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直直走去!
“你說什麼?”看到張天一個廢物竟然敢罵自己,張浩頓時怒火中燒!
“我說,你是白癡!”張天道:“要我再說一遍麼?白癡?”
張浩臉色一青,頓時怒道:“放肆!”
話音落下,張浩突然就要出手,但瑩兒卻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擋在張天面前:“不准你傷害少爺。”
張浩火冒三丈,暴喝道:“賤婢,滾開!”
擡手就朝着瑩兒臉上扇去。
眼看這一掌就要落在她的臉上,瑩兒的心提到嗓子眼上,但卻絲毫不肯退縮,將張天護在身後,雙眸緊閉,嬌軀輕顫。
“我的人,你也敢動?”張天忽然出手,抓住了張浩的胳膊,讓他動彈不得。
張蕭臉抽搐了一下,臉憋紅着,怒喝道:“不要說是你的人,就連你,我也要一起打!”
說完,張浩氣血翻騰,靈氣吞吐。
“鏗!”
繫於腰上的劍出鞘。
張浩持劍橫劈,畫出一個半圓,半空浮現一片猩紅
“方天畫圓!”
“少爺,小心!”瑩兒倒吸一口涼氣,她知道張浩先天境五沖天巔峰,而張天修爲全廢,斷然不是張浩的對手。
張元浩一擊方天畫圓,勢如破竹,似乎已決定了張天的命運。
“轟!”
猩紅血色落幕,捲起一陣塵土,只見一片白茫茫,看不清裡面的狀況。
張府的下人頓時圍在四周,議論紛紛。
“張浩少爺可是號稱流雲城先天境六重之下第一人,根本沒有對手。”
“張天那個廢物必死無疑!”
待塵土淡去,衆人驟靜,有人驚喝道:“他居然沒死!”
只見張天手負在背後,面前一道淡黃色的屏障。
張天暗驚,張浩的勢力不可小視,他隱隱感覺張浩已是先天境五重巔峰,瀕臨突破。但周天造化術着實不凡,星辰之力凝成的護盾,竟如此堅固,抵禦這方天畫圓綽綽有餘。
張天冷聲道:“張浩,你只有這一招麼?”
“不可能!”張浩見一擊未成,倏然祭出第二劍,刺向他。
張天側身躲開,張浩向右橫劈,這一擊似乎讓張天無處可躲,張天腳尖蜻蜓一點。
“周天玄星決之六星飄渺步。”
張天腳尖所點之處,如湖水泛起波瀾,盪出淡黃波紋,須臾飄向張浩背後,擡手一揮,一柄黃色短匕凝於掌中,白皙修長的手指一彈,短匕化成一束極光。
“噗!”
張浩背部受擊,猛的噴出一口鮮血。
張天原地打坐,運起周天造化術,衍生出一席飛毯,將身子慢慢浮空,凌駕虛空之上,俯瞰着張浩,指尖不斷化出短匕,彈射至張元浩身上,指法優雅,猶如仙女彈奏古琴。
“咻!”
“咻!”
“咻!”
張浩不斷躲閃,卻被逼至一角,無處閃躲,硬生生承受着張天射擊,衣裳變得破爛不堪,嘴角掛着血絲。
張浩眼瞳充血,死死的盯着張天!
突然間,張浩扯下揹負着的黑布,頓時,三柄玄鐵黑劍顯露出來。
“以血注劍!”
張浩手臂青筋暴起,裂開一個小口,三束血柱傾進劍中,一股磅礴的邪惡異能,瞬間擴散開來,他的穴竅吐露出負面之力,張浩慢慢閉上雙眼,一隻只猩紅的血瞳,從三柄玄鐵黑劍睜開,妖異邪惡,彷彿妖魔在冷眼看着世間的生靈,要擇人而噬一般。
周邊境界稍低的侍衛,都被這個邪惡的力量影響了靈魂,衆人紛紛運天元抵禦。
“好可怕的力量,這是什麼,怎麼感覺張浩少爺的力量攀升了一倍。”
“這是某種血祭,祭奠自己的生命,喚醒邪魔,力量驟增,但過後對境界、身體的創傷極大,代價極大。”
“百里伏神。”一個沉悶的聲音迴盪,如深淵使者的呼喚。
三柄玄鐵黑劍呈三角陣,將張天困於中間。漸漸的在三角陣中,衍生出一縷縷黑魂,一個個白骨頭顱,呼嘯的嚎叫聲,迫人心扉。
張天感覺身處其中,頭沉欲裂,那一縷縷黑魂穿透他的身體,噬人心魄,讓他感覺幾欲沉淪。
張浩詭異的聲音在三角陣中響起:“不要掙扎了,在伏神陣內,天元被封鎖,無法動用元力,你就跟凡人一樣,拿什麼跟我鬥?”
“是麼?”
張天雙手前擡,掌心朝下,嘴裡默唸,“周天造化,造化衆生,泯滅神槍。”
隨着張天掌心慢慢合攏,一柄神槍慢慢凝聚,卻無法像黃色短匕一樣凝實,但磅礴之勢,卻勝於短匕。
“泯滅!”隨着張天一聲落下,那半虛半實的神槍,百里破風刺去。
神槍之迅,不及躲閃,張浩被一擊命中,整個身軀向後仰,跌倒在石臺之外,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張天所修的是星辰之道,憑的是星辰之力,而非天元。
張浩癱在地上,眼睛裡充滿不甘!
“怎麼可能?”
張天收手,見瑩兒小嘴兒微張,呆立在原處,不禁笑道:“少爺厲不厲害?”
“厲害!”
杏兒俏臉兒微紅,重重點頭。
片刻後,張天來到張家大廳。
六根直高數米的大柱子是瀝粉淡墨的磐龍柱撐着樓頂,磐龍柱上雕刻着蟠龍,氣勢磅礴,乍看猶如揮劍的走勢。
還未進門,剛剛走近幾步,只覺脊背一寒,張天回首。
一個棕衫中年男子面容枯瘦,眼角上揚,嘴尖鼻狹,猶如雕鷹。
瑩兒細聲低語,“少爺,那就是張浩的父親,張家的大長老。”
張家大長老張葵曾是某大山莊的煉丹師,因修邪道,被逐門,被仇家追殺至流雲城,遇見張如龍,那時張天因問鼎鑑靈殿九重天昏迷不醒,張如龍聽說張葵曾爲一名煉丹師,便庇護收留他,希望他可以煉出治療張天的靈丹。可張葵狼子野心,趁人病要人命,不僅將張如龍交給他的藥材治煉成邪丹祝張浩進階,還與張傲宇協手將張如龍趕出張家,從而也順理成章坐上張家大長老的位置。
張天冷眼看着棕衫男子。
張葵看向張天,眼神怨恨,“我辛辛苦苦煉丹,爲我兒鑄基,你卻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