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兒,我在這裡呆了很久了,現在必須要離開了,你一個人在這裡安心修煉吧。”陳陵想起了田秀等人,不知道他們現在究竟怎麼樣了,是不是安全逃出去了。
“吼吼。”火鱗獸小腦袋蹭着陳陵,大大的眼睛眨個不停,似乎在說:“不要走,我不喜歡一個人,你留在這裡陪我玩,我們可以一起修煉。”
陳陵瞬間領會到了火鱗獸的意思,說道:“我的朋友還在外面等我,而且我還有事情要做,我向你保證,以後有空一定回來找你,而且還給你帶一個玩伴。”
陳陵想起了貝貝那個調皮的小傢伙,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還有師傅澹臺小珊,有沒有想過自己。
可是火鱗獸咬了咬他的衣服,拼命搖頭,表達出:“我跟你一起出去。”的意思。
“外面人心險惡,如果你現在出去肯定會有危險,除非你將落焱草全部吸收,修爲遇到瓶頸纔可以出去,不然肯定會慘遭毒手。”
這不是陳陵爲了嚇唬火鱗獸而危言聳聽,而是外面的世界確實太混亂了,儘管他現在纔剛剛接觸到大千世界,但是卻已經不止一次見識到人心的險惡。
連城璞魚容雪那些人只是門派的內門弟子就已經那麼厲害了,要是真傳弟子或者長老之類不是更加逆天?想要捕捉火鱗獸這樣的上古仙獸只不過是舉手之勞。
這樣的上古仙獸如果能夠馴服,一旦它成長了,那麼將會成爲一個強大的戰力。
聽到陳陵這麼說,它瞳孔中閃現過一絲恐懼,也許是先前那些搶奪它落焱草的人給它造成了心理陰影。
它無奈的點了點頭。
“火兒,快送我出去吧,不知道我的朋友怎麼樣了,還能不能找到他們。”陳陵催促道,對於田秀有些擔心。
火鱗獸知道自己無法留下陳陵,非常的不捨得。
它走到了石瓶之旁,圍繞着石瓶轉了一會,最後竟然消失不見了。
“難道這石瓶之中也自成一個空間?”陳陵猜測着,對於上古仙獸的神通已經見怪不怪。
不一會之後火鱗獸又出現了,這時候它嘴上叼着一把通體紅色的長劍,劍柄之上有一個動物的浮雕,細細辨認竟然與火鱗獸一般無二,只是比眼前的要大上一些。
火鱗劍三個象形小字雕刻在劍柄下面的劍刃之上,訴說着這把劍的身份。
“這竟然是火鱗劍,上古仙獸之祖的隨身佩劍,沒想到現在竟然還存在,不過它似乎少了一些靈性。”陳陵接過這把劍之後有些激動。
但是發現這把劍雖然劍刃鋒利,吹毛斷髮,卻似乎少了一點什麼,覺得比之鸞鳳刀差了一些靈性。
他想的一點不錯,這把劍雖然是絕世神兵,但是在火鱗獸之祖隕落之時,劍靈也同時被打散了,傳說這把火鱗劍的劍靈是他的妻子,火鱗獸死後,作爲妻子的她也自我毀滅,導致這把劍只剩一個空殼。
“火兒,多謝了。”陳陵不知道現在該怎麼感謝火鱗獸,任何語言在此刻都很蒼白,最終他只吐出這幾個字。
火鱗獸得意的揚了揚頭,隨後,它口中又開始了低吼,似乎是在說一種陳陵無法理解的語言,與先前在平臺上所發出的聲音有許多共同之處。
片刻之後陳陵又感受到了那種沐浴在岩漿中舒適的感覺,不過一閃而逝之後回到了火鱗洞窟頂端刻着繁雜符文的平臺之上。
這麼多天過去了,火鱗洞內的塌陷早已經停止,不知道多少的石塊崩裂坍塌,將數千丈深的洞穴全部掩埋。
這裡成爲了一片廢墟,沒有生命的痕跡,只有永不停息的岩漿流淌之聲。
“火兒,你知道這裡的岩漿從哪裡流出來的嗎?而他們又流向哪裡?”陳陵覺得這條岩漿並不簡單,不知道有多長,甚至延續到熊狼山下面,不知道何地纔是盡頭。
就連上古仙獸之祖火鱗獸都定居在此,可見此地的不同一般。
火鱗獸搖了搖頭,它也不過是剛剛出生沒多久,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個地方。
“我在這裡呆了這麼久,現在要走了,現在走應該沒什麼危險了,你快回去修煉吧,等提升了實力擁有足夠的自保之力再出來。”
陳陵說完這句話後摸了摸火鱗獸。
在火鱗獸依依不捨的目光中他走出了火鱗洞。
回到了烈山谷中,陳陵發現原本垂直高聳的巖壁上佈滿了裂紋,甚至有部分已經坍塌下來,斷裂的石塊擋在了寬闊的道路之上。
“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走了。”陳陵現在失去了田秀的消息,只好先去當初的山洞看一下,如果沒有消息的話,那麼他決定一個人前往大荒澤。
“怎麼有血腥味。”陳陵在接近上次地方的時候覺得一陣血腥味隨着熱風飄來。
他小心謹慎的走着,右手握緊了火鱗劍。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
