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杰忽然發現一件事,那就是爲什麼自己既然是許四爺的少主,那麼自己剛來的時候,許四爺怎麼會這樣子的反應,畢竟自己也算是他的少主,而四爺的態度的確是有些耐人尋味了,這讓陳杰有些糾結,不過顯然現在陳杰不好問出這個問題,只是自嘲地笑了笑,看來論心機城府什麼的自己實在是一個菜的不能再菜的菜鳥,舔了舔嘴脣,陳杰笑着開口說道,“那關於冰心會的事情。”
許四爺聽到陳杰的問題,只是笑了笑,有些揶揄地開口說道,“自然是聽少主的安排,只是這件事情要和老爺商量一下。”
陳杰擺了擺手臂,示意許四爺隨意,畢竟四爺要問陳大佛爺也算是程序之內的事情,他即使是阻攔也根本阻攔不了,更何況他自己的確是沒有阻攔的必要,看到陳杰的態度,許四爺微微一笑,猙獰的面龐難得地露出一絲笑容,等到許四爺離開這個包廂的時候,許文強也是愣了,打死他也想不到陳杰竟然是許氏的少主,更諷刺的是自己竟然還是自己少主的老闆,做自己老闆的老闆,這算什麼事情?許文強的額頭上也是不由得流下了一滴冷汗,這算什麼J8事情啊。自己以後又該拿什麼態度來對陳杰,可以肯定的是,以後絕逼地不能用之前的態度了。
反觀潘希克也是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畢竟剛纔還是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一瞬間對方的老大就被陳杰秒殺了,還跪下來叫陳杰少主,這倒是有種風水輪流轉的感覺,即使是那些狗血電視劇都是拍不出這麼狗血的效果,因爲緊張,潘希克的腿肚子還是有些發抖,雖然現在的他已經脫離的“危險”。畢竟在剛纔的一瞬間他甚至產生了一種自己是不是這條命要擱在這裡的想法。以他自己的打鬥能力,一個兩個還好說,超過三個,自己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陳杰倒是沒有潘希克和許文強想的這麼多,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從桌子上摸起那包黃鶴樓抽出一根丟給潘希克,潘希克咧嘴笑了笑,雖然現在的情況有些複雜,不過潘希克本着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想法還是安穩了下來,也是坐了下來,點起煙抽了起來。在抖菸灰的時候,忽然發現,這麼貴的菸灰缸拿來抖菸灰,竟然也是有種莫名的快感。
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許文強,陳杰聳了聳肩,也是丟過去一根菸,然後咧着嘴開口說道,“是不是感覺有些狗血。”
許文強也不是一個矯情的人,聽到陳杰這麼說,也是苦澀地點了點頭,接過煙,點了起來,不過他倒是沒有坐下來,陳杰拿起那個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菸灰缸,慢慢端詳起來,然後淡然地開口說道,“其實我也想不到,不過以後可能就沒多少時間來給文博和文婉補習了。”
許文強自然是知道陳杰以後肯定是有的忙了,而且自打知道陳杰的身世之後,他也實在沒有辦法還跟以前一樣大大咧咧地,畢竟陳杰身後站着的不僅是守靜會,更是有自己的父親都要甘爲人後的陳大佛爺,而自己態度的改變肯定是會被許文博和許文婉發現,事情肯定會黃,所以他也就釋然了。
這時候,許四爺也是打完電話走了進來,想來是已經和陳大佛爺商量好了,看到陳杰笑了笑,並沒有說出和陳大佛爺商量的結果,而是開門見山地開口說道,“晚上動手?”
陳杰聳了聳肩,既然許四爺這麼說,那麼想來是已經和陳大佛爺商量好了。很是自然地開口說道,“自然,具體一切你們安排,我只負責叫人,希克,守靜會這次出了多少人。”
潘希克正了正身子,抖掉手裡的菸灰,等到自己不再緊張後,這才笑着開口說道,“兩百人,人手一把五四。”
許四爺嘴角勾了起來,那雙陰沉的眼睛也是投射出尖銳的光芒,開口說道,“多久沒有這麼熱血的一幕了啊,不過到時候五四就不要出了,把事情搞大了,我們都吃不下,畢竟,上面……”
許四爺並沒有把話說清楚,不過陳杰也是知道許四爺是什麼意思,兩百把五四真的打起來,那肯定是一個大場面,怕是連自己的爺爺都保不住自己,畢竟這裡可是杭州啊,一省的中心又其實那麼好造次的?所以他也知道這事情不能太亂來。
潘希克也是知道這個理兒,所以只是笑了笑,而陳杰則是按了按潘希克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轉過頭來看了眼許四爺,開口說道,“這次守靜會和許氏的活動,守靜會的事情你就問希克吧,我呢,還是安安靜靜地做我的好學生,我並不想捲入這件事情中。”
許四爺頗爲詫異地看了眼陳杰,畢竟把狼養熟了可不是一件好事,自古以來因爲手下權力過大而幹掉老大的事情即使是用頭髮來數都是不夠,像陳杰這麼放權的簡直是一件大傻瓜行爲,不過這既然是陳杰的決定,所以他也就並沒有說什麼。他沒有必要提醒,既然陳杰這麼說,想來心裡已經有數了。
陳杰也是笑了笑,他知道許四爺心裡在想什麼,不過卻是沒有解釋的意思,畢竟這事情說與不說也沒什麼大影響,而潘希克則是轉過頭來看着陳杰,還想要說什麼,陳杰卻是拍了拍潘希克的肩膀,開口說道,“好好努力,我可等着去樓外樓吃酒哦,我先回去了。”
說完陳杰便是站了起來,他之所以跟過來主要目的還是怕潘希克出什麼意外,要是隻有潘希克一個人來,那麼要是出事了,那自己可就操蛋了,所以他得跟着潘希克過來,至少以自己的身手把潘希克救出來應該不是一件難事,而現在既然事情已經朝着好的方向走去了,那麼自己留下來自然也就沒什麼意義了。所以陳杰就乾脆地起身打算走人了。
陳杰要走的事情讓許四爺心裡的疑惑更深了,不過許文強已經領教過一次了,所以也只是笑了笑,開口說道,“我送你回去吧。具體聊的事情我已經和希克聊好了,戰略方面我也沒有我爸厲害,留在這裡也是多餘。”
許四爺點了點頭,然後陳杰便是和許文強慢慢走出江東樓,一走出樓,陳杰便是輕呼一口氣,忽然一股不祥的感覺襲上心頭,他隱隱約約感覺這次的行動,好像並沒有自己想的這麼簡單,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好像這次慕家,不會就這麼看着自己在ZJ省一家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