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娘娘砍了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到!”
華貴的夫人,雖然上了年紀,卻仍是風韻猶存。)
瑾嫿在心裡暗想,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皇后娘娘啊,花容月的生母長得怎麼和他一點也不想象。
長得有那麼幾分姿色不假,卻離着那妖孽沒有一絲的像。
她簡直都要懷疑這花容月究竟是不是眼前這個孝德皇后兒子了。
花連蝶見她一直打量自己也不動聲色,笑的和藹,眼睛直瞄着瑾嫿的肚子看,似乎是眼睛中冒着亮劍,要將瑾嫿的獨自戳穿一般。
“參見母后。”總歸禮儀還是要做的,不管是客套還是怎麼樣,總是要做的。
花連蝶和藹的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示意了,又將她扶起道,“懷孕了就多休息,別做這種虛禮了。”
瑾嫿愣了愣。
這人來着不善。
這是她給的評價,可現在又平添如此多番的和藹算是什麼?
她應是。
“你們都下去吧。”太后優雅的翹着蘭花指,坐在椅子上。
瑾嫿不免有些惡寒,這太后不知道年紀都多大了,還這樣如此翹着蘭花指。
侍衛們一聽,太后的命令都不得不遵守,老實的退到了門外,靜候差遣。
“哀家聽說快抱孫子了,就來看看你,別太拘禮了。”她很和藹。
瑾嫿也分不清楚這個人究竟是真的和藹還是裝的和藹了。
花連蝶年方四十有餘,保養的極好,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年齡,此刻哀家哀家的叫着,瑾嫿怎麼都覺得極爲彆扭。
“哀家希望這個孩子能平安生下來。”
最後,她很嚴肅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孩子能平安生下來。
有多重的意思。
瑾嫿這才發現,外面的侍衛她根本無法求救,只能在這個屋子裡任人擺佈。
神情泄露出了她心中所想。
花連蝶是何等精明之人,早就看出了她的所想,也不再裝作噓寒問暖。
“這個孩子,絕不能留!”
震驚!
瑾嫿瞪大雙眼。
她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花連蝶來此竟然是想對她說這麼一句話。
“爲什麼?”她迷茫問道。
花連蝶維持優雅,每一舉一動都透漏着大家風範,“你若是今天答應了哀家,哀家就不爲難你了……否則……”她眼中瀉出一絲殺意。
王府書房。
小太監這次是真的急了。
方纔侍衛急急地通報自個兒說是今日太后娘娘造訪,不讓告訴王爺,直接到了王妃的寢宮之中。
王妃隨即下令將太后娘娘殺了。
那可是魅王的生母的,天下誰人不曉。
小太監心裡暗想,這次王妃娘娘是遇上大麻煩了。
在看門的侍衛不解地眼神下,他終於邁出了可能決定他生死的一步。
如果他要是知道通報是一門這樣的活,當初他怎麼也不回去幹啊,他還上有老下有小,中間有妻子啊!
小太監縮着小腦袋,試圖將自己縮成空氣中的一部分,走近了王…
王心情頗好,連嘴角都掛着笑意。
“王…”聲音顫抖,不成樣子。
“說!”花容月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慵懶地翻了一頁書。
“王,娘娘砍了太后娘娘!”
小太監說完,馬上就視死如歸的跪下,頭重重地磕在地上,等待判決。
哪知王一直不語。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這輩子是徹底完了。
擡頭,王還是優哉遊哉的翻着書,只是方纔的笑意已經不知道哪裡去了。
“嗯,葬了。”
他說的漫不經心,彷彿不是自己的娘一樣。
一直沉默無聲的研磨小童,突然跪了下來,“王,那是您的親孃!”
寢宮正殿。
瑾嫿迷迷糊糊的站在跪在地上。
花容月將指尖劃過她的臉頰,輕聲問道,“你殺了本王的母后?”
似乎是着了催眠術的影子,瑾嫿含糊答道,“是。”
花容月聽到後,劃過的指尖頓了一下,清明的眼睛對上她迷茫的黑眸。
瑾嫿在說出是以後,心裡頓時清明瞭不少。
在看到他表情之時,想要解釋,卻發現什麼字都說不出來了,只能睜大眼睛望着他。
眼前尊貴的男子突然蹲下,在她身旁緊緊將她擁住,“殺就殺了罷。”說完,將她從地上抱起,溫柔的放到牀上。
紫眸中寵溺掩飾不住。
躲在屏障後面的女子震驚地看着這一幕。
所有的丫鬟和侍衛就連剛纔的小書童還有太監都震驚了。
那可是魅王才得以認祖歸宗的孃親啊!
魅王竟然已經寵那女子了到如此地步?
屏風後的女子握緊了手絹,久久不語。
難道他已經知道她不是他的孃親了?
四十多年來,什麼風風雨雨她未曾經歷過,卻在面對這個男子的時候,好像什麼計策都沒有了作用。
這個孩子,他根本不想要!
瑾嫿頭上的冷汗一直不停的出着。
“他根本不想要這個孩子,他如果想要,那太醫會有機會在碗裡下藥?”
“他根本不想要這個孩子,他如果想要,那御膳總管會有機會在碗裡下藥?”
“他根本不想要這個孩子,他如果想要,哪妃子能夠來挑釁你?”
“他根本不想要這個孩子,他如果想要,太后會有機會設計你?”
一句句迴音,彷彿一次詛咒。
一直在瑾嫿的腦海裡不停的迴盪那一幕幕,在耳邊不停的餘繞着這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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