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葵眼裡,張浩是他一件作品,嘔心瀝血製成的作品,如同那些他煉製的丹藥,如今他引以爲豪的作品,卻因剛剛一戰,被張天傷了半身軀體,有了心魔,將來境界難有高就。因此張葵起了殺機。
張天冷聲道,“你自己心術不正,還誤己兒子,教他邪術,他剛纔使用的血祭,可謂傷敵三千損己八百,一擊不成,必遭毀滅。要怪就怪你自己,莫怪我。”
張葵臉抽搐了一下,“你傷我兒,就把命留下來吧。”語氣冰冷,殺氣四散。
張天瞬間感受到張葵凝神境的威壓,瞬間讓他喘不上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隆隆隆。”大地顫動,轟轟作響。
一道龐大的身影向此奔了過來,猶如一頭兇猛狂牛,身影晃動,面容難窺,待那人來到張天面前,面容才漸漸清晰。
來人,便是現如今張家二長老張雄林,張蕭的父親。“張天,聽說你境界恢復了,回來逞兇是吧?還趁我兒不慎,偷襲我兒,你還以爲你是張家大少爺?現在你父親不在,誰還能護着你?”張雄林如身處高位的尊者質問道。
“以前我父親當家的時候,你便被張傲宇壓着,現在張傲宇篡位了,大長老的位置居然被一個外人坐上了,你那窩囊廢的兒子,跟你一樣不爭氣,同爲先天境五重天,在我面前,沒有一點兒反擊之力,自己無能,還怨我偷襲他,父子都是笑話。”張天冷聲道。
張如龍在位時,張雄林亦是二長老,沒成想現在還是二長老。
張雄林本就是暴脾氣,張天的話又恰恰戳中了他的痛處,他瞬間震怒,“你找死!”,兩米高的身軀,暴喝聲猶如黑熊咆哮,衝上去拽住張天的領口。
他正欲動手,只聽正堂內傳來沉聲一喝:“慢!”
正堂右尊座端坐着一箇中年男人,濃墨劍眉,臉龐棱角分明,魁梧奇偉,猶如一匹猛虎俯臥着。
兩人雙眼對視,張天瞬間感到中年男子可恐的威壓。
“你還知道回來?”中年男子臉色冷厲的問道。
“我只是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張天冷聲道。
中年男子環顧四周,暢然大笑,“這裡還有什麼東西是屬於你的?”
張天指了指正堂上方高掛的那柄劍,“那柄劍是屬於我的。”
“這柄劍現在掛在張家,而我是張家家主,這柄劍怎麼算也不該歸屬在你的身上。”中年男子嗤笑道。
“張家家主?真是可笑,天大的笑話,若非我父親悲傷成疾,無心過問家族之事,又豈會輪到你這種跳樑小醜當家主?”張天冷哼。
中年男子便是現如今的張家家主張傲宇,他曾爲張家大長老,而張元傑便是張傲宇之子。
張家一再出現變故,愛妻離去,兒子昏迷,使得張如龍悲傷成疾,終日借酒消愁,無心理會家族之事,張傲宇狼子野心,趁機篡奪家主之位,自此張如龍便帶着張天離開張家。
張傲宇臉色變得猙獰,猶如被觸及痛楚,怒喝道:“你的父親和你一樣都是廢物,如何擔得起家主的責任!”
張葵冷哼道:“別說那把劍了,就算院裡的一根草,都不能讓你拿走。”
張雄林請求到:“家主,讓我們殺了這個張如龍的孽子吧!”
“稍安勿躁。”張傲宇頓了頓,凝視着張天道:“你想要拿走這柄劍,可以。三日之後,便是家族大選,你若能名奪第一,這柄劍便隨你帶走,我絕無二話。”
張葵、張雄林眼神狠毒,聽到張傲宇的話,雖然沒有動手,但心中不悅,手攥成拳狀,對張傲宇的決定十分不滿。
張傲宇用神識傳訊二人,“張天他靈脈盡廢,境界亦只有先天境一重,家族大選名奪第一,根本就是天荒夜談。我們扼殺他,就如捏死一隻螞蟻,可是現在毫無名頭的殺了他,外人會說三道四,而大選上讓他死,別人就不會風言風語了,忍一忍吧。”
張傲宇要看到張天在衆目睽睽之下被蹂躪,讓普天之下的人,都知道張家現在由他做主。
張雄林咬咬牙,才鬆開張天的領子。
“容你再多活兩天!”
張葵沒好氣哼道:“你若赴戰,會苟活幾天,你若不敢,我讓你現在就死。”
張雄林附和道:“怎麼?身負‘仙品星脈’的天驕怕了不成?”
“顫抖吧,本來就是廢物了,再參加大選,不怕被我再打成殘疾麼?”此時一名趾高氣昂的少年走來,恭在張傲宇身旁,此人便是張傲宇之子張元傑。
深知張傲宇的歹毒心機,看着三人的盛氣逼人和各種激將法,張天冷笑:“好,三天後家族大選,我一定會來,我會親自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說罷張天扭頭離去。
看着張天的背影,張傲宇心中不快,這不屈的傲氣,與張如龍一模一樣,氣煞我也。
“父親,您放心,吾定然讓這個廢物,命喪大選!”張元傑鏗鏘有力的說道。
“他看來已經恢復一些境界,你不要大意。”
張元傑先天六重天,而張天展現出的力量明顯只停留在先天五重初期,張元傑自信可以碾壓他,“對付他猶如碾壓螻蟻!”
張傲宇聽到兒子的豪言壯志,想到張如龍的兒子被蹂躪,笑意漸盛,心中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