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星空深處,磅礴的妖氣隱隱透出,卻是無數詭異的紫蛇瞬間將氣息吞吃,沒入虛空。
天狐界,凌絕星空的妖族聖地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無數武者前來探查,卻是無功而返,然而唯有與天狐交熟的族羣才清楚,天狐族變天了。
陰沉的天地不復往日明媚,灰暗的森林竟是爬滿紫色的兇獸,一座座壯美建築卻是插滿頭顱,鮮血肆溢。
嗚咽的腥風捲起哀嚎狂笑,來到血路的盡頭,無數天狐族人神情恐懼的站在號稱榮耀之路的兩側,喜慶的大紅袍服卻是掩蓋不住族民的不安。
恢宏的聖地此刻被裝點的華美異常,巨大的祭祀廣場美貌的狐族少女正在載歌載舞,無數天狐族人正在努力歡笑,只因爲四周躲在陰影裡的盲蛇虎視眈眈。
“來了!”不知誰喊了一聲,所有人忘記了恐懼,向聖地入口望去,巨大的花座鮮花飛舞,一抹令天地失色的倩影端坐其上,錦繡華美的紅袍挽着輕紗,翠珠玉簾下映出女子傾城傾國的絕世容顏,淡淡的紅脣輕抿,一雙含煙明眸映出無數驚歎的身影,平靜如水。
“哈哈哈,好,聖主果然是妖族第一美人!”粗狂的壯漢有一雙尖細的耳朵,看到來人雙眼放光,花車停在廣場中央,驚歎聲此起彼伏,而臺階下一直延伸到盡頭的狐族恭敬地跪服下去,卻沒人敢喊出聲。
祭祀廣場上俱是強橫的狐族武者卻是沒有絲毫敬意,貪婪地掃過女子的嬌軀,而在上首十數人更是實力橫絕天地,此時俱是眼神緊盯女子。
狐魍霸着實被這女子驚豔了,卻是內心蠢蠢欲動,看着身着華貴錦袍的狐魍翔,竟是有種礙眼的感覺。邪異的男子眼放精光再也離不開女子身上,上前喜不自矜,“雪兒,你終於肯嫁給我了。”
女子淡淡掃了他一眼,那冰冷的目光卻是讓所有人一滯,來自血脈的威壓竟使在場的武者幾乎要下跪。嗡,卻是上首一名男子揮手命力輕拂,來自靈魂的威壓頃刻煙消雲散。
狐魍翔二人狼狽的站起身子,臉色難看,“好你個小賤人,還敢放肆。”狐魍霸破口大罵,卻是突然發現脊背發涼,十幾道目光緊盯着他,咯噔,壯漢心裡猛然一沉,怕是盲蛇的這羣混蛋也想染指這女子。
“你們的條件我已經答應了,放了他們。”宛若天籟的聲音從女子口中傳出,卻是冰冷如刀。哼,卻是狐魍翔眼露邪異,“還是等開了禁地再說吧。”說完竟是要伸手抓她。
轟,恐怖的氣浪從女子體內涌出,重重地轟在狐魍翔身上,後者倒飛而出。
“找死!”卻是盲蛇男子凌空一握,無數道詭異的符咒出現在女子周身,恩,女子痛哼一聲,氣息極速衰弱,殷紅的鮮血從嘴角流下,竟是映出驚心動魄的美。
“太古血脈果然不凡,竟能掙脫我盲蛇的封印。”盲蛇男子舔了舔嘴脣,對着狐魍翔父子笑道:“等打開了聖地,這女子我們就帶走了。”
二人一驚,卻是看到盲蛇那不善的目光,立刻恭敬道:“當然,當然。”
“狐公子,時辰不早了,快去打開聖地吧。”盲蛇男子滿是邪異地笑道,頓時廣場上響起野獸般的嘶嚎,狐魍翔竟是狠狠地一笑,走向倒在花船上的女子,“好,我就爲聖主大人指點迷津吧。”
猖狂的笑意席捲向女子,無數狐族悲傷痛哭,卻是那些恐怖的盲蛇磨刀霍霍,讓他們升不起反抗之心。
女子伏起身子,一縷毀滅的波動在丹田蘊發,眼神平靜地望着手中的一枚小錦囊,輕輕地握在手裡,你在哪。
轟,正當狐魍翔準備上前時,天地猛然震動,卻是一道宏大之光頃刻撕裂天狐界,無數盲蛇炸成血霧。
“什麼人?!”數不清的恐怖身影沖天而起,卻是瞬間被抹殺一空,嗡,一道明黃身影憑空出現在廣場上,凌空而立,無上的氣息竟是讓所有人靈魂戰慄。
明黃的身影轉向花船,眼神一亮,太古血脈。“你是雪尊?”宛若天道律令的聲音頃刻間將狐魍翔炸成血霧。
“混蛋,竟敢殺我盲蛇————啊!”砰,盲蛇男子還未喊完,無數盲蛇轟然炸裂,廣場上只剩下一片血霧,女子睜大了雙眼,是他?卻是立刻心生警惕。
