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白白,我們要不要想個法子開溜?”弗裡克倫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白白的身後,趴在他耳邊偷偷說道。
白白被弗裡克倫鬼一樣的出現嚇了一跳,轉頭白了他一眼:“你難道過來之前都不能出一聲嗎?總是鬼鬼祟祟的!”
“靠!你看這環境,我不鬼鬼祟祟的難道還站起來大聲告訴那些恐怖分子。哎!大家快過來看嘍!我們要密謀造反嘍!”弗裡克倫模仿着起義軍帶頭人的口吻,裝模作樣地說道。
“這種時候你還能開玩笑?我們現在是被綁架啊大哥!而且面對的都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你能不能正經一點!”白白真恨不得把弗裡克倫拖到那些恐怖分子面前,然後說:“大哥,快點把這小子斃了,我煩!”
然而弗裡克倫卻故作神秘地笑了笑,隨即推了推白白的肩膀:“哎,你難道不想在這個時候,在你心愛的琴墨菲面前表現一下嗎?現在全校同學都在等待着一個大英雄,難道你不想試一試?”
“試你妹!命重要還是逞英雄重要?就算我有心,恐怕還沒走出體育館,就被人一槍爆頭了!”說到這,白白斜着眼睛在弗裡克倫的身上打量了一番:“你又有什麼鬼主意了?”
弗裡克倫會心一笑,“只要你們能夠配合我,或許我們能夠從這裡逃出去也不一定。”
白白皺了皺眉頭:“你是說真的?”
弗裡克倫對着白白和景嵐帥氣地眨了眨眼:“當然是真的!我可是未來的大警官弗裡克倫!”
就這樣,在白白、景嵐和弗裡克倫一番偷偷摸摸的討論之後,他們便準備實行成爲大家心目中那可敬英雄的逃跑計劃。
“噗!”
突然間,人羣中出現了一陣很不和諧的聲音。接着所有人都聞到了一股食物經過大腸括約肌蠕動,養分吸收,並且排出體外的味道。
俗稱,放屁!
“嗯?”站在激光感應炸彈外面的一名頭帶紅綢子的劫匪皺了皺眉頭,帶有殺氣的眼神餘光瞄向了人羣,“誰放的屁?”
“呃……我!”只見白白顫顫巍巍地舉起了雙手,臉色發紫,咧着嘴巴,一副重病在身的樣子。
劫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放屁當心我把你的菊花塞上鋼球!”
“可是……可是我之前吃壞了東西!現在肚子好痛!我感覺……我感覺……我就要……”
只見白白瞬間化身金馬獎影帝,說話的語氣、音量、節奏實打實的是菊花裡面即將激流奔騰的樣子。
“給我忍着!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槍崩了你!”說着,那劫匪便將手中的光束步槍對準了白白。
白白嚇得倒吸了一口氣,雙手緊緊地捂着肚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劫匪,“我……我真的憋不住了!”
“噗!”
突然間,又是一陣異響傳來。
然而這一次的味道,卻比上一次更加的濃烈!
“我……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讓我死吧!現在就讓我死吧!!”白白身邊的一名男生終於忍受不住這令人眼淚直流的異味,捂着鼻子大聲狂呼。
“砰!”
“給我安靜!”那劫匪終於不耐煩了,勾動光束步槍的扳機,向着體育館上空鳴槍。
下一刻,白白立刻安靜了下來,一臉委屈地望着劫匪。
“大哥!你就讓他去一次廁所吧!不然今天我們這裡的人都要遭殃!如果你要一槍把他殺了,那更麻煩!人死了之後,身體機能都不受控制,到時候大便從他的菊花裡流出來,我們都不好過呀!”
這時弗裡克倫從人羣中勇敢地站起來添油加醋,發揮奧斯卡最佳男配角的演技實力。
“沒錯,我也受不了了。”景嵐隨聲附和,準備撿個金馬獎男配角提名過過癮。
只見那劫匪氣的手指發抖,恨不得現在就一槍一個把他們三個解決掉。
可是之前血魔老大的命令他們還深深記得。
“沒接到指令,絕對不能傷害人質,每一個人質都是我們談條件的籌碼。”
終於,血魔的命令壓制住了劫匪即將發狂的內心,不耐煩地對着靠近白白那一邊的劫匪說道:“阿倫,帶這個小子去廁所。”
“啊?爲什麼我去?”名叫阿倫,留着一頭黑色寸發的劫匪皺眉歪嘴,一臉的不願意。
“因爲你是這裡面年紀最小的!所以你去!記得快去快回!”對面的劫匪十分強硬的對阿倫下達了指令。
劫匪阿倫聳了聳肩:“好吧,誰讓我天生長着一副囧樣,小子,你跟我走吧。”說着,阿倫便用遙控器關閉了靠近他那一側的激光感應炸彈。
“謝……謝謝!”白白喜出望外,對着劫匪阿倫連連點頭。
“喂!等一下!”
