說:“你見到他了?他這時候回瑤海乾嘛?”
韓揚將羅老大的反應盡收眼底,知道自己的大哥內心非常激動,不過是強忍着沒表現出來罷了。
“今天去興海酒店遇到了,看他的樣子,這次回來,可能是長住。”
“長住?像他這樣的人,怎麼會回來長住呢?你今天看到他,是什麼樣的狀況。”
“似乎混的不咋地啊。跟在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年輕人身邊,還說那是他老大,不過我看那個年輕人一身窮逼的打扮,也不像是有來頭的人啊。”
羅老大嘴角露出微笑,說:“這樣啊,那太好了。留電話了嗎?抽個時間約他出來見見。”
“當然留了,我跟他說了有機會讓他跟你好好聊聊。”
“哈哈哈。”羅老大開懷大笑,拍着韓揚的肩膀,說,“揚子,還是你辦事讓我放心。要是能讓莊銘過來幫我的話,我們可就不用拘泥於西南部了。”
韓揚笑着點了點頭,拿起紫砂茶壺,給羅老大和自己倒上茶,兩個人細細的品着。
······
夜晚九點,陸小文和莊銘回家了。
下了公交車,兩個人走在回家的小道上,陸小文叼着根菸,哼
着小曲,顯然心情不錯。只是旁邊的莊銘卻是苦着臉,連煙都不抽了。
“你說要去放鬆,放鬆完了,憑什麼讓我結賬。”莊銘憤憤地說。
從下午到晚上,兩個人洗了澡,捏了腳,按個摩,還有······等到最後去收銀臺結賬的時候,收銀小姐剛剛說出消費金額,陸小文腳底抹油般,一溜煙的衝出了大門,惹得旁邊的人目瞪口呆,等到莊銘回過神,只好無奈地刷卡結賬,收銀小姐一陣偷笑。
這一系列的項目,讓陸小文放鬆的神清氣爽,可是莊銘爽完之後確實心在滴血。
“淡定。”陸小文呼出一口煙,“你小子有的是錢,也不差這一點。”
“靠,那可是我用命打出來的,你也真好意思拿去放鬆啊。”
“你住我那兒,我還沒找你要房租呢,這就當是交房租了吧。”
“······”
莊銘一陣無語,操了,這才住了幾天,而且天天都睡沙發,這房租也太他孃的貴了。
走了一段,兩個人轉身走進一個巷子,路邊每隔老遠,才豎着一個暗淡的路燈,其中還有幾個不亮,讓這巷子裡很昏暗。
眼見都要到家了,前面一個壞了的路燈杆子下面,靠着一個人,模模糊糊的,看不清長相。這個點了,巷子裡很少有人來往的,老遠看着一個人一動不動杵在那兒,有點詭異。
莊銘停下了腳步,眯着眼睛看着路燈下的那個人。陸小文一陣詫異,看了看莊銘,收回了邁出的步子。
“沒想到你還真沒死啊。”路燈下那個人站直身體,慢悠悠地說。
陸小文一撇嘴,才知道眼前這人是有備而來。
“呵呵,我可沒你們想象的那麼容易死啊。”莊銘輕笑着說。
這個人就是刑場,險些在黑拳賽場上把莊銘打死的那個人。
中午,陸小文和莊銘在興海酒店惹出了亂子,很快就傳到了“先生”的耳邊,一番調查之後,確定了莊銘目前的住處,隨後就讓刑場再次出手。
“所以我今天再來要你的命啊。”
“來唄,還在那兒傻站着幹嘛。”
陸小文猜
出了這個人是誰,早就跑到一邊,靠在燈光照不到的陰暗牆角處,整個人都模糊地看不清了。
刑場腳下一動,迅雷般地衝向莊銘,在昏暗的燈光下,只能看到一道人影,轉瞬間就衝到了莊銘身前,擡起右拳,直取莊銘面門。到了近前,纔看清刑場的長相,一米八七的大個子,寸頭,圓臉,身上穿着一件緊身黑色背心,將一身如同石塊的肌肉展現的一覽無餘,也不知道是本來皮膚就黑,還是在夜晚顯得特別黑。
陸小文靠在牆角,渾身打了個冷戰,不是被嚇得,而是看着刑場這身裝扮,他都覺得冷。
臥槽,這麼冷的夜晚還穿個背心出來秀肌肉,真是年輕人不怕凍。
刑場出手速度很快,可是莊銘的速度更快。擡起左手抓住刑場的手腕,手上用力,硬生生將刑場的胳膊轉了一圈,這次不光是肩膀處斷了,就連手肘的地方也斷了,整條胳膊都散架了。
之前莊銘也是這樣擰斷了凌雲的胳膊,不過那只是小菜一碟。可現在的刑場,胳膊都快趕上凌雲的大腿了,而且被精壯的肌肉包裹着,其中蘊藏的爆炸性的力量,恐怕就是一頭老牛,也扛不住他一下。
然而,在莊銘手裡,就像是擰麻花一樣輕鬆隨意。
刑場一聲悶哼,手臂上的劇痛讓他不禁緊咬牙關,真漢子的血性,不允許他發出慘烈的嚎叫。他難以置信的看着莊銘,這還是之前差點被自己打死的那個人麼?
他不肯認輸,對手爆發出出乎意料的實力,讓他不覺得這是生命的收割,而是一場關乎榮譽的格鬥。他咬着牙,左手握住拳頭,再次兇猛的衝向莊銘的腦袋。
只可惜,刑場剛剛出手,莊銘的右拳已經快他許多,轟在了他的臉上。啪的一聲脆響,鼻樑骨斷裂,兩股熱血順着鼻腔噴涌而出。
刑場覺得大腦一懵,意識都到了喪失的邊緣,連鼻樑處的疼痛也沒有了知覺。還不等他恢復意識,莊銘鬆開他斷了的左臂,擡起右腳,踹在了刑場如同石板的胸口。
刑場大腦混亂,只覺得像是被一頭野獸撞到一般,瘋狂地退出十幾步,腳下一晃,倒在了地上,體內翻江倒海,嘴角涌出一股鮮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