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韻被他嚇了一跳,急忙閃到一邊去,“你剛纔不是還說要到欺天境!”
“話是這麼說。”方凡轉而又道:“不過,這些天我又查了一些資料,發現到達欺天境咱倆再那啥,只是爲了保證我解除你身上蠱咒的同時不被反噬,不會死掉而已。”
“但是,古籍記載,達到撼海境之後跟你那啥,其實就可以幫你解除蠱咒,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唐韻緊張的問。
方凡無所謂的道:“只不過我會死罷了。”
“什麼!”唐韻震驚。
如此嚴重的後果,方凡居然這麼平淡的就說出來了。
方凡笑道:“欺天境,顧名思義,可以欺瞞天道,加上自身境界的實力增加,能夠跟這種蠱咒抗衡化解”
“但撼海境畢竟實力弱了一個大境界,雖然依舊可以解掉你身上的蠱咒,但因爲我自身實力不夠,被反噬殺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唐韻感動的問,“所以,你願意爲了我,獻上你自己的生命?”
方凡道:“當然……不願意!能活着,誰願意去死?不過……”
“給我三年時間吧,如果三年之後我還達不到欺天境,我就用撼海境的實力,幫你解除蠱咒。”
唐韻心中複雜,她做夢都想把這個所謂的蠱咒解除,但不希望方凡用性命去換。
“這三年的時間,你待在我身邊,不會被蠱咒影響嗎?”
方凡笑道:“影響肯定是有的,不過以我現在的境界,很容易就能消除,問題不大。”
唐韻這才放下心來,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趕方凡離開。
“三年期限……三年之後如果你還達不到欺天境,就徹底離開吧,我不希望你死。”
“再說吧。”
方凡無所謂的擺擺手。
三年的時間,是對唐韻的承諾,也是對自己的督促。
他的天賦是白巫門目前最強,方凡有自信,三年內可以突破到欺天境!
一夜無話,第二天方凡坐着唐韻的車來到公司。
既然已經是女總裁的保鏢了,他自然要有一個編制。
唐韻囑咐林小小,幫着方凡辦理了入職手續。
“凡哥,您來了。”
“凡哥請坐,抽菸嗎?”
保安室裡,幾名保安見到方凡過來,急忙獻殷勤。
“別別別,咱們這裡我歲數最小,叫我小方就行了。”
方凡笑着擺手,被兩名保安扶着坐下來。
“凡哥,我聽說你是咱們總裁的未婚夫,咋被分配到保安室裡來了?”
趙大寬是個武館的教練,人高馬大熱心腸。
在武館的時候,因爲一個富二代調戲學員,被他打的住院三個月。
後來才知道,這個武館就是人家富二代的親爹開的。
趙大寬不但被開除了,還被索賠十幾萬的醫藥費。
同時,整個H市的武館全面封殺,不允許他進去教學。
趙大寬要還債,只能找了份保安的工作。
每個月的工資,他只留下五百塊錢吃用,其他的都要拿來還債。
“大寬,你這麼做,後悔過嗎?”方凡坐在門口,嗑着瓜子曬着太陽,愜意的問道。
趙大寬大聲道:“不後悔!我輩學武自當見義勇爲,如果連被欺負的弱小都不能保護,要我這一身武藝有什麼用?!”
方凡笑道:“可是,被你救的姑娘雖然安全了,但你自己卻背上了十幾萬的外債,你就沒爲自己想過嗎?”
趙大寬哈哈大笑,“錢沒了再賺就是了,但如果那個姑娘被糟蹋了,這輩子就毀了!”
說着話,門外一個長相標緻的女孩子,拿着保溫飯盒走了過來。
“喲喲喲,大寬英雄救美的女主角又來送飯咯!”
保安室裡的其他人開始起鬨,趙大寬見到女孩子,國字臉也瞬間變得通紅無比。
“去去去,再胡說八道當心我揍你們!”
他雖然這麼說,但還是贏了上去。
“姍姍,我不是說過以後不用過來給我送飯嗎,我們公司的伙食很好,你大老遠的太辛苦了。”
這個將近一米九的大漢,面對方凡這個總裁未婚夫的時候,都能談笑風生,沒有一點拘禁。
但在面對這個叫姍姍的女孩的時候,卻靦腆的像個小媳婦。
“食堂的飯,哪有自己做的順口有營養。我上班的地方離這裡不遠,走兩步道就到了。”
姍姍是個開朗活潑的小姑娘,笑着把飯盒遞到趙大寬的手上,大方的跟保安室的其他人打招呼。
“咦?這位帥哥是你們新來的保安嗎?爲什麼他有墨鏡,你們沒有呀?”
趙大寬急忙說道:“凡哥,姍姍不知道你眼睛不好,你別怪她。”
方凡笑着擺擺手,“沒事。”
他順便觀察了一下姍姍的面向,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命數,但好在這一輩子安安穩穩,人生最大的災難,就是差點被富二代給禍害了。
如今也已經被趙大寬解決,兩個人在一起倒也般配。
“那你先吃着,我先回去上班啦!”
姍姍轉身就要走,其餘人起鬨,“姍姍,別忘了下次給我們也帶點飯過來啊!”
保安室裡,頓時傳來一陣大笑。
不過,這不是嘲笑,而是由衷的爲趙大寬感到高興。
他們都從心底裡敬佩這條漢子,敢於和有錢人的惡勢力作鬥爭。
換做他們,是斷然不敢的。
突然,趙大寬的臉色一變,一把拉住姍姍的胳膊,把她拽到了保安室裡。
“姍姍,快點躲起來,陳凱又帶着人過來了,如果被他看到你在這裡,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門口,一輛火紅色的跑車,後面跟着一輛麪包車,緩緩的停了下來。
跑車上下來一個吊兒郎當的年輕男子,一身名牌,摟着一位穿着清涼的夜店女。
他下來之後,徑直從在門口曬太陽的方凡身邊經過,一腳踹開保安室的門。
“趙大寬,小日子過的挺滋潤啊,當時你不讓老子碰這個李珊珊,自己卻金屋藏嬌,躲在保安室裡逍遙快活,你他媽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陳凱,你來幹什麼!”趙大寬死死地把李珊珊護在身後,怒目而視。
陳凱點燃一根香菸,冷笑道:“幹什麼?當然是來要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