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云山東處幾十裡處,看着已經僵硬下來的屍體,青龍笑了笑,然後把地上的胡二一腳踹開,麻利地從胡二的腰間把那柄“紅豆”拿了下來,看着這把神兵利器喃喃自語道,“刀是好刀,紅豆這名字太過於娘們。哎,這把刀到底收不收呢?”
說完這句話後。青龍便是用手指凝結起暗勁在胡二的胸口劃出幾個字母,再在胡二的額頭上麻利地開了一槍,把胡二往湖裡一丟,就這麼坐在原地,等到胡二被水泡的漲起來了,這才從水裡撈出胡二,揹着胡二朝着崑崙山走去,哎,現在的自己,是一個隊友被歐洲槍神打死,拼死從河裡撈出隊友的屍體,然後扛着隊友的屍體回崑崙的人。咳咳,自己去的太遲了所以,只能看到胡二的屍體,這真是殘念啊。戲謔地搖頭晃腦感慨道,“胡二的死,真是我崑崙的一大損失啊。”
當然,先不說青龍這操蛋的舉動,現在的陳杰身體卻是發生着巨大的變化,隨着胸口那條猙獰黑龍的收縮,陳杰被胡二斬開的那些恐怖的傷口竟然開始慢慢地癒合起來,而且新長出來的肌肉明顯比之前的更加完美。不過這新生出來的肌肉自然和原有的肌肉有些不和,所以這些新生肌肉正慢慢地吞噬掉原來的肌肉,慢慢地蠶食,然後又慢慢地重新長出來,要不是現在的陳杰昏迷過去了,估計會被這股子的劇痛直接搞的精神崩潰。
潘希克留在這裡照顧陳杰的時候,許文強也是已經打掃完戰場了,其實黑社會火拼也並沒有古代行軍那樣,搞些什麼不死不休,要是逃兵被發現了,也是要殺得,現在的他們已經被陳杰殺破了膽,心中自然就沒了底氣,所以一個個都跑的差不多了,整的算下來,許氏和守靜會傷亡竟然不大,相對於即將得到的利益來說,更顯得有些是九牛一毛。
不過即使是如此,潘希克和許文強依舊還是要參加悼念會,畢竟他們可是自己的兄弟,曾經同生共死過,曾經一起賣過命的兄弟啊!每一個人的離去,都是幫派的損失,幫派這玩意,靠的就是一個義字,少了這個字,你什麼都做不成。
而陳杰身體發生劇變的這段時間,正好是潘希克出去撫慰手下的時間,等到潘希克回來的時候,陳杰的傷勢竟然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這讓潘希克很是驚訝,這尼瑪也太強大了吧,我看老大不應該叫陳杰,叫陳小強之類的就不錯。
看到陳杰的面色開始慢慢緩和起來,潘希克也不用擔心陳杰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亡,好在許氏開的私人醫院就在小云山附近,所以潘希克很快就安排陳杰去了醫院。其實許氏有個私人醫院並不是很過分的事情,畢竟黑社會火拼哪能沒個意外啊,這些要是去人民醫院,肯定會鬧出點什麼事情來,所以還是私人醫院來的好。
等陳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趴在他牀前照顧着他的是許文婉這妮子,原本看着陳杰離開以爲陳杰不會再回來的許文婉看到陳杰再次回來也是不由得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什麼情緒,反正她是感覺到自己越來越離不開陳杰了。所以昨天晚上看到血肉模湖地陳杰先是嚎啕大哭了一會兒,後來等陳杰的身體洗乾淨了,發現並沒有少一塊肉,這才停止哭泣,不過說什麼也是不肯離開了,當然,照顧陳杰的時候有沒有做些什麼佔便宜的事情就不爲人知了。
看到許文婉疲倦的樣子,陳杰輕輕地嘆了口氣,從牀上站了起來,他也有些清楚許文婉的心意了,不過現在他的心情太沉重。並不會考慮這些事情,所以也只能裝傻,從一旁的牀上拿下一張毯子蓋在了許文婉的身上,習慣性地摸了摸兜兜想要拿出煙來抽,卻是發現現在的兜兜裡並沒有煙,還好電話還放在牀頭。陳杰拿起電話,剛想打給潘希克問一下事情,潘希克便是已經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陳杰已經能夠安然無事地站在牀頭,潘希克顯然是被陳杰這種健康的狀態給嚇到了。哆嗦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老,老大,你已經完全好了?”
撇了撇嘴,陳杰淡淡地掃了一眼潘希克,不過卻是並沒有接過潘希克的話茬,而是點了點頭,對着潘希克開口說道,“出去聊聊?”
潘希克自然是知道陳杰打算找自己問些事情,不過陳杰顯然是怕吵醒屋子裡面正在沉睡着的許文婉,所以潘希克也是極爲認真地點了點頭,在潘希克和陳杰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在睡覺的許文婉便是已經醒了過來,有些呆滯地看着完好無恙地站在門口的陳杰和潘希克。
看到許文婉醒了,陳杰也是隻好輕輕地笑了笑,走到許文婉的身前,伸出手來摸了摸許文婉的腦袋,開口柔聲說道,“對不起,吵醒你了。”
許文婉苦笑一聲,然後不以爲然地開口說道,“已經睡了很久了,一點兒都不困,另外,你都成這樣了,還想出去吹風啊,你呆在這兒,我去給你拿晚餐。”
陳杰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許文婉,他竟然都不知道許文婉已經懂人事到了這種程度,看來她也是長大了,摸了摸許文婉的腦袋,有些欣慰地開口說道,“好吧,麻煩你了。”
許文婉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出房間,只是她的腳步有些趔趄,等走出門口,關上房門,這才倚在牆上,摸了摸陳杰剛纔摸自己腦袋的地方,果然他還是把自己當成是孩子了嗎?嘆了口氣,朝着遠處走去。果然結果還是這樣,雖然自己已經在心裡彩排了無數次,可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眼角爲什麼還會潤溼?
病房內,陳杰看着潘希克,然後動了動手指,開口說道,“贏了,還是輸了。”
潘希克看着陳杰,很是自豪地開口說道。“贏了。下個月,西湖樓外樓,我們不醉不歸!”
陳杰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抿着嘴開口說道,“贏了就好,贏了就好,對了,有煙麼?”
潘希克看了眼陳杰,然後小聲地開口說道,“大傷初愈,據說不給抽菸。”
“據說是據說啊,當初我們讀汀高的時候不也是不能抽菸嗎?也不見你小子遵守過。”陳杰沒好氣地白了潘希克一眼,開口說道。這尼瑪,參加了黑社會反倒是顯得有素質起來了。
潘希克聽到陳杰的語氣並沒有什麼不同,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陳杰已經恢復過來了,所以也是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給陳杰,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先說好,只有一根。”
陳杰點了點頭拿過煙,然後從桌子邊拿過打火機燃了起來,抽了一口煙,開口說道,“對了,那把劍呢?”
潘希克自然是知道陳杰問的是什麼,所以也就開口說道,“我幫你收起來了,不過那玩意厲害啊,我試了一下,當真是吹毛斷髮,我就把頭髮放上去,就直接斷了。”
陳杰吐出一口煙氣,開口調笑道,“該不會是你小子髮質問題吧。”
潘希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開口說道,“不會吧,我一直都是用霸王,就是那個很黑很亮的那個。”
陳杰笑了笑,視線飄向遠方,我會變得很強大,變得百毒不侵,爲了只是不會讓你看到我懦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