“狐天機是你什麼人?” 女子心頭一動,平靜地說道:“他是我祖父。”恩,這就對了,男子擡手波動散出,強橫的波動竟是將女子包裹,二人瞬間消失不見。
紫晶中,巨大的星塔再次聳立天地,墨魚閉目坐在奇異的法陣中,十幾枚天地印記在他周身飛舞,棋語光團被虛時力包裹,卻是閃爍出詭異的紋絡。
來了,墨魚猛地睜開眼睛,心臟驟縮,再不猶豫,一枚金色的天地印記出現在星塔之上,被無數星束灌注,棋語瞬間化爲兩道身影,墨魚心不爭氣地一跳,雪尊。
明黃男子緩緩現出身形,星塔之魂還在爆發出浩瀚的主宰意志,無數身影向天際彙集。
“來了。”狐天機的聲音再次傳出,明黃男子一驚,自己竟然沒發現聲音的源頭,不過那女子被他藏在棋語中,不信老狐狸不出來。
“人我帶來了。”明黃男子伸手一拂,雪尊憑空出現,卻是被時間光束綁縛,瞬間又被收回棋語。
“狐天機,你在哪?”男子準備隨時雷霆一擊,敢同他討價還價的人只有死!至於這小狐狸崽子,抽了血脈煉丹,那位大人迴歸這倒是個好禮物。
“老夫信不過你。”墨魚眉頭緊皺,手中動作快若幻影,一枚枚天地印記沒入棋語四周,極速推演。
男子的臉立刻冷了下來,殺意縈繞,“狐天機,莫要以爲本座的脾性很好,再不出來,那小狐狸崽子可要被本座扔到星塔去了。”
說完竟是調動棋語,將雪尊帶出,“慢着!”狐天機聲音顫抖,男子放下雪尊。“帶她到這裡。”墨魚暗暗戒備,手指微抖着點向另一個身影。
“雪尊。”“墨魚!”驚喜的呼喊讓墨魚心頭一跳,雪尊睜大美眸看向四周,墨魚壓下心頭激盪沉靜說道:“還記得那個女盲蛇嗎?”
雪尊立刻明白了什麼,“我在很遠的地方,時間不多,”卡擦,卻是捆附雪尊的禁制被奇異的印記破開,墨魚猛地氣血翻涌,手中速度更快,天地印記不停分分裂,恐怖的波動轟在他身上,他卻紋絲不動,鮮血不停滴落在法陣之上。
墨魚急速地說着,“十秒後,我會發動靈紋離魄,聲音會消失,你按照心炎的方向傳送,不要停!到了星塔用心炎立刻啓動,到了之後你自會明白。”
“我想你。”
墨魚一愣,卻是毫不猶豫地發動星紋離魄,瞬間將面前的身影包裹。
明黃男子來到一片怪異的海面,卻是遍佈漩渦,正要探查,天地突然變幻。
恩?這是,男子瞳孔微縮,浩瀚的星空鋪天蓋地地轟向他。找死!轟,恐怖的時間流頃刻撕裂星空,噗,墨魚神識撕裂,卻是不停地計數,手中印記再次瘋狂分解,注入兩道身影。
什麼,男子望着再次成型的星空,眉頭緊皺,赫然發現棋語失去了聯繫。而另一片星空雪尊化爲巨獸不停朝着心炎的方向傳送,轉瞬千里出現在一處處天地印記中。
男子火冒三丈,毀滅的波動頃刻凝聚,竟是化作恐怖的時間漩渦,數百枚印記頃刻消散,墨魚再也支撐不住重重飛出,身體瞬間支離破碎,嗡,一處溫暖的懷抱接住了他的身軀,淚水落在血肉模糊的臉上。
轟隆,卻是明黃男子剛剛清醒,一道宏大的光柱已經劃過天際衝進大海,竟是橫跨天際恩荒勁風暴成型,漫天荒勁頃刻將男子淹沒,鋪天蓋地的印記空間從荒勁上爆發,瞬間將男子撕的粉碎!
啊,“混蛋!都該死!”咚,宛若一輪巨日從荒勁中頃刻橫掃而出,卻是被詭異的無數恐怖的光柱擊穿,星塔之魂!正在無限擴張的星塔之魂噴吐不停,天地爲之震動!
恐怖的星辰意志竟是將無數時間光束湮滅,化作巨大的意志牢籠,男子睚眥欲裂,卻是被漫天意志死死壓制,恐怖的攻擊轉眼被無窮盡的天地印記和荒勁吞噬,棋語!男子突然想到什麼,立刻殺意暴涌,化作神魂流光鑽進光團中,漫天攻擊消失不見。
該死的混蛋!竟敢耍我!轟。男子化作時間流瘋狂地從一枚枚天地印記中穿過,身後印記不停崩潰,轉眼已跨過萬里,眼看就要追上亡命奔逃的雪尊。
嗡,卻是毀滅的氣息瞬間鎖定了印記中的男子,不,星塔之魂,他們又跑回來了!一股死亡的威脅傳來,所有印記變成了魔紋,咚,恐怖的意志抹殺頃刻劃過魔紋,湮滅了男子的慘叫。
刷,卻是雪尊終於在最後一刻傳送到了星塔之魂裡,落到一處法陣,嗡,化身巨獸的雪尊擡手打入一道流光,神異的法陣頃刻大亮雪尊轉眼消失不見。