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用的東西都是經常帶着的。”唐睿明指了指自己的行囊說道。
“好,”展一飛點了點頭,然後一邊發車一邊說道,“那我先帶你去見首長吧。”
“也行,不過……”唐睿明望着他吞吞吐吐地說道。
“不過什麼?”展一飛皺着眉頭問道。
“我想問你們那裡有早餐吃沒有,”唐睿明鼓起勇氣說道,“不然路過前面的包子店時,讓我買幾個包子。”
“你到現在還沒有吃早餐?”展一飛很吃驚地問道。
“這個……你來的時候我剛起牀。”唐睿明瞟了他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昨天晚上熬夜了?”展一飛雙眼『逼』視着他問道。
“沒,沒有……”唐睿明結結巴巴地否認道,但他臉上的表情早已把他出賣了。?? 無良神醫809
“這時候你還有心情熬夜,我真佩服你啊。”展一飛一臉鄙夷地望着他冷笑道。
靠,這種事你也要管?老子身體好,老子願意天天晚上都熬夜,你能怎麼的?難道都要象你是個『性』冷淡纔好?唐睿明心裡已經把他罵了個夠,但是嘴裡卻不敢說什麼,於是便把頭扭到一邊,裝作沒有聽見他的話。
展一飛見他拿出這一幅無賴的姿態,倒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於是他一邊開車一邊淡淡地說道:“你也不用下車買早餐了,我的後備箱裡放着牛『奶』、麪包和壓縮餅乾,反正以後吃這種東西的時候還多,所以你先適應一下。”
說完他把車慢慢地靠在路邊,讓唐睿明自己到後面去拿吃的,唐睿明打開後備箱一看,只見裡面果然有一個裝着食品的紙箱,於是他在裡面拿了一盒牛『奶』和幾塊餅乾就上來了,可是他把牛『奶』喝了兩口以後,忍不住皺着眉頭說道:“咦,你這牛『奶』是不是過期了,怎麼一股餿餿的味道?”
“這是特製的牛『奶』,就是這個味道,”展一飛淡淡地說道,“你喝習慣了就好了。”
靠,這麼難喝的東西,簡直跟馬『尿』差不多,還要讓老子習慣?唐睿明暗暗地咒罵了一句,然後又開始啃餅乾,可是他啃了兩口之後,忍不住再一次皺起了眉頭問道:“難道這也是特製的?怎麼吃到嘴裡象木渣塊一樣,一點味道都沒有?”
“這是高能量壓縮餅乾,你吃兩塊就能擋一頓早餐了,”展一飛望着他揶揄地笑道,“這是部隊傳統的軍糧之一,一般人想吃還吃不上呢。”
“我們以後執行任務,不會經常都吃這個吧?”唐睿明提心吊膽的地問道。
“經常吃是不會的,”展一飛搖了搖頭道,“但是在特殊情況下,連着吃個兩三天或者個把星期,那是很正常的事。”
我靠,這東西連着吃兩三天?唐睿明頓時覺得胃裡開始冒苦水,如果真是這樣,還不如讓我喝白開水算了,可是他哪裡知道,在某些情況下,能有這種東西吃已經很不錯了,因爲當你面臨生死一線的局面時,你已經失去選擇了權利。
當然,這些都只有那些經過血與火的洗禮的人,纔會有最真切的感受,象唐睿明這種一直泡在糖水裡的人,當然想不到其中的艱辛,所以他的功力雖然很高,但是他的涵養卻很難與他的功力相匹配,那就是因爲他的人生從來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因而達不到大慧大定的境界。
佛門有一句話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有些人可能想不明白,爲什麼我天天做好事,天天修橋補路的不能成佛,倒是那些殺人如割草的大魔頭成佛那麼容易?難道佛家的人算功德,也是欺軟怕硬的麼?
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因爲凡是能拿起屠刀的人,不管他的善惡如何,至少算是大勇之人,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給你一把刀試試,看你砍人時手會不會發抖?所以說,即使是做惡人,那也是要是天賦的。
而一個惡人如果能夠改惡向善,首先不要說他積下了多少功德,至少他這份智慧,已經在萬萬人之上,象這種大智大勇的人,對這個社會和人生自然是早就徹悟了,所以他們如果不能成佛,還有誰能成佛呢?
唐睿明現在差的就是這種踏遍千峰之後猛然回頭的勇氣,因爲他還在挑剔,對吃的挑剔,對住的挑剔,對自己的生活中的一切都在挑剔,這些都只有等他歷經風浪,對外界的一切誘『惑』古井無波後纔會大徹大悟。?? 無良神醫809
扯得太遠了,咱們還是接着說展一飛和唐睿明的情況吧,唐睿明一向都是這樣,只要跟展一飛到了一起,就變成了無腦狀態,這一來是因爲他是個懶人,不願去管多事,二來是展一飛太強勢,只要跟他在一起,唐睿明基本上就沒有置啄的權利。
所以他開始上車時,也是這種狀態,可是坐着坐着,他就覺得有些不對了,因爲他即使沒有關注展一飛開車的線路,但他只要偶爾對窗外看一下,就知道這絕對不是去國安局的路,而且那天去國安局才花二十多分鐘,可是現在他們走了半個多小時,展一飛還保持着一百多碼的車速,這證明他們要去的地方,可能還有很遠。
所以唐睿明忍不住好奇地問道:“我們今天又要去哪裡?”
“營地。”展一飛頭也不回地說道。
“什麼營地?”唐睿明又問道。
“你到了自然就知道了,”展一飛瞥了他一眼,然後肅聲道,“我發現你有一個『毛』病,你以後一定要改掉。”
“噢?”唐睿明掀了掀眉道,“什麼『毛』病?”
“好奇心太重了,”展一飛很認真地說道,“作爲一名軍人,你的職責就是忠實地執行上級的命令,至於這件事的相關細節,如果是你應該知道的,會有人主動告訴你,如果沒有告訴你,就是你不需要知道,或者你暫時不能知道,所以你沒有必要多問。”
“噢。”唐睿明訕訕地點了點頭道,“那我以後不問了。”
但是他心裡卻暗暗腹謗道:辣塊媽媽的,難道你讓我去當炮灰,我也不問清楚嗎?老子纔沒有那麼傻呢,我這個軍人是你臨時按上的,既不拿軍餉,又沒給什麼好處費,老子憑什麼要當磚頭,讓你想怎麼擺就怎麼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