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接個吻都不會嗎?
“給我。”鳳擎蒼語氣如往常一般冷峻,還透着一股不容拒絕的氣魄。
“不給。”辛沫兒果斷拒絕,向後退離他身子三步之遙。
鳳擎蒼不再多話,腳下微移,眨睡便轉到了辛沫兒的後面,將她藏在背後的左手握了起來,當看到那鳥不像鳥,雞不像雞的刺繡時,手中的剪夾都差點掉到地上。
辛沫兒擡起頭,掃量着他臉上的表情,心中十分的沮喪,她就知道,他會是這副表情。
可是,她也不想繡得這麼醜的。
她突然記起來,初遇左婉的那次,當時她還誣賴左婉送給鳳擎蒼的是隻醜醜的小雞,其實,左婉的繡功真的不錯的。
比她強了可不止百倍。
沒想到十年後的今天,她纔是成了繡小雞的主角。
真是囧的無地自容啊,辛沫兒幾乎能想到接下來鳳擎蒼會怎樣奚落她了。
鳳擎蒼將她手中的那副神繡接了過來,仔細凝視了半晌,“嗯,還不錯。沒想到你挺有天賦的。”
辛沫兒睜大了眼,眼珠子都不會轉動了,好半天,才確定她不是聽錯,他竟一反常態的誇她了。剛剛心裡的那股沮喪勁瞬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開心的道,“父王,你是說,這副鴛鴦戲水過關了?”
“是不是我以後都不用再繡這些東西了?”
“是不是我以後不用再吃紅燒豬頭了?”
辛沫兒一連串的連珠語,沒有給鳳擎蒼半點插話的機會,直到她說完了,鳳擎蒼才接過話,淡淡的點了點頭,“嗯,既然你不喜歡繡,以後就不用繡了,這副刺繡就不錯。”
鳳擎蒼將她的刺繡從繡花圈上取了下來,狀似隨意的收到了自己的懷裡,貼到他的心窩裡。
重新將辛沫兒的左手執起,低下頭,將她那參差不齊的指甲給修剪成漂亮的弧形,然後將她拉到了盆架邊,洗瀨乾淨才鬆開了她的手,低語道,“連個指甲都不知道修,你都懶到什麼樣子了。”
辛沫兒收回手,墊起腳尖,在他好看的額頭上深深的印了一吻。
鳳擎蒼只覺得自己的心有瞬間的停頓,倏爾,砰砰砰砰的跳個不停,兩頰淡淡的煙霞直飛到耳垂。
“父王……”辛沫兒輕喚一聲。
鳳擎蒼聽到她的輕喚,心中的熱意瞬時消失全無,面色恢復到往日的冷峻。
突然,雙手將她帶到自己的懷裡,捧高了她,附上了自己的脣,與她嬌俏的小紅脣,四瓣緊密貼合。
辛沫兒始料不及,沒想到他會再一次的吻住了她的脣。
這是隻有戀人才能做的事,他卻接二連三的做了數次。
在辛沫兒還沒有來得及反抗的時候,鳳擎蒼溫柔又霸道的撬開了她的櫻桃小紅脣,舌尖趁機鑽進了她的嘴裡,狠狠的品嚐着她的芳香,享受着屬於她的味道。
一如既往的讓他迷戀。她彷彿是一株有毒的罌慄花,讓他沉迷已久,再也脫不出身。
他喜歡她。
喜歡她身上特有的味道。
喜歡她的俏皮。
喜歡她的壞脾氣。
喜歡她偶爾的撒嬌。
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
總之,喜歡她的一切……
他已沉淪。
卻不願她看着他沉淪,她自己卻置身世外。
“唔……”辛沫兒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呼吸有些阻塞,身體起了一陣陣的麻慄感。
“我……我……”辛沫兒使勁的推,卻怎麼也推不開他,斷斷續續的發着微弱的聲音,“我快要……悶死了……”
鳳擎蒼見她臉色不正常,額頭上沁出了汗漬,心下一驚,連忙放開了她,低咒一聲,“你笨蛋嗎?接個吻連換氣都不會!”
這坐大山遠離了自己,辛沫兒終於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過了好半響才理順了氣,雙手插腰,半彎着身子,“你以爲誰都會接吻啊!你又沒有提前和我通知一聲,我怎麼就知道你會突然吻過來了。這事怎麼能怪我。”
“你是在說,以後接吻的話,我要提前和你通知一聲,是嗎?”鳳擎蒼抓住她話裡的毛病,緊逼不放。
辛沫兒直起腰來,她到底在瞎說什麼啊?真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突然有種想煽自己嘴巴的衝動。清了清嗓子,再次恢復柔柔弱弱的模樣,“父王……你明知道我的意思的。你誤解了。”
鳳擎蒼眼眸一變,雙眼中多了些冷厲,大手拽起了她的右手,將她再次拖到了自己的面前,“父王?你現在還打算叫我父王嗎?”
“你以後也打算叫我一輩子的父王嗎?”
“吻都吻了,睡都睡了,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是父女那麼簡單的關係嗎?”
“你這是在欺騙外人,還是在欺騙你自己?”
“辛沫兒,你這裡弱者的表現!你明明對我就是有感覺的,爲什麼偏偏不肯承認。”
鳳擎蒼一連串的連珠帶炮將辛沫兒堵得無地自容。
辛沫兒被他冷厲的眸子給嚇得倒退一步,卻因爲他拽着自己的手,不由抽了一口冷氣,“父王……很痛!”
她能感覺到她右手腕已被他勒出了紅印。
“你還會知道痛?你根本就是個無心的女人,你哪裡會知道痛!你一直都看着我陷入棋中,抽不得身,卻將自己身置棋外,任憑我一個人深陷!”鳳擎蒼壓抑良久的心情此刻全都爆發了出來。
那些還沒有離開屋子的下人看到這一幕,迅速的離開了鳳擎蒼的房間,將這裡留給他們二人。
蘭音擔心鳳擎蒼在爆怒之下誤傷到辛沫兒,不敢離開,緊張的站在一旁。
“滾出去!將門掩上!”鳳擎蒼沒有看蘭音,但是人都知道他這句話是對誰說的。
蘭音身子抖了抖,看了眼鳳擎蒼,再不安的看了眼辛沫兒,沒有接收到她的眼示,滿心忐忑擔憂的離開了房間,將房門掩上。
其實,辛沫兒是擔心她和他的這一幕,被更多的人看到,她覺得現在有必要處理一下他和她之間的感情問題了,不能再這麼糾結下去。
到時候,兩人只能傷的更深。
“你先放開我。”辛沫兒脣角蒼白,被握住的手腕處已泛出深而紫的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