“小屁孩,你討厭死了,怎麼可以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呢,如果你還不回來我就要離開了,我還要想辦法救我的族人。”一個陳陵非常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田秀她怎麼還在。”陳陵辨認出了聲音的主人:“她說什麼族人?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不知道我的族人到底怎麼樣了,我人單力薄,而且畢史義那狗賊現在肯定也控制住水陽城了,我到底該怎麼辦?”田秀無助的哭着,沒想到看上去堅強的她還會有這樣一面。
“莫非她就是我要尋找的巫戚族人?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荀凌晨,你怎麼哭了。”陳陵從田秀的身後走出,問道,他心中偷着樂,沒想到可以看到田秀,準確說是荀凌晨梨花帶雨的模樣。
“沒,我沒哭,咦,小陵,你怎麼回來了,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呢。”見到陳陵出現,荀凌晨不顧臉上的淚水,一下抱住了陳陵,勒得他都快喘不過氣了。
“額。”陳陵沒想到這個剛纔還在哭着罵自己小屁孩的荀凌晨居然會抱住自己,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的手該往哪裡放。
無奈之下,他輕輕拍了拍荀凌晨的背安慰她,這個女孩所有的族人全都被抓走了,確實很可憐,孤苦伶仃。
“所有人都不要我了,我的族人不要我了,他也不要我了,嗚嗚。”
荀凌晨這麼多天都一直一個人,此刻見到陳陵之後,再也控制不住了,所有的不開心都隨着此刻的眼淚宣泄出來。
“他是指誰?應該是阮亦狂。”陳陵看了下週圍,發現阮亦狂已經不在了,當時阮亦狂是被荀凌晨揹着離開的,想必現在是離開了。
“沒有所有人都不要你,你還有我呢。”不知道怎麼回事,陳陵竟然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聽到了這句話,荀凌晨停止了哭泣,一會之後又哭得更大聲了。
陳陵任由她抱着自己流着淚,這時候她只需要一個依靠。
許久之後,荀凌晨不知是哭累了還是眼淚都幹了,停了下來。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見到過我的族人嗎?他們現在還好嗎?”荀凌晨拉着陳陵坐到了旁邊的空地上,關切的詢問道。
陳陵掏出了腰間的上古石片,說道:“這就是他們給我的,讓我找到你,把你帶到安全的地方,現在這個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他們現在一直在炎窟中爲畢史義打造武器,出了失去自由之外,其他沒有什麼不好,畢竟現在他們還很有價值。”
“對呀,他們現在還很有價值,等他們沒有價值的時候,肯定就會被處死。”荀凌晨的眼睛又紅了,沒有一絲往日的堅強。
“不要亂想,你們族人的能力對他很有用,永遠不會失去價值,所以你還是放心吧,他們會很安全,而且等過段時間我們找到了潛龍軍,那麼他們就有救了。”
出了安慰着荀凌晨,讓荀凌晨看到了希望。
“你現在一個人嗎?”不過問完這句話出了就後悔了,他知道這是在荀凌晨的傷口上撒鹽。
“我不是一個人還會是幾個人嗎?他走了,原來他只不過是利用我,利用完了自然就沒有價值了,而他也將繼續追求他至高的武道。”
荀凌晨假裝出無所謂的樣子,不過陳陵知道她現在心裡肯定在滴血,也許這是她第一次喜歡上一個男人,不過卻被騙了,這樣的痛苦確實讓人心碎。
陳陵不敢繼續問下去,他這麼多天不吃東西早就餓了,問道:“你這裡還有吃的東西嗎?我很久沒吃東西了。”
“嗯,他走的時候把食物都留下來了,夠我們吃好久,我這就去拿給你。”荀凌晨跑進了山洞。
陳陵跟了進去,發現山洞之內血腥味更加濃重,幾具屍體躺在山洞的角落出,在這裡的高溫下已經開始腐蝕,發出陣陣惡臭。
從衣着辨認,這些幾乎都是氣田宗的弟子,不過還有少許是刀魂派的,他們有些肢體已經摺斷,應該是當初從火鱗洞逃出之後受傷太重不治而亡。
不知道爲什麼氣田宗的弟子也死了這麼多,難道是刀魂派乾的?陳陵非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