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這個的人叫什麼”
茶小樓給了胖子襠部一腳,從兜裡拿出了一張告示紙,放在胖子臉前。
“不知道。”
胖子掙扎着,看了一眼告示紙。臉上全部都是慌張,他嘴上說着不知道卻去偷偷看被擒住的光頭強。光頭強在跟前,他不敢亂說話。
“不知道”
茶小樓蹲下身看了看胖子,胖子身上的味道並不好聞,汗水混着煙味還有劣質的香水味。
茶小樓去看胖子的手,胖子手指甲縫隙裡還殘留着一些紅漆沒有清洗掉。其餘的兩個小弟也是滿臉緊張,十分膽怯的去看光頭強。
很顯然,這件事是光頭強帶頭的。
“不知道,沒人給過我這種東西。”
胖子還是死咬着牙不說,剛纔茶小樓那一腳,疼得他現在還在地上打滾,眼淚啪啪往下掉。
“既然這樣,那看來,你大哥應該知道。”
茶小樓說着站起了身,現在光頭強另一隻完好無損的手正被穆業擒在背後,只要穆業稍稍用力,光頭強的這隻手也會立刻和肩膀說goodbye。
光頭強看到茶小樓的時候,雙腿就已經在打哆嗦,他知道這丫頭不好惹,下手狠着呢。
除了害怕,還有憤怒。他腦袋到現在還有個坑,上回被茶小樓給了一棍,這個仇他還沒報呢,就又被茶小樓給找上了門。
“臭丫頭你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我就路過,順便問個話。”
茶小樓從路邊撿了塊石頭,在手裡掂了掂。這邊小巷子破是破了點,路也是坑坑窪窪了點,不過石頭多,隨便一找,就能找着幾塊能砸穿腦袋的。
“我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女的叫什麼”
旁邊的胖子從地上掙扎着想爬起來,但半響沒爬起來,便衝着茶小樓大喊。他不認識茶小樓,但從兄弟們口裡知道茶小樓手狠,說是上次強哥帶着十多個人,都被茶小樓給料理進了醫院。
而且昨天那事結束後,強哥讓他們仨誰都不要告訴,敢告訴人就廢了他們。
“女人啊我可沒問你是男人還是女人。”
茶小樓走到光頭強的跟前,手中的石頭突然脫手而出,直直的砸在光頭強的左腳上,淒厲的嚎叫聲再一次刺破耳膜。
“抱歉,手滑了。”
茶小樓一臉無害的模樣若無其事的說出口,說完了話,又從邊上撿起一塊更大一些的石頭,再一次的走到光頭強跟前,說。
“放心,這一次我不會手滑了。我會在你腦袋另一邊開個洞。”
“我艹你大爺茶小樓信不信老子弄死你你別橫小心以後落老子手裡,老子啊啊啊啊啊”
光頭強一開始忍着沒罵,上次已經被茶小樓弄得腦袋上還掛着彩,這會兒又被廢了手。他怒氣沖天,對茶小樓口出髒言,他髒話說着,穆業直接一手下去,將他另一隻膀子也給卸了,然後擡腳一腳踹在他後腰上,直把他踹的正臉擦着地,蹭在地上滿臉血。
穆業走過去,伸手把他從地上拖起來,左手揪着衣領,右手成拳,直接一拳照着光頭強的正臉打了上去。
他一拳下去,直接讓光頭強鼻子飆了血。
而茶小樓也走了過來,不過沒有蹲下。只是俯視着光頭強,手中的石頭再一次脫手而出,擦着光頭強的鼻子砸了下去,說。
“你有沒有辦法弄死我我不知道,我現在只知道我能弄死你”
她話完,對着穆業點點頭。穆業會意,再一次舉起拳頭,照着光頭強的右眼掄了上去,光頭強眼睛立刻腫起。
穆業再一次舉起拳頭,照着光頭強的鼻子掄上
“我再問最後一次,是誰做的”
茶小樓覺得腦袋有些疼,她不是好人,也不算是壞人。視頻這件事,她本來打算不聞不問的。但是視頻的背後卻有人推波助瀾,她不管別人在後面怎麼罵她,怎麼詆譭她,她全部都不在乎。即便對方將她人肉出來了,她也不在乎。她只要聽不到看不到,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
所有的一切衝着她一個人就行了,但是對方居然在她家裡潑油漆,甚至將她父母也辱罵了進去,那張告示上的話難聽,言語惡毒,她都不在乎,可那張紙上還有罵她父母的話語。
她雖然不喜歡自己的父母,覺得他們自私,爲了所謂的工作連家都不顧,連小酒最後一面都不去見。但那是她的親生父母,她可以恨他們,可以埋怨他們。但,絕對不允許外人來侮辱他們,詆譭他們她決不允許
她不能再坐視不管,不能繼續做個包子。雖然她以前答應過了小酒,再也不去和人打架,只好好做個好學生。好好學習,好好考一所大學,讀書、談戀愛。可有時候,現實是殘酷的,它總逼迫着你讓你不得不去反抗。
茶小樓看着被打的光頭強,沒有出口阻止。
其實穆業打的並不重,如果她的手沒有綁着繃帶,她能一拳把光頭強的臉打歪。
其實這件事她不應該把穆業給牽扯進來,但她又不知道該找誰。
穆業面上也是冷的,他下手雖然不重,但每一下都是打在痛處。
“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說昨,昨天,昨天一個女學生過來店裡找我,說給我三千塊錢,讓我去一個地方潑油漆,再寫一些話。”
“三千塊錢你們就願意幹了”
茶小樓冷笑,光頭強不敢往她這看,昨天那女生給三千塊錢的時候,他肯定不樂意。但一聽說要潑油漆的那家人叫茶小樓,他立刻就答應下來。
能報仇的事情,不給他錢他也願意去幹。他和茶小樓可是早有恩怨,早就想出一口惡氣。
他從那女生手裡拿到地址,發現茶小樓的家居然和他家在同一個小區。
那女生讓他多寫一些髒話,他對這個可是在行的很,更何況是罵茶小樓的話。所以門上,樓道里寫着的髒話已經不堪入目,連着那女生的告示紙都是他寫的。
“她叫什麼我真的不知道,我們也沒問。”
光頭強的臉已經被打的恐怕連他爸爸都已經不認識了,鼻子嘴都在往外冒血。
“她長什麼樣”
“她戴着口罩,還戴着一頭假髮,誰能認出來。不過她穿着校服。”
光頭強回答着話,掙扎着想要從地上爬起,但是衣領還是被穆業給揪着。
“校服”
茶小樓眉頭皺了皺,她雖然有個疑問,但還不能說。
“對,就和她身上的校服一樣。”
光頭強說着去看一直站在旁邊的王煦,王煦聽到這話卻是一愣,雙眼有些迷茫的去看茶小樓。
茶小樓往王煦看了一眼,這纔去看穆業,對着穆業點點頭。
穆業鬆開手,低斥了聲。
“滾吧”
光頭強和另外三人連滾帶爬這才狼狽的逃了。
而這時候的穆業站起了身,轉過臉來看向了王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