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怎麼了?”
樑京看茶小樓一直盯着針管在看,這便有些好奇,這個是鐵針管,裡面是空的,也沒什麼好奇的地方。不過,這個針管的針尖上有血,這血液裡有沒有攜帶病毒,他還要拿過去化驗。
“我不明白,爲什麼黃瀾要在這種地方,拿這種東西過來。”
黃瀾拿個針管過來,還在鐵箱子裡放了一包毒粉,這分明就是在告訴警察,我吸-毒,來抓我啊。黃瀾智商低,也還沒低到這種程度吧?
“小樓!”
王煦看茶小樓疑惑,她臉上帶着的笑瞬間變作了嚴肅。
“?”
茶小樓去看王煦,王煦咬了咬嘴脣,說:“那個黃瀾以爲你不敢報警,她打算把你引-誘過來後,給你注射毒-品,她說要讓你生不如死。你這個大笨蛋,都讓你別過來,你還一個人過來。”
王煦想到之前黃瀾和黑子的對話,不禁一個寒顫,如果茶小樓因爲她被人給毀了,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
茶小樓楞了一下,隨後立刻拿住王煦的胳膊去檢查,王煦胳膊上沒有針眼,脖子上也沒有,腿上……
“你別激動,我沒有,黃瀾不會給我注射這種東西。他們說這東西很貴的,不會輕易給人注射。”
茶小樓聽王煦這麼說,才總算放下心來。
樑京在一邊聽着,他眼睛又盯着針頭上的血跡看了一眼,這便叫帶過來的法醫把東西都裝好。
“小樓,你沒受傷吧?”
樑京多少還是有些擔心,這羣人只怕不僅僅是吸-毒這麼簡單,很有可能有人攜帶HIV病毒。這種東西一旦染上,是比毒癮還可怕的存在。
“我沒有,我沒跟他們硬拼。”
茶小樓這次很有分寸,她主要的目的就是拖延時間,等待樑京他們的到來。她上次的傷還沒好透,這次可不想再受這麼重的傷。
“那就好,王煦,昨晚上你如何被綁架的具體過程要跟我到公安局做筆錄。”
“好,沒問題。”
王煦點頭答應,這便去看一直站在拐角處的那兩個一直不說話的女學生,這兩個女學生平時在班裡面挺老實的,怎麼也被黃瀾給抓住了?
“謝雲,邱畫你們兩個怎麼也被抓了?”
王煦被抓了以後,一直沒來得及跟謝雲還有邱畫說上話,她記得當時她和玲子一起被抓了以後,黃瀾開着車把她們兩個給帶到了一個地方,車停了應該有半個小時的樣子,隨後謝雲和邱畫就被抓了上來。
“我,我和邱畫最近缺錢,就想去林橋街賺點外快。”
謝雲低着頭,聲音很低。
茶小樓聽到去林橋街賺外快,這就皺了皺眉頭。林橋街那邊深處的巷子裡都是站街的小姐,以前那裡的老闆是汪姐,汪姐被抓了以後,好像是又換了一個老闆,生意做得比以前還熱鬧。
那地方,到了晚上八九點之後,來找樂子的男人就會有很多。以前汪姐在的時候,那地方還沒多少客人,但最近聽班裡的學生說,晚上那邊客人特別多,有一些男人還專門從市裡面趕過來找樂子。
“我們第一次去,不太熟悉,就跟着白柯去找老闆娘,一進去就發現黃瀾跟那個老闆娘在說話。”
“白柯?”
茶小樓聽到白柯,這便和王煦互看了一眼。班裡面有男學生說看到白柯在林橋街接客,當時,茶小樓不以爲意,而且覺得白柯既然做這種事情,那是她自甘墮落,只要她不再惹什麼麻煩就行。
“嗯,她對那裡很熟,何雯對她特別喜歡,還讓她自己隨便挑男人。何雯就是那裡的老闆娘,我進去的時候聽到何雯和黃瀾說什麼,‘臭丫頭,你別以爲你姓黃你就能無法無天,老孃一個不開心了,就讓大哥把你們黃家人給廢了’。”
謝雲知道這事說出來丟人,但茶小樓救了她,她總要說出來。而且她現在知道錯了,她看到毒品的時候,嚇得都哭了。她要是在那種地方上班,很有可能也會沾上這種東西,這東西一沾上,她一輩子就毀了。
茶小樓一開始總以爲黃家人是那個最大的幕後黑手,現在看來黃家人的地位也並算是很高。而且,之前黃瀾情急之下脫口而出,說什麼不讓爺爺再和他們合作。
那看來,是黃家人有東西和何雯那幫人合作,黃家人是處於下風,但是也不會特別下,要不然那個黑子也不會甘心聽黃瀾的命令。
之前林橋街的老闆是汪姐,汪姐和光頭強一起被抓了之後,立刻就換上了這個叫何雯的,這個汪姐和何雯想必都是同屬於一條道上的。
至於那個白柯……她居然還真的自甘墮落了,成爲了林橋街紅燈區老闆身邊的紅人。
還什麼來的男人,她可以隨便挑選,說到底,還不是出來做的。
“那個白柯特別傲慢,拽的不行,我看她平時在班裡面悶頭不吭的穿得那麼醜。可她在林橋街裡的時候,穿的特別放浪,那裙子短的內褲都能看到,上面衣服露出四分之三個胸。我和謝雲問她能不能在這裡賺個外快,但是不接客,就陪人家喝個酒就行,她就衝我們冷笑。”
一直不說話的邱畫也開了口,她憤憤不平,口氣裡滿是憤怒。
茶小樓默默聽着這話,去那種地方賺錢,只陪酒,她們也是天真。
不過在林橋讀書的學生大部分家庭狀況都不太好,即便家庭狀況好的,也會隨着自己的性子來胡作非爲,學校裡不少未成年女生在酒吧、夜店這種地方工作。
“樑警官,林橋街那邊你們會查嗎?”
樑京那邊的人已經在開始處理現場,抓到的毒梟現在已經開車給帶走,警笛聲刺在空中盤旋着久久不停。
“我剛纔已經叫同事過去了,現在你們幾個跟着我的車回局裡。”
“好。”
茶小樓扶着王煦,王煦一開始還能蹦躂,現在她腦袋很暈,走兩步差點摔倒在地上。
秦川一直站在旁邊臭着一張臉,他看到王煦臉色慘白,血液已經凝固在頭上臉上,這才走過來,從茶小樓手中接過她,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往樓下走。
王煦堅持了這麼久,現在終於是堅持不住,腦袋往秦川懷裡一倒,人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