就在白白剛剛跟着劫匪阿倫去往衛生間的時候,之前那人卻忽然將他們叫住。
“又有什麼事啊?”劫匪阿倫轉過頭有些不耐煩地瞪了那名同伴一眼。
只見他用手裡的光束突擊步槍,指了指跟在白白身後鬼鬼祟祟想要偷溜出去的弗裡克倫和景嵐:“你們兩個,回來坐下!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的小心思。特例只有一次!”
“大哥!我也要上廁所啊!要大便的也不只是他一個!順便一起去不好嗎?”弗裡克倫據理力爭,看似一定要爲自己爭取到上廁所的機會。
手持光束步槍的劫匪有些失去耐性了,惡狠狠地說道:“別挑戰我的底線!等一下給你們每人發一個塑料袋,就地解決!然後揣到自己的口袋裡!打包帶走!”
“哈?打包帶走?!”
聽到這句話,在場所有學生都小臉發綠,有的甚至已經捂着嘴巴,看似就要吐出來了。
弗裡克倫低估了劫匪的智商,不知道他們身份的他,以爲這下傢伙都是一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肌肉硬漢。
沒想到,竟然還有一這麼會玩兒的主!
打包帶走?
靠!
“給我回去坐下!”說着,那劫匪又對着阿倫說道:“你順便弄幾個塑料袋回來,聽到沒有。”
“切!”阿倫一臉不屑地白了他一眼,扭頭用槍押着白白去了體育館的衛生間。
“完了,現在要怎麼辦?只有我一個人嗎?”白白臉上不由得留下一行冷汗,餘光對弗裡克倫使了個眼色。
只見弗裡克倫對着白白點了點頭,隨即嘴巴動了動,像是在對他說什麼暗號。
白白一邊走着,一邊看着弗裡克倫不停動作地嘴脣:“哈?你在說什麼?”他在心裡對弗裡克倫問道。
接着他看着弗裡克倫反覆地動了幾次嘴巴之後,似乎讀懂了他的脣語,心裡暗自說道:“F-M-9-5-1-8?”
隨即白白擠眉弄眼,用眼神質問弗裡克倫:“混蛋!FM9518是什麼意思啊!”
然而弗裡克倫卻兩手一攤,表示無奈,隨後竟然乾脆翹起二郎腿躺在了地上,絲毫沒有被綁架的壓迫感。
“靠!弗裡克倫!你究竟再搞什麼!”白白就這樣一頭霧水地被劫匪阿倫押向了衛生間,出了體育館籃球場的門。
“FM9518?弗裡克倫究竟想要對我說什麼?”
白白始終想不明白,弗裡克倫那神秘的脣語說出的代碼,究竟是何用意?
他覺得應該不會是那個傢伙突發奇想,隨口亂說的。
“廁所到了!你只有五分鐘的時間,五分鐘之後如果你不出來,我就把廁所炸爛!”劫匪阿倫對白白威脅一番,隨後手持光束手槍死守門口,凌厲地眼神掃過衛生間門前的走廊。
白白打開衛生間的門,走到了最裡面一個坑,連褲子都沒脫就坐在了坐便器上。
他的右手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輕地敲着,右腿不停地抖腳,大腦開啓了高速旋轉模式。
現在他是那800多名師生裡唯一個有機會出來上廁所的,所以自然不能白白浪費千載難逢的機遇。
並不是所有劫匪,都有善心讓你上廁所的。
“怎麼辦……我現在該怎麼辦?如果正如剛剛同學們說的,學校的女媧防禦系統已經啓動,那說明我們根本逃不出去,而外面的人也進不來。而且聽說這些恐怖分子十分專業,已經全方位屏蔽了無線網絡,讓裡面的人無法跟外界取得聯繫。這樣一來的話,豈不是困獸鬥?不能打電話,不能上網,就算揣着個手機也無濟於事啊!更何況他沒有!”
白白在這裡急得抖腿的頻率都快了兩倍!
五分鐘的時間很快就過了一半,可白白已經急得滿頭大汗了,仍然想不出個好辦法。
突然間,剛剛弗裡克倫用脣語告訴白白的那幾個代碼,瞬間在他的腦海中閃過。
“FM9518……FM……FM!!對了!我知道了!FM不就是調頻廣播嗎?”
白白恍然大悟,原來弗裡克倫告訴自己的,竟然是調頻廣播電臺頻率!
可是,在已經幾乎沒有人收聽調頻廣播的科技時代,弗裡克倫告訴自己這東西有什麼用呢?
而且,現在手機都被沒收了,就算那裡面有調頻廣播程序,也無法使用啦!
“對了!”白白忽然計上心來,想到了一個能夠查詢並使用調頻廣播的地方。
“學校的廣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