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雨能夠確定,在離開林家之前,張天還只是一個先天境一重的廢物。然而這才過了幾天時間,張天卻搖身一變變成了先天境五重,且能夠越階挑戰的強者。
變化來得實在是太快,讓林秋雨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故而林秋雨很好奇,好奇張天的修爲到底是如何恢復的。要知道先前張如龍,可是耗盡了心力,都沒能夠解決張天修煉的問題。
現如今的張天,已然恢復了修爲,故而多多少少都是讓林秋雨有些悔意的。要知道張天的天賦之強,是整個流雲城公認的。現如今張天的修爲已然恢復,要不了多少時日,便可重回巔峰,未來可期。
但林秋雨很快又轉念一想,自己怎麼可以有悔意呢?即便是張天天資強大又能如何?現如今的張天,只是孤身一人罷了。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天才,實在是不足爲俱,因爲這樣的人,很難成長起來。
但自己身邊的北冥公子可就不一樣了,北冥公子所在的北冥家,乃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且北冥公子的天資,在林秋雨的眼裡,對比張天也絕對是隻強不弱。
自己馬上就要嫁入北冥家,攀上枝頭當鳳凰了,又何必要對一個廢物念念不忘呢?
女人是善變的,而林秋雨更是善變到了極致。
北冥公子對於林秋雨的想法,實際上也是看出了幾分,但他也只是看破不說破。
張天停止了周天星辰訣的運轉,睜開雙眼,眼神銳利無比。
“少爺,喝藥。”
瑩兒立刻將熬好的藥端到了張天的面前,舀了一勺,遞到張天的嘴邊。
“我自己來吧。”
張天接過藥碗,拒絕了瑩兒的喂藥。瑩兒不由的低下了頭,好像有些許失落。
“怎麼了?”張天急忙問道。
“少爺···少爺是不是不喜歡瑩兒了?”瑩兒低着頭問道。
張天滿臉的問號,這方纔想起來,瑩兒是他以前的貼身侍女。以前張天也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這些事情瑩兒都做習慣了。而現如今張天拒絕,很顯然是讓瑩兒想到了其他地方去了。
實際上張天在林家待了這麼久,哪裡有這麼好的待遇?一開始還有些不太習慣沒人伺候的生活,但是久了之後,反倒是不太習慣有人伺候的生活了。
“瑩兒,你多慮了,只是在林家的這些年裡,我自立習慣了,故而方纔如此,絕對不是嫌棄你。”張天立刻開口安慰道。
在張天解釋之後,瑩兒也是半信半疑。不過心想少爺既然帶自己出來了,應當的確是不嫌棄自己纔是。
“瑩兒,跟我離開張家,你不後悔嗎?”
張天突然之間問道,張天同瑩兒的感情很好,所以他很爲瑩兒着想。
實際上張天仔細的想了想,也是認爲現如今瑩兒跟着自己,並非是什麼好事。
一來是自己這裡不像張家大門大戶的,衣食住行遠遠比不上張家,瑩兒雖是丫鬟,但待遇還是挺不錯的。二來便是現如今自己和張家乃是對頭,張傲宇肯定是不會放過自己的,所以張天還是有一定的危險的。而瑩兒在他的身邊,那麼瑩兒也會面臨和張天同樣的情況,故而張天才有此一問。
“瑩兒本來就是少爺的貼身侍女,少爺去哪裡,瑩兒便跟着去哪裡,何來後悔之說?”瑩兒微笑着道。
“真沒想到,如今我已然落魄,不離不棄的卻只有你一人。放心吧瑩兒,日後少爺定當給你找個好人家。”
張天摸了摸瑩兒的頭,滿臉寵溺的說道。
瑩兒聽到張天這話,卻是又不高興了,一臉倔強的說道:“瑩兒不要!瑩兒要一輩子跟在少爺的身邊,伺候少爺。”
“傻丫頭,哪有女孩子一輩子不嫁人的?”張天無奈的搖了搖頭。
瑩兒這丫頭,心思的確是太過於單純了。
轉眼之間過去了三日時間,這三日以來,張天的傷勢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這天,瑩兒出去買藥去了,而張天則是在運功自行療傷。一道黑影,卻是悄然之間摸上了張天的房頂,看着張天正在運功療傷,不由的露出了一個陰狠的笑容。
武者運功之時,正是最好的出手時機。故而黑影抓住良機,化作一道殘影,飛快的掠向張天,速度奇快無比。
這黑影很顯然是個老手,對準張天的背心,直接一掌劈了下去。這一掌的爆發力十分的恐怖,也是讓張天,頓時之間感覺到了危險。
張天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立刻停止運功,施展周天玄星步,避開了對方的一擊。
“轟!”
一道巨響聲響徹在整個屋子裡,張天回頭一看,木屋的一面牆壁直接被其轟出了一個巨大的掌印,剛剛那一掌若是落在自己的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而此時張天也是看清楚了來人的面容,不由的攥緊了拳頭,因爲這人他認識。
“好久不見啊天少爺,沒想到天少爺如今修爲還未完全恢復,實力倒是比之前強上了不少啊!恭喜恭喜了!”
那人對着張天拱手道,從他的表情來看,很顯然並非真心祝福。
而這人雖然表面看着淡定,但實際上內心之中卻是有些詫異。
他可是堂堂煉體境的強者,雖然只是煉體境一重天 ,但是對付張天區區一個先天境五重天的,卻是完全足夠了。
而且剛剛還是在張天毫無防備之時,他都能夠失手。是該說張天太強,還是他足夠廢物呢?那人自然是選擇了前者。
“張成河!居然是你!”
張天咬牙切齒的看着對方,張成河正是對方的名字,而張天同此人不單單是認識,而且還很熟。
張成河當初正是張天父親,張如龍的親信。雖然張成河的實力不咋滴,但是張成河在張天和張如龍的眼裡,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存在。
現如今看着模樣,張成河應當是做了張傲宇的走狗。這是張天,最爲不能接受的一點,因爲無論是他還是張如龍,當初最爲相信的都是張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