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多多立刻竄了起來,在牀上跳了起來。
帶上了多多,陳陵與荀凌晨一起走進了紫金苑,現在太陽剛剛下山,漫天的星星還比較黯淡,習習的晚風有些清涼。
“多多,你冷嗎?”陳陵生怕夜風吹涼了小女孩,關心的問道。
不過多多搖了搖頭道:“多多不冷,哥哥冷了嗎?”
她的手臂很短,不過懷抱住了陳陵,一副要給陳陵取暖的樣子。
她身上的白色衣服在星光下,似乎散發出些許微紅的光芒,陳陵被那股光芒觸碰到也覺得有些暖洋洋的,這衣服果真神奇,他對小女孩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可是小女孩多多一口認定自己就是他的哥哥,而且自己看多多的時候也覺得有親切感,所以就當是默認了。
紫金苑內亭臺樓閣,佈置奢華卻不讓人覺得庸俗,富貴但又充滿了自然的氣息,每一座樓閣的佈置都恰到好處,讓園內景色很有層次感。
“哥哥,那些花好香。”多多的小手指着一片桂樹林,那裡飄過來一淡淡的清香,讓人癡迷沉醉。
桂樹林中有幾個人正賞花品酒,吹簫論詩。
一個穿着華麗的八字鬍的青年,手握玉簫吹奏着一首動聽的小曲,他對面是一個長相稍微粗獷些的漢子,他手握銅鐗,氣勢恢宏,掄起銅鐗狠狠砸下。
八字鬍青年身體飄逸,在銅鐗威勢強悍的攻擊下不斷閃躲。
“你小子一直躲閃算什麼意思,有種接我正面攻擊。”粗獷大漢久久不能攻擊到八字鬍青年,立刻吼道,手中的銅鐗加快了速度。
“馬兄,風兄的特長就是身法,你總不能讓他用短處來硬碰你的長處吧。”一道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陳陵看過去,發現透過樹杈,可以隱約看到不遠處站着很多人觀戰,剛剛說話的就是其中的一個。
“哥哥,他們把花都打掉了。”多多食指指着樹上不斷凋零的桂花說道,似乎是在爲那些花朵惋惜。
陳陵摸了摸多多的小腦袋道:“花落了明年還會開的,多多不用心疼。”
他伸手一抓,一把淡黃色的花朵落在陳陵的手上,香氣迷人。
“既然你想正面攻擊,那麼在下奉陪。”風姓男子提起玉簫,點向了粗獷男子,那玉簫在空氣中快速震盪,竟然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嚴重影響了粗獷大漢的發揮。
“哥哥,多多好難受,那聲音聽的多多耳朵疼。”多多痛苦的捂着耳朵,眉頭緊皺。
陳陵看的非常心疼,立刻吼出一聲凌物吼,席捲向場中的二人。
風姓男子的玉簫發出詭異的聲響,擾人心智,就快要抽在粗獷大漢的身上,突然,他感受到背後有一股強烈的氣息,帶着破空之聲撞向自己二人,所以立刻停止了繼續攻擊。
他陡然轉身,玉簫抽下,高速的移動使簫管之中噴發出一道與剛剛截然不同的響聲,與陳陵的凌物吼碰撞在一起,消於無形。
所有的人都被這一番變化吸引了,看向了陳陵荀凌晨等人。
“哥哥,多多不疼了。”多多搖了搖小腦袋。
陳陵笑了笑,然後又看向了其餘的人。
“你是何人,爲什麼要影響我們的比試,難道沒有人告訴你這裡是我們紫龍幫的第一大會嗎?”馬姓的粗獷青年被打斷了戰鬥十分的不爽,不過就算沒有陳陵的干擾,他剛剛也是輸數比較大。
他還真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人,風姓青年與他表現截然相反,他抱了抱拳說道:“在下風行,剛剛只顧比試,多有得罪了。”
風行從剛剛小女孩的話知道了,是剛剛自己的攻擊誤傷到了小女孩,那樣的攻擊確實無孔不入,只有打斷纔可以不受傷害,陳陵爲了保護多多自然就打斷了他們的比試。
一羣青年這時候從那片林中走出,全都穿着華麗,非富即貴。
領頭的青年與楚南天又三分相似,他身邊的女子也是如此,這些人正是正在比試的楚南旭等人。
“哈哈,馬兄,你比風兄要遜色一籌。”金偉倫說道,剛剛的比試足以看出兩人的差距。
“誰說的,風行,我們再比試一次,剛剛我們還沒有分出勝負。”馬姓男子叫做馬文坡,見到有人說自己略遜一籌頓時不服氣了。
這時候楚南星又開口了:“大個子,輸了就輸了,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如果不服氣,我們來切磋切磋?”
