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緊要關頭,雲書也將進行他最後的計劃。
成敗與否,在此一擊。
經過幾次的實戰,雲書得出一個經驗,那就是將如影行和赤火環,以及隕殺指的三方配合。
首先利用如影行在速度上的優勢進行規避,讓對手誤以爲自己因無防禦能力而逃竄時,再將赤火環扔出。
此時對手定會御力進行回擊。
而最關鍵的就是這最後一步,在對手防禦赤火環之時,迅速施展隕殺指。
做到聲東擊西,出其不意,從而致勝。
每一次都獲得了不錯的效果,可以說是完美搭配,屢試不爽。
此次也一樣,首先施展如影行,讓身體暴掠閃避,躲避彎刀的攻擊,更要防止被風英旗抓住。
但時間不能過長,畢竟風英旗的修爲過高,很容易將自己鎖定。
隨後,雲書手掌攤開,神情一凝,一個火紅環體驟然出現,帶起炙熱的狂暴能量。
“赤火環!”
隨着一聲大喝,雲書便朝着緊追而來的風英旗扔去。
赤火環的威力不弱,自然也引起風英旗的重視,因此他急忙揮掌回擊。
嘭!
二者相接,直接炸響而開。
就在風英旗防禦赤火環之際,雲書一躍而起,一指點出:“隕殺指!”
隕殺指宛如閃電,出擊快準狠。
逼得風英旗的身體,向後翻起三百六十度,方纔躲過這兇狠一擊。
雖然風英旗並未受傷,但其親自承諾的三招已過。
而此時的雲書僅僅只是受到一些輕微的擦傷,並無大礙,更沒有向之前所料的倒地不起。
“扛過了?竟然扛過了!”
“那可是啓脈境後期的強者啊!”
“是啊!雖說只使用五成力,但那也是相當恐怖,一般人絕對抵抗不了!”
“今日以後,那叫雲書的少年,將名震望陽城。”
“……”
所有人無比震驚,人羣之中也變得沸騰起來。
與此同時,樑尚奇和樑虎等人,則是滿臉笑意,內心掩藏不住的高興。
眼前之人,給了他們太多的驚奇。
不知何時起,隱約間,這個少年似乎成了樑家的精神支柱和依仗。
反觀趙忠池則是一臉呆滯,按照先前所定,作爲城主的風英旗,定不會爽約。
他大感不妙,連最後一根稻草都沒了。
緩緩落地的風英旗,也是有些不可思議,眼前的少年太過離奇。
按理而言,賭約輸了,風英旗應該惱怒,看那神情卻是很平靜。
他目光掃視四周,隨即看向雲書,意猶未盡:“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一輩勝一輩!”
聞言,雲書不明其意。
先前還要置自己於死地,此刻卻是這般和諧,有點太不可思議,這不科學。
“多謝城主手下留情!”既然人家和氣,雲書也不想鬧太僵,語氣也緩和了許多。
“留什麼情,勝就是勝,敗就是敗!”風英旗大手一揮,豪爽而語,似乎完全沒有顧及其城主的身份。
這一幕惹來圍觀者的不解,面面相覷,以爲自己看錯了,原來城主是這般性情嗎?
樑尚奇等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趙忠池只感覺,頭腦要炸開,這完全與自己想的不一樣,高呼道:“城主...”
“趙忠池,你趙家那所謂的聯合並非與城主,有事你可以直接找彭管家,若再這般無禮,定製你個大不敬之罪。”遲越的聲音冰冷有力,像是在警告。
聞言,趙忠池感覺天都要塌下來,差點暈過去。
遲越的話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讓得他們微微發愣。
這其中也包括樑尚奇和樑虎,這太不可捉摸了。
就連雲書也是疑惑不解,這般反轉,讓他一下子難以消化。
對於衆人的反應,風英旗並未在意,目光看向雲書,緩緩道:“可否將令牌取出一觀?”
“啊!”雲書不明其意,有些疑惑,更有些發愣。
對此,風英旗稍作提醒:“風小婉送你的令牌!”
當聽到風小婉的名字時,雲書恍然大悟,也沒猶豫,直接將令牌朝着對方拋去。
看着手上的令牌,風英旗陷入了沉思。
在收到遲越的稟報後,風英旗自覺事態的嚴重性,若是心懷不軌者,對望陽城定是巨大的威脅。
而最關鍵的是,持有城主府特有令牌者,寥寥幾人,因此一查便知。
風小婉便是其中之一,於是派人馬不停蹄的趕至望陽學院,方纔從她口中得知了關於雲書的情況。
手上的令牌,正是風小婉獨有,自然也就論證了她所說。
一番打量後,風英旗並未言語,只是微微點頭,隨即又扔了回去。
這讓雲書很是納悶。
想來二人肯定是父女關係,既然如此,風小婉的令牌也當屬於城主府,爲何不拿回去。
深感奇異,雲書疑惑道:“不收回去嗎?”
“既然已送,我豈能隨意收回,指不定那丫頭又要如何吵我!”看似不驚豔的一句話,卻透露着對風小婉的寵溺。
二人的對話,讓得其他一干人等莫名其妙。
當然,這裡面除了樑尚奇和樑虎。
直到現在,他們終於是知道雲書那令牌的來歷,原來是來自城主府,難怪會有如此能量。
看着一片狼藉的趙府,風英旗沉聲而語:“今日之事爲趙樑兩家的私事,故一切由雙方自行解決。”
語閉,風英旗不再言語,徑直往院外而去。
而遲越和一衆衛隊也緊隨其後,又是將其圍得水泄不通。
風英旗的背影已遠去,但云書卻依舊處在懵逼中,突然隱約傳來一句:“多謝對小女的照拂。”
可憐的趙忠池,本以爲會翻盤,最後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在服用雲書給的丹藥後,此時的樑尚奇和樑虎,已可行走。
二人緩緩來到雲書面前,詢問道:“雲書小友,趙家人該怎麼處置?”
聞言,雲書並未說話,而是緩緩朝着趙忠池等人而來。
雲書的舉動讓得圍觀人羣,大氣不敢出。
他們知道,此時趙家的生死不在於城主府,更不在於樑家,而是那個年僅十幾歲的少年。
連城主府都這般禮待,望陽城還有誰敢說個不字。
此時此刻,趙忠池終於沒有了先前的傲氣,變成了暗淡無光,看樣子應該很絕望。
這樣的結果是他自己一手造成,或許連他自己也並沒有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