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柯說請客,她的神情很落寞,茶小樓雖然到現在也不喜歡她,但還是去了。
茶小樓不是聖母,只是覺得想必白柯也很孤獨吧,從小就有那樣的家庭,然後遇到那樣的事情,沒辦法去做一個簡單的學生。
白柯在學校裡也經常被人欺負,她從來都不反抗,本來對於這樣的人茶小樓從來都是不聞不問,但現在突然覺得是不是自己真的太過冷漠了?
白柯沒去太遠的地方,就離着公交站走了大概兩站路,到了這邊的一條小吃街。
這邊有個遊樂場,附近有小吃街,她們到了一家看着還不錯的炒菜店。
茶小樓沒有再和白柯說話,因爲不知道說什麼。
白柯隨便點了四個菜,還點了兩瓶罐裝的啤酒。
“我不喝酒。”
茶小樓不喝啤酒,倒不是不能喝,而是她不會在外面喝酒。
“沒打算給你,老闆給她拿一瓶可樂。”
白柯看了她一眼,這又對着老闆喊了一聲。
白柯和她剛進去的時候,店裡的人就在往她們兩個這裡看,主要是去看白柯,因爲生活裡很少有人會穿成這樣,大部分的人還是穿的很保守,不會把胸露出來。
“我不喝碳酸飲料,我喝白開水就行。”
茶小樓不喜歡喝飲料,主要是裡面添加劑太多,她也就偶爾喝一點。
“隨你。”
白柯又往她看一眼,嘴角勾了勾,點起了一根菸說。
“你這麼挑剔,穆老師還這麼喜歡你?”
茶小樓聽到這裡就覺得腦仁疼,她伸手按了按太陽穴,只好說。
“我不喜歡穆老師,穆老師也不喜歡我,你想錯了。”
“哼。”
白柯冷笑了一下,還是啪嗒啪嗒的抽着煙,她的五官在煙霧裡有些模糊,虛晃的讓人瞧不清。
“不喜歡你還天天開車帶你來學校,放學接你走?”
茶小樓又是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無言以對的說。
“穆老師有喜歡的人。”
茶小樓在說完這話的時候,白柯抽着煙的手一抖,菸頭上的菸灰掉了下來,直接燙到她的大腿上。
她“啊”的痛叫了一聲,茶小樓立刻拿了紙給她,菸頭很燙,那一下滾了下去,白柯的大腿已經燙紅了一大片,這要是不用冰冰一下,等一下一定會起水泡。
茶小樓扭頭去叫服務生:“你好!你們有冰塊嗎?”
“沒有,有冰水。”
服務員正在別的桌點菜,茶小樓這就直接去冰櫃那邊拿了一瓶冰的可樂,然後遞給白柯。
“你冰一下吧。”
白柯接過冰可樂,嘴角勾了勾。
“穆老師喜歡的人是誰?王煦?”
“……你不認識。”
對於白柯的問話,茶小樓依舊無奈到只能喝了一大口杯子裡的水,這樣的問題,還真是……感情在白柯眼裡,穆江喜歡的人都是6班的學生。
“你好,你們的菜。”
這家的菜上的很快,就是太過油膩,而且味道燒的一般,別說這手藝根本沒法跟姜北比,就連茶二隨便倒騰兩下,味道也比這家的好很多。
茶小樓吃了幾筷子,就一直在喝水。
白柯倒是吃了很多,她看茶小樓一直不吃,嘴角又是勾了勾。
“很難吃?”
白柯沒有擡頭,她夾了一塊牛腩放到嘴裡細細的咀嚼。
“不算好吃。”
茶小樓又喝了一口水,她覺得頭越來越疼,這又伸手按了按。今天真的是一下子看了太多的書,又做了太多的試卷,纔會讓腦袋疼的難受。
茶小樓不知怎麼了,一點胃口都沒有,只是覺得越來越渴,身上還有些發燙。
“我吃完了,我先回去了。”
茶小樓站起身,可是身體還沒站起來,整個人又癱在了位子上。她晃了晃腦袋,現在腦袋不僅僅是疼了,還很模糊,就連眼前的白柯也變得有些模糊。
“回去?去哪兒?”
白柯放下了手裡的筷子,臉上的落寞、憂傷和可憐突然間都消失不見,她嘴角又是勾起一個笑來看茶小樓。
“……我先走了。”
茶小樓覺得身體有些奇怪,身上的皮膚越來越燙,眼前的人也越來越模糊,就連身體也一點力氣都沒有。她剛站起身,身體又是支撐不住的坐了下去。
茶小樓覺得胸口裡很悶,感覺一時間都要喘不過來氣,她伸手捂着腦袋,用力的晃了晃。
白柯坐在她對面,拿着啤酒罐,仰頭一口氣將裡面的酒喝完,然後放到手裡一下將啤酒罐捏扁扔在了垃圾桶裡。
茶小樓順着白柯的那個啤酒罐去看垃圾桶,裡面扔着一小瓶製劑,她現在越發覺得口渴,她的身體燙的嚇人,她去看白柯,白柯嘴角帶着輕蔑的笑來看她。
茶小樓喘息着,眼睛順着白柯的臉去看她放在桌子上的手包,包是打開的,裡面確實有一疊子錢,除了錢還有一小瓶的製劑。
“你,你做了什麼?”
茶小樓連說話都說不了,她熱的難受,熱的覺得整個身體都快要炸了。
“不做什麼,只是在你去拿可樂的時候,在你的水壺裡放了一些東西。”
白柯臉上的輕蔑越來越深,茶小樓吞了口唾沫,她伸手扯了扯身上的外套,她覺得身體就快要爆炸,難受的卻又沒有任何的力氣。
“不是什麼大東西,知道西班牙大蒼蠅嗎?除了這個,我還加了十幾片的白加黑。”
茶小樓聽到這話,她顫抖着手把水壺的蓋子給拿開,她拿了兩次,纔看到水壺裡扔着十幾片還未化完全的白加黑藥片。
她根本就沒聽過這種東西,她再一次的想要站起來,仍舊是跌坐在了座位上。
“你……”
茶小樓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她咬住牙,猛地一下將水壺一胳膊掃到了白柯那邊,水壺翻倒,還剩小半壺的水直接全部都澆到了白柯的衣服上。
白柯本來還輕蔑着一雙眼來看她,這時猛地站起來,嘴角冷冷一笑。
門那裡突然衝進來四個大漢,這四個人一衝進來,後面還跟着個矮個子男人,這男人一過來就抱住了白柯,伸手去摸她的腿。
“寶貝兒,這麼快就把人給藥倒了?”
“少tm的瞎比比,把人帶走!”
白柯摔開矮個子男人,冷着一張臉往茶小樓又看了一眼。
茶小樓仍舊是站不起來,那四個男人一過來,挾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她想反抗,伸出去的手卻像是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