楚南星上前一步,腰間的皮鞭拿在了手上,一副女中豪傑的樣子。
“跟你切磋?算了吧,我可不想回去躺幾個月,算了,輸了就輸了,明年我再找回這個場子。”馬文坡打了個哆嗦,吱吱嗚嗚道,承認了自己的失敗。
“無妨,你們繼續比試,我還是繼續賞園了。”陳陵抱着多多就要離開。
荀凌晨瞥了一眼那些人,想到了陳陵的計劃,竟然開口道:“陵少,他們開什麼第一大會,我看全都不是陵少你的對手,還是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陳陵沒想到荀凌晨這時候會冒出這樣一句話,這樣怎麼才能與那些人結交呢?不過既然說了,那就找出應對之法吧,讓這些人心服口服的話,還是會有人與與自己相交的。
“你說什麼?竟然小看我們紫龍幫的人,看我來先收拾你這個小子。”馬文坡剛剛吃虧,現在正好有機會可以找回場子,第一個就開口道。
他提着一杆銅鐗,欺身上前就要出手。
那些年輕一代的人全都是天分極高之輩,幾乎都達到了識藏,不然就不會來參加這個大一大會了,來了也只會是丟人,他們沒有攔住馬文坡,正好可以藉助這個莽撞的小子試探一下這個少年的實力。
馬家也是軍中的一支主力,馬家祖先一把銅鐗耍的出神入化,創出了三十六式鐗法,這樣的鐗法在亂軍作戰之時威力最大,不過單獨對敵也不容小覷。
馬文坡其實心裡清楚剛剛自己落於了下風,所以現在將不滿隨着銅鐗宣泄了出來。
“喝!”彷彿與陳陵與殺父之仇一般,馬文坡的身隨鐗走,如同蛟龍一般掄起銅鐗連續砸向陳陵,招式大開大合,,看上去極其兇悍,周圍的桂樹被震得沙沙作響。
多多嚇得捂上了小眼睛,埋在了陳陵的懷裡,她一點都不擔心,所以沒有叫出來,因爲哥哥肯定會保護好她。
荀凌晨抱着雙臂站在一邊,隨着對陳陵的瞭解,她發現與陳陵的差距越來越大,識藏境界根本就處於不敗之地,所以心平氣和的看着二人的較量,臉上帶着看好戲的表情。
銅鐗之上還帶着幾根枝條,一下就砸到了陳陵的頭頂,不過陳陵絲毫不畏懼,他被雷劈之後的身體遠比金噬元鼠強大了。
他此刻早就將逍遙遊與竹葉手的奧義融會貫通了,他伸出右手,竟然是是想徒手接下攻擊,他腳步快速移動了幾下,身體也隨着腳步以一種奇妙的規律抖動着,右手的抖動幅度最大,宛若狂風吹拂下的竹葉,抖動的速度快到了極點,只能看到一連串的影子。
叮叮!他的手在一瞬間,不知道多少次拍打在了銅鐗之上,卸去了所有的力道後,看似細嫩的右手一把抓住了銅鐗。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撼到了,徒手接下銅鐗?他們中恐怕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到。
楚南旭看着陳陵的所爲,眼神閃爍,想必是動了